歐陽小小湊近了歐陽姍姍,貼近她的耳畔:“你大可以試試。就憑現在的你。我隨時把你弄進牢裡。”
歐陽姍姍挑起眉,歐陽小小她哪裡來的這個自信?
視線落到她身後的唐忠身上。脣角勾了起來:“難道你法院有人?”
“怎麼知道怕了?”歐陽小小得意的笑了。
周銘軒很想發怒,可是這種場合,又不能發出來,一把拉住歐陽小小,這個女人。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仗着自己的父親就敢這麼放肆。是他太放縱她了?
歐陽小小被周銘軒拉走,歐陽姍姍站在原地沒有動。歐陽小小的話提示了她一些東西,這唐家和周國定的關係看來不一般。
四年前她被陷害,唐忠是當時的法官,她被判入獄。而那個時候起,他的位置就開始往上竄,歐陽姍姍知道。那不是個巧合。
歐陽姍姍還在想事情,這時一個服務生。端着托盤走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服務生問她需要酒嗎?歐陽姍姍擺了擺手拒絕。和茅豆豆找了安靜的地方坐着。
船很大。裝飾的也很漂亮,人都上了船,船開始緩緩航行,海風迎面而來,歐陽姍姍攏了攏衣服。
另一邊,周銘軒把歐陽小小拉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把她甩開,歐陽小小腳步一個倉促,差點摔倒,扶着一旁的欄杆,才堪堪站穩。
“你以爲你是誰,仗着我爸疼你,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嗎?說好聽你是養女,說不好聽你就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而已,你在敢在我面前張狂,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周家!”周銘軒一口氣把話說完,今天歐陽小小真的是把他惹火了,讓他在歐陽姍姍面前,如此沒有臉。
“那你信不信,我告訴爸爸。”歐陽小小靠在欄杆上,看着周銘軒,心裡有點打怵他的話。
他說的對,自己就是一個養女,他可是真正的周家人,自己怎麼能和他比,真鬧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歐陽小小語氣軟了很多,伸手去拉周銘軒的手,周銘軒完全不給她任何面子,快速的甩開她的手,眯着眸子,陰沉着聲音:“你到底和我父親什麼關係?”
周銘軒就不明白,他父親怎麼就對她那麼好,一個乾女兒而已,沒有任何血緣,之前也沒有什麼交往,怎麼就突然收她做乾女兒,還對她這麼好,真的就只是乾女兒,沒有別的關係?
周銘軒越發的覺得,歐陽小小和自己的父親關係不簡單。
伸手抓住歐陽小小的衣領,因爲場合的關係,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把聲音壓的很低:“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歐陽小小冷笑,伸手拉住周銘軒的領帶:“要不要驗證一下,我是不是處女?”
周銘軒的話她聽的明白,不怪他說想,起初她也很納悶,周國定爲什麼對她好,自從她媽媽去世以後,周國定就對她更好了,簡直把她當親閨女疼,她想不出爲什麼,就把這歸爲,周國定看她可憐,纔對她那麼好的。
她沒有了哥哥,沒有了母愛,沒有了家,可不就是一個可憐的人。
周銘軒可沒有忘記,她對自己下藥的事情,心裡忍不住一陣厭惡。
用力把人甩開,冷冷的看着她:“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要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越軌的事情,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周銘軒說完離開這裡,這是周氏年慶,他不好離開太久。
歐陽小小看着周銘軒離開的背影,眼睛忍不住泛酸,她終究是周家的養女,周銘軒竟然還認爲,自己和他的父親有什麼,難道她就那麼不堪,要去陪一個老男人?
她怎麼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周銘軒來到夾板上,本來想找歐陽姍姍,卻被人攔住,不得不應酬。
將晨是剛上任的副局長,有周國定的關係在,他也來了的,在裡面說來說去就那些,他聽的膩味,找了個藉口出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透透氣,結果看到了歐陽姍姍,沒有多餘的思緒思考什麼,好像腳步都不由自己,朝她走了過去。
歐陽姍姍自是也看見了他,沒有多驚訝,他現在在m市也算是人物了,今天會來,很正常。
“你什麼時候來的?”將晨是沒有想到她會來,畢竟現在肖冷言那種情況。
“剛來沒有多久。”歐陽姍姍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很淡然,回答他的話也是一樣很淡然。
將晨在她對面坐下,手握着桌子上的一水,很平緩的口吻:“他好點沒有?”
歐陽姍姍不太想說關於肖冷言的事,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做回答。
將晨還想和歐陽姍姍說什麼,然而這時,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將晨和歐陽姍姍的對話。
“感謝諸位能來周氏年慶,祝願周氏公司未來的創新不止、揚帆起航、我相信周氏公司一定會繼續穩步、持續、健康的發展!”主持人的聲音明亮有力,響徹整艘船。
緊接着就是鼓掌聲,各種祝福語,不絕於耳。
一般公司週年慶,都是講公司的事情,以及做出大貢獻的員工,給予獎勵,總裁致辭等。
因爲今天來的人都是有點身份的,來就是爲了增進交流,不是看周氏的發展歷程。
爲迎合這些人,那些都全部沒有,爲了能讓大家不無聊,出了幾個節目,支持人,拿着話筒再次開腔:“今天爲了讓大家玩的高興,我們特意準備了幾個節目,第一個就是有請我們周氏總裁,周總,請一位未婚女士,給我們跳一支開場舞,未婚的千金們,可以做準備,來跳今天的第一支舞,誰是那個幸運者呢,讓我們周總來決定。”
主持人話落,下面今天確實有不少衝着周銘軒來的千金,m市幾個大家族,肖家,肖冷言出了意外,在優秀,也白扯了,現在最火熱的也最搶手的就是周銘軒了,父親是市長,自己還有公司,長得也不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新上任的副局長也不錯,不過已經結婚了,他離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只有肖家和將家人知道,外界並不知道。
對比之下,周銘軒現在是,最搶手的鑽石王老五。
“聚光燈走起。”隨着主持人的話,聚光燈照在了周銘軒身上,希望受邀的千金,也都期待着,自己那能在這種場合露臉。
周銘軒一身筆挺的西裝,在原地站了兩秒,目光投向歐陽姍姍,腳步也朝她走了過去,自從她在醫院照顧自己一夜,心裡就對她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知道那種變化是什麼,所以,他想試着靠近她,瞭解她。
原本期待的千金門,視線跟着周銘軒移動,心也跟着越來越涼,歐陽小小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手裡端着的酒杯,手用力的攥着,恨恨的瞪着歐陽姍姍。
周銘軒在歐陽姍姍跟前停住腳步,歐陽姍姍眉頭緊皺,周銘軒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伸向歐陽姍姍,很紳士的開口:“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隨着周銘軒的話落,另一道閃光燈,照在歐陽姍姍身上,突入其來的光,很刺眼,歐陽姍姍本能的伸手,擋住眼睛。
衆人也都把目光投向兩人,歐陽姍姍真的無法和周銘軒跳什麼舞。
婉言謝絕。
可是周銘軒卻不肯就這樣放棄,一是很沒有面子,還有就是,他想看看歐陽姍姍到底什麼態度。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還請你請別人吧。”歐陽姍姍又一次拒絕。
“沒有關係,你不會跳,我可以教你。”周銘軒依舊不放棄。
那些期待被邀請的女人,看着歐陽姍姍有的羨慕,有的嫉妒,現在都覺得她矯情。
去邀請她,她來拉架子了?
歐陽姍姍實在不想和周銘軒在糾纏下去,擡頭看着他:“我已經結婚了,所以這支舞,我不能陪你跳。”
周銘軒直接愣在原地,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結婚了?爲什麼自己完全不知道?
還是她爲了拒絕自己才說的?
將晨眼神不善的看向周銘軒:“周總還是去請別人吧。”
周銘軒把視線從歐陽姍姍身上移到將晨身上,語氣同樣不善:“我該怎麼做,用不着將副局長教!”
“我想你還是去請別人吧。”歐陽姍姍不想他這裡和將晨在對上。
“你就這樣拒絕我哥,他會很沒面子,何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歐陽小小朝着這邊走來,手裡端着兩杯酒。
伸手遞給歐陽姍姍一杯:“要不你把這杯就喝了,我們就信你不能跳?”
茅豆豆伸手接過歐陽小小,手裡的酒,看着歐陽小小:“這杯酒,我替我家在總裁喝。”
“你替,你以爲你是誰?又或者是她什麼人?”歐陽小小不屑,目光在歐陽姍姍身上,掃了一眼,好像再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純。
歐陽姍姍把茅豆豆手裡的酒拿掉,在手裡晃了晃,猩紅的液體,在酒杯中搖曳,視線落在歐陽小小身上:“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讓我來喝這杯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