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絕麗嬌鶯
同樣糟糕的臺詞,結果卻是截然相反,不能不讓人感嘆“顏值即正義”。
嶽佳蕾如願與白衣少女和黑衣人同坐一桌,目光逡巡間清咳一聲道:“小爺已經自我介紹過來,可兩位姑娘還沒告知芳名呢。”
白衣少女擺擺手道:“這個先不着急,容我們看一場熱鬧。”
嶽佳蕾心中有數,一面往樓下觀望,一面解釋道:“方纔小爺都看見了,那崆峒派的矮子出言不遜,當衆調戲民女,這才引出一場爭鬥。”
白衣少女並未意外,面現輕鄙的道:“瘦皮猴一向不檢點,崆峒派讓他打前站,不出亂子纔怪了。”
黑衣人也搖搖頭道:“這廝的確惹人厭憎,待會兒若是他在比鬥中佔了上風,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白衣少女拊掌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龐大哥不在,瘦皮猴活該捱揍。”
嶽佳蕾聽了滿耳,一挑大拇指道:“好,兩位姑娘義薄雲天,爲了懲惡揚善,連崆峒派的弟子都敢揍,小爺衷心佩服。”
白衣少女掩口輕笑道:“小毛頭嘴上抹蜜,專會拍馬逢迎,要知道崆峒派雖然厲害,但西武林的領袖還是崑崙派,你對面這位餘冰如姐姐正是崑崙派赤陽道長的高足,當然不把區區瘦皮猴放在眼裡。”
嶽佳蕾心中一動,想起當日丐幫北路長老崔冀顯曾提起餘冰如的大名,將她許爲本屆武林大會“女狀元”的熱門人選,沒想到今日因緣際會,提前見到這位巾幗女傑,只是不知能否見識她的過人身手。
黑衣人——餘冰如黑紗覆面,看不到她神情如何,只是語帶輕嗔的道:“咱們就事論事,何必牽扯門派恩怨?哪怕我不是崑崙派弟子,見了這種事情也非管不可。”
白衣少女吐舌一笑,隨後興奮的道:“打起來了!餘姐姐你看,瘦皮猴腳下還真靈活,醉仙登雲步練得有些門道。”
餘冰如凝目觀望,緩緩點頭道:“崆峒派武學確有獨到之處,醉仙登雲步配合酩酊訣,身法變幻無方,令人難以捉摸。”
嶽佳蕾不敢怠慢,趁勢湊近過去,觀看樓下戰局。
此時洪陶巴和侯魁已經鬥在一處,雖說洪陶巴的體格遠勝侯魁,拳腳攻勢迅猛如龍,但侯魁勝在身法靈活,進退挪移間來去自如,頗有瀟灑如風之概。
洪陶巴奔雷掣電般攻出十幾招,卻連侯魁的衣角都沒沾到,驚異之餘暗自警醒不已。原本還以爲自己進境神速,不免有些妄自尊大,孰料對上名門大派的弟子,實力仍舊稍顯不足,想要取勝談何容易。
察覺洪陶巴信心動搖,攻勢也有所減弱,侯魁嘿嘿冷笑道:“傻大個就是傻大個,自己不知道幾斤幾兩,還學人家英雄救美?我呸!識相的便乖乖認輸,從侯爺胯下鑽過去,侯爺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洪陶巴暗罵侯魁尖刻,出招間隙沉聲迴應道:“一味閃閃縮縮,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膽便與我正面對決!”
侯魁不爲所動,兀自悠悠的道:“鄉巴佬不知天高地厚,只會使用蠻力,活該你不成氣候。”
耳聽對方又是“傻大個”又是“鄉巴佬”的奚落個不住,洪陶巴不由得心火浮躁,出招更加失了法度,攻守之間破綻隱現。
侯魁正中下懷,繼續嘲諷道:“蠢牛木馬之輩,只會這些不入流的把式嗎?”
“如果真是這樣,你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趕緊找個碼頭扛大個兒去,至少能掙個仨瓜倆棗,不至於把自己餓死,哈……”
洪陶巴明知侯魁使的是激將法,無奈他自己年少氣盛,終究壓不下心頭怒火。
看出洪陶巴越打越心浮氣躁,餘冰如緩緩搖頭道:“這位少俠內力不俗,招式也有獨到之處,但出招似是而非,往往有形無神,關鍵之處總差一絲靈性,再加上被侯魁言語譏刺,只怕是輸多贏少了。”
白衣少女隨聲附和道:“不錯,爺爺跟我說過,比武過招最忌心緒不寧,否則難免爲敵所趁。其實這位少俠仍舊攻勢佔優,只要能穩住心神,瘦皮猴根本奈何不了他,這樣穩立不敗,最多五五分平。”
嶽佳蕾對洪陶巴的脾氣了如指掌,也十分贊同餘冰如和白衣少女的論斷,此時忽聽韓惠欣清脆的聲音傳來道:“洪兄弟切勿動氣,對手並無勝你之能,所以纔要言語相逼,你萬萬不可中了他的詭計。”
這聲音似有撫慰人心的奇妙作用,洪陶巴勉力鎮定心神,刻意放緩攻勢,以家傳的二郎神拳融合顧亭洲所授的太乙散手,再加上蜀中唐門的躡雲步法,不同招式緩急相濟,不再是先前窮追猛打的路數。
侯魁本來已經蓄勢待發,打算趁着洪陶巴出招露出破綻,一舉將他擊敗。
孰料洪陶巴及時求變,立刻讓侯魁無所適從,原有的節奏逐漸被打亂,引以爲傲的醉仙登雲步也瀟灑不再,反而顯得有些笨拙。
嶽佳蕾見狀舒了一口氣,眉飛色舞的道:“這纔像話嘛,剛剛看那矮子囂張跋扈,真是氣死小爺了。”
餘冰如不禁莞爾道:“你氣死倒無所謂,可那位少俠絕對不能動氣,所幸他調整心態還算及時。”
白衣少女則盯着韓惠欣,不無豔羨的道:“那位姐姐真美呀,而且氣質也很出色,瘦皮猴居然敢調戲她,簡直是罪無可赦。”
嶽佳蕾心忖這便是“惺惺相惜”了,轉念間貼近白衣少女,信誓旦旦的道:“不管那位姐姐有多美,反正小爺覺得你最美,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你不用再隱瞞姓名了吧?”
白衣少女賞了嶽佳蕾一記白眼,居高臨下的道:“小毛頭省省吧,咱們交情沒到,勸你別太逾矩。”
嶽佳蕾碰了個大釘子,正自尷尬莫名之際,卻聽餘冰如呵呵笑道:“堂堂平涼治劍館的大小姐邢稚鶯,何必跟小毛頭一般見識,你們的確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人家已經自報家門,你也別隱瞞了。”
白衣少女——邢稚鶯阻止不及,頓足嬌哼道:“餘姐姐壞透了,報復心這麼重,我看你跟這小毛頭纔是一見投緣,否則幹嘛要向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