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便已經如此困難,而真正的武道之路,卻是越過先天,從築基境界開始,上面更有武道金丹強者,還有更強者……
這樣一想,厲同簡直感覺自己此生有限,武道之路無限!
不過,想想自己的年齡才十三歲,想想自己丹田處的渾天珠和“第二房屋”,更不必說向上突破武道還有傳說中的延壽功效,厲同卻又感覺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武道之路上,我厲同必將揚名於四方!
考慮到自己畢竟是在金家,厲同便沒有再度煉體——煉體之後有異味,更會將剛服下的三顆丹‘藥’的丹毒排出,在金家沐浴一次也就罷了,若是被察覺出來異常,那反而不妙。
這些丹毒還是等離開了渭州府再慢慢用煉體的辦法排出吧。
推‘門’而出,昨日那服‘侍’的管家吩咐下人伺候厲同,並且彙報道:“過公子,王家主正在正廳等您,您何時過去?”
厲同擺擺手,示意那些下人都下去:“你爲我帶路吧。”
那管家恭敬應下,帶着厲同穿過一個小院,一段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正廳。
正廳內,金家主和王家主兩人主賓位置上各自坐着,正在說話,看到厲同進來,便都連忙起身笑着相迎。
厲同對兩人微微點頭,算作行禮,兩人也不以爲意,依舊面帶笑容。
“過公子,左家的一應事物都已經封存起來,所有丹‘藥’、丹道書籍、功法秘籍、奇珍異寶、金銀都在,只等過公子前去挑選!”王家主笑着說道。
厲同平靜說道:“正有此意。”
“哈哈,這一次王家主和過公子可是大有斬獲!”
“哪裡哪裡,小小收穫而已,怎麼也比不上金家的底蘊。”
金家主和王家主兩人互相恭維幾句,眼見厲同似乎對此興趣不大,便見好就收。王家主和厲同一起出了金家前往左家,金家主不好參與此事,但是卻也送到了府外。
剛剛和金家主別過臉去,便有一人快步跑來,低聲在王家主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王家主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厲同有些奇怪,問道:“什麼事?”
王家主答道:“過公子,這金府外面有人盯梢,似乎是針對您來的。”
厲同微微頷首,說道:“渭州府各家族想必有人對我有些誤會,派人過來獲取情報也不必大驚小怪。”
“不僅僅是渭州府各家族的人……”王家主說道,“有兩股人馬王家的屬下沒有認出來,但是看他們也是訓練有素、頗爲‘精’良,恐怕對過公子不利。”
“只是探子罷了。”厲同口中這樣說着,心中卻在暗暗奇怪,不是渭州府各家族的人,那又是什麼人會對自己有興趣?
忽地,一種可能跳上了他的心頭,讓他心臟狂跳不已。
該不會是過夫人的手下找上‘門’來了吧?
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王家主見到厲同似乎渾不在意,也就收起了自己憂心忡忡的模樣,不再做那種表演。
兩人翻身上馬,緩轡而行,行不多時便已經到了左家,
王家主陪着厲同,帶着一名管家,在左家的院子裡面走動。
左家那些昔日的夫人小姐和丫鬟都被驅趕着到了院子裡面,跪在院子一側,院子另一側,則是一些價值不菲的大件物品。
“過公子,這些‘女’人都是左家往日的……”
厲同擺了擺手:“我還不需要,這方面你就不要多說了。帶我去看丹‘藥’和書籍。”
王家主見厲同對那些‘女’人毫無興趣,不由地面‘露’喜‘色’,說道:“也好,正好叫過公子看看左家的寶庫,昨日我將那些真正有價值的物品都歸納在了一起。”
厲同跟着他來到左家寶庫,寶庫‘門’口有數十名王家護衛,王家主掏出一把鑰匙開啓寶庫大‘門’,裡面頓時透出一道金‘色’光芒來。
厲同走進去,穿過那些閃閃發亮的金銀,看了看左家收藏的珍奇寶物,倒是沒發現太多有用的東西,倒是有一塊氣機感應石,被厲同順手拿了塞入懷中。
穿過這些所謂珍奇寶物,便看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聚氣丹八瓶、養生丹五瓶,其餘的都是什麼虎骨膏、聚氣散之類的‘藥’物,倒是不值一提了。
除此之外,丹道方面的書籍有一本,叫做《初級煉丹》厲同詳細翻了翻,上面竟然有聚氣丹、養生丹和其餘幾種丹‘藥’的詳細鍊制方法,厲同不由大爲滿意——這是詳細的煉丹術,雖然只是叫做初級煉丹,卻也足夠厲同學習了。
本來厲同並不想要武道方面的書籍,但是考慮到《紫煙九竅決》在所謂的屬‘性’先天氣芒方面幾乎沒有描述,而厲同本人又被左家的火焰屬‘性’先天氣芒擊傷過,厲同便把左家的先天功法和一些修煉心得帶走了一份。
找個包裹,將這些都裝在包裹裡面,厲同帶着自己的收穫離開了左家。
王家主將他送走,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語:“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察覺?過夫人的屬下難道真的沒有告訴他我藏了東西的事情?”
說到最後,王家主得意一笑:“看來終究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到頭來還是比不上我……”
迴轉過身來,看到跪了半個院子的‘女’人,王家主的臉上出現了一層既暴虐又痛苦的神‘色’。
“賤人……我要叫你們不得好死……我恨不能親手殺了你們兩個賤人!”
然而,就在當天夜裡,王家主心中的那點小小得意就再也消失不見。
王家寶庫再度失竊,除了五瓶聚氣丹和兩瓶養生丹外,剛從左家得到的大批珍貴‘藥’草和王家本來的珍貴‘藥’草也全數消失……
這讓剛剛將左家其中一名‘女’人叫到自己房內的王家主差點再也沒有了興致,生怕那“過公子”再和王家計較。
第二日,王家主便去帶着禮物去金家向過公子賠禮道歉。
卻不料迎接他的卻是金家主那面帶失望的臉‘色’:“過公子他已經離開了渭州府!”
過公子走了?
王家主大大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簡直是險死還生,從懸崖邊上走了一圈!
心情大好之下,王家主甚至給了金家一點好處,將一家距離金家近的左家的商鋪無償給了金家。
可惜不知爲何,金家主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一副惆悵的模樣。
與金家主一樣惆悵的還有他的孫‘女’金小依,本以爲那過公子住進金家,雙方就會有機會多說一些話,卻沒有想到過公子根本不理會自己,直接便上路,離開了渭州府城。
這讓她多多少少有些少‘女’心事一般惆悵——再要遇上這等自己看得上眼武道天才,不知又要到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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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了渭州府城,張先生,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名武者單膝跪在地上,對一個矮個男子稟報道。
矮個男子臉‘色’發白,說道:“這小子實力可怕至極,剛入先天就能擊殺五名先天高手,其中更有一名先天后期高手。便是我完好無損,也不是他十招之敵,更何況我現在傷還沒好。”
“去請示掌‘門’吧,看看掌‘門’怎麼決斷。”
那名武者點點頭,向外走去。
矮個男子又說道:“且慢,飛鴿傳書上寫明我的建議,或許該去派人去過夫人那裡,告訴過夫人厲同這小子假冒她孫子的事情。”
那武者應下,再次向外走去。
在他走後,矮個男子喃喃說道:“這小子如此可怕,已經不是冀州府的那些人能夠解決得了的,怪不得丹霞派要送他上天台山……這的確是個應該上天台山,和那些妖怪一樣的天才人物並列的傢伙!”
另一邊,渭州府城的‘花’柳街上,紅塵樓的隱秘房間內,龜公也正在向着老鴇彙報這件事情。
“那假冒夫人孫子的人已經離開了渭州府城,說不定很快就要離開渭州府,看他前往的方向,目的地似乎是涇州府。”
老鴇皺眉說道:“此人假冒夫人的孫子,爲的到底是什麼?他在渭州府得到了什麼好處?怎麼叫人如此看不透?”
“他若是騙子,想要得到什麼好處,便應該在渭州府多停留一些時間,將那些家族都騙了再走。他若不是騙子,假冒這身份,惹起渭州府各家族對過夫人不滿,那也不會再解決,更不會和左家立下生死擂臺的契約。”
“他到底是爲何而來?”
“金家的族長會不會知道一點什麼?”那龜公輕聲問道,“那一天,說這人是過公子的就是金家族長,後來這人又住進了金家,說不定他們互相知根知底。”
老鴇不以爲然地搖搖頭:“未必……金家那個老頭子大部分時間都很聰明,偶爾自作聰明,這一次應該也是他自作聰明的事情。”
“讓我不解的是,他的黑芒武器到底從何而來……若是真的黑芒武器,這小子說不定是殺了過夫人的子孫後裔奪來的!這種可能並非沒有,我們萬萬不能輕忽大意!”
那龜公連聲應下:“是,這件事情我儘快通知涇州府那邊的人,叫他們盯住這個人。”
老鴇沉‘吟’片刻,說道:“冀州府的武玄‘門’竟然也派人來了,這倒也有些蹊蹺。這人難道真是冀州府的那個厲同?查一查。”
那龜公再度應下,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