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沈傾心依舊沒有想到的是,鍾勵居然還是跟着她繼續向上,嘴角也勾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走?我爲什麼要走?”
“鍾先生,這是我家,麻煩你自重。”沈傾心有些憤怒地說道,看向鍾勵的眼眸當中也有些不安。
鍾勵卻笑了笑,冷聲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家裡你也不是沒住過。”
說到這兒,鍾勵便要繼續往上走。
沈傾心立刻慌了,趕忙繞到了他的面前,伸出雙臂:“你不能上去。”
“爲什麼?”鍾勵哭笑不得地說道。他甚至忘卻了原本心中的抑鬱,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好笑。
“不爲什麼,就是不行!”沈傾心的脾氣也上來了,有些霸道地說道。
鍾勵自然不會理會沈傾心的這種說法,徑自走上前去,偏要與沈傾心對着幹。
這時候,沈傾心猛地向前踢了一腳,並惡狠狠地說道:“你再往前走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鍾勵聽到這兒,倒是揚了揚眉,眼眸當中閃過一絲調侃,“我還真不知道,你一個女人到底能做出什麼不客氣的事情。”
說罷,鍾勵根本沒有給沈傾心反應的機會,將她踢出的腿猛地擡起,冷笑着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客氣麼?”
話音還沒有落,沈傾心便已經瞪大了眼,自己的身子已經被鍾勵整個抱了起來,只能這般依偎在他的懷裡。
片刻過後,鍾勵低頭輕笑了一聲:“你還要不客氣麼?”
“你放開我。”不知道爲什麼,沈傾心的聲音已經細若蚊蠅。
而鍾勵則淡淡說道:“幾樓?”
沈傾心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重新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幾樓?”鍾勵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失去了耐心,皺着眉頭說道。
“你放我下來。”沈傾心緊咬牙關不肯說,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在自己已經負了他之後,他還對自己不依不饒。
“幾樓。”鍾勵俯身,眼眸直直盯着沈傾心,好像下一秒就會吻上她的脣角一樣。
沈傾心終於慌了,手指也有些顫抖,半響才趕忙說出了自己的樓層。
“乖。”鍾勵倏然寵溺地說出了這個字。
只是這並沒有讓沈傾心感覺到舒心和溫暖,反倒讓她更爲慌亂。沈傾心皺了皺眉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直到走到家門口,鍾勵逼迫沈傾心拿出鑰匙的時候,沈傾心纔不滿地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報復你啊。”鍾勵揚了揚眉,眼眸當中盡是冷漠和惡毒。
沈傾心倏然頓了頓,沒有把家門鑰匙拿出來。
不過已經到了這裡的鐘勵當然沒有打算放過沈傾心,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私自從沈傾心手裡拿出了鑰匙,將房門大開。
在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之後,沈傾心的心猛地一沉。
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兩人之間只有不到十釐米的距離,沈傾心甚至能夠嗅到他身上獨有的熟悉氣味。
她掙扎了片刻,但鍾勵完全不爲所動,反倒是用更爲邪魅的聲音說道:“你覺得
,你能逃離麼?”
感覺到鍾勵用力箍住的胳臂之後,沈傾心瞬間慌了,眼眸當中充滿了不安:“你想幹什麼。”
這時候,鍾勵的另一隻手已經打開了門鎖,並抱着沈傾心緩步走了進去。
不過,讓沈傾心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立刻發生,他只是淡淡打量了幾眼,冷冷說道:“這種地方,沈小姐也住得慣?”
“住得慣!”在鍾勵好不容易分心的時刻,沈傾心立刻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眼神警惕地看向鍾勵。
鍾勵冷笑了幾聲:“不如,還是住到我的別墅裡吧。我可是不會虧待沈小姐的,你可以隨便說個數。”
他又在侮辱自己!
沈傾心當然聽得出這話語當中的嘲諷,但看到這狹小密閉的空間,更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攥了攥拳頭,又緩緩鬆開。
見狀,鍾勵似乎是來了興致,一把將沈傾心丟在牀上,眼眸當中有着如同過去一樣的深情,讓沈傾心愣了半響,有些遲疑也有些不安。
鍾勵緩緩靠近,聲音邪魅,不堪入耳的情話卻也抑制不住鑽入了沈傾心的耳中,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
沈傾心早就已經心亂如麻。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就算你不願意被我包養,我也照樣要佔有你!”鍾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突然惡毒了起來,眼眸當中充滿了狠辣和嚴肅的光。
“你做夢!”沈傾心緊緊咬住下脣,掙扎着起了身,不願意再與這個魔鬼面對面。
“做夢?等着瞧好了。”鍾勵話音剛落,便身體前傾,用兩隻手死死地束縛住沈傾心的手腕,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沈傾心渾身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她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然而,鍾勵根本沒有顧及沈傾心的態度,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之內,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只留她瑟瑟發抖的模樣。
這時候,鍾勵才繼續說道:“怎麼?被這樣晾着,感覺羞恥麼?”
沈傾心眼眸當中有些恐懼,但也有些恨意。
“我告訴你,”鍾勵突然更爲嚴肅,“競標失敗的那天,我就好像是被人扒光了所有的衣服,晾在大庭廣衆之下!”
“你明白這種感受麼!”
“你明白麼!”鍾勵突然咆哮了起來,血管暴起,眼睛血紅。
沈傾心眼裡滿是畏懼不安,幾乎不敢看向鍾勵的眸。
“你當然不會明白。”說到這兒,鍾勵只是苦笑了一聲,“你只是一個自私鬼,一個爲了錢肯出賣一切的女人!”
出賣一切。
這四個字在沈傾心的腦海當中迴盪了半響,讓她有些頭腦發矇。
他還是在暗指所謂的坐、臺麼?又或者他認爲自己不止爲黃衛華拿到標底,還爲他付出了別的東西?
牀單上的血跡,他只假裝忘了麼?還是他根本就沒有相信沒有在意過?
想到這兒,沈傾心突然一陣心涼。
風從沒有閉合的窗口吹過,讓沈傾心只感覺寒毛直立。
而鍾勵的呼吸依舊粗重,沒有半點兒要離開的意思。
沈傾心拼命保持着理智,用盡量面無表情的態度說道:“侮辱的
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只能接受。”
這種冷漠無情的話語,又一次刺激了鍾勵敏感的神經,他倏然瞪大了眼,咬牙切齒地望着沈傾心說道:“接受?你讓我接受?”
此時的沈傾心突然不敢說話。
而他的手卻落在了自己的腰帶上,並且一邊緩緩移動,一邊冷笑着說道:“我告訴你沈傾心,這是不可能的!”
沈傾心望着他的動作,瞳孔驟然收縮。
但他並沒有因爲沈傾心的這種態度而遲疑,嘴角的冷笑反倒更盛,聲音也越發邪魅:“你知道麼?我反而喜歡看到你這種慌張的樣子。”
“你變態!”沈傾心從齒縫當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直到他的衣服掉落在地,沈傾心的心也好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塊。她幾乎已經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是一切都讓她無能爲力,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
此時沈傾心才明白,她所擁有的一切小聰明,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根本無法彌補。
沈傾心緩緩合上了眸,心中沒有了對鍾勵的思念和任何情誼,有的只是痛苦和迷茫。
可就在這時候,鍾勵玩味的聲音卻突然從牀邊響了起來:“怎麼?就這麼屈服了?”
還沒等沈傾心睜開眼眸,鍾勵腰帶合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冷漠的嘲諷:“看來,你坐、臺的時候也是這麼半推半就的吧?”
“不過我倒也能理解,”鍾勵冷笑着說道,“畢竟這種態度,才能賣個好價錢。”
“鍾勵!”沈傾心終於忍不住,猛地起身,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
不過這時候,鍾勵根本不爲所動,眼神冰冷地看向沈傾心,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滾,馬上!”沈傾心再也忍受不了他任何一秒鐘。
她甚至想過,在今後的聲音場上,在商業競爭當中,自己可以輸給他,甚至可以身敗名裂,可以受盡一切委屈,如果他能夠做到的話。
可是沈傾心從來沒有想過,鍾勵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利用性別差異,利用最惡毒的語言,利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拼命攻擊,讓自己所有的防線都功虧一簣!
“滾!”想到這兒,沈傾心又撕心裂肺地發出一聲怒吼。
在這喊聲之後,沈傾心甚至自己都感覺胸腔有些顫慄,嗓子也有些疼痛的感覺。
不過,鍾勵則完全不爲所動,而是眼神當中帶着不屑和挑逗,看向已經被自己扒光了的沈傾心的身子,玩味笑道:“你這是,惱羞成怒麼?”
“去尼瑪的惱羞成怒!”沈傾心終於忍不住,罵出了憤怒不已的髒話。
然而,此時的鐘勵真的像是一個變態一樣,聽到這話之後反而笑了笑:“既然你這麼憤怒的話,不對你做點兒什麼,反而對不起現在的情景了!”
現在的情景……
沈傾心打量了片刻突然慌了。
原本就不大的房間當中並沒有打開白熾燈,只有微弱的牀頭燈閃着泛橙的光,這個氣氛顯得溫馨而又……充滿情趣。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誘惑我的!”在耳垂微微有些酥麻的時候,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沈傾心的耳畔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