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人這麼一吼,宋溪愣了一愣,她將手機放在眼前看了那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一會兒後,若有所思了一番,問道:“你是……?”
“怎麼宋溪纔多久沒有回容家,就認不出我來了。”那邊的人諷刺的說道。
宋溪這又一想,才恍然明白那邊的人是誰。
“容湘?”她試探的問道。
容湘尖着嗓子回道:“宋溪要不是因爲你,我哥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真是個害人精,容家因爲你鬧得不安寧,你是個容家的罪人!”
宋溪有些覺得莫名其妙,吃錯藥了吧,明明是容旭先背叛了他們的感情,現在倒好和着他的妹妹還來怪罪起她來了,她憑什麼。
心下勇氣一股怒氣,宋溪不耐煩的說道:“容湘,你不要無理取鬧。你哥哥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總把他個人的事情牽扯到我的身上來。”
“呵呵……”對面傳來容湘一陣冷笑,她的聲音越發惡狠,“宋溪,你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不是覺得五叔長得好看,所以看上五叔了,我告訴你,你是容家的人,五叔恨容氏,他對你不過是因爲你身上的秘密。”
嗤笑了一聲,她又道:“我哥對你念念不忘,一往情深,你不願意原諒他就算了,對了,你憑什麼不原諒我哥,你只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而已,你有什麼資本瞧不起我哥。”
那邊的人情緒很激動,對於宋溪心中定是厭惡至極:“要不是你,我哥會情緒恍惚,登山滑倒摔斷了腿,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來江城醫院,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容湘說話囂張至極,完全沒有顧忌宋溪的感受,她好像高高在上的孔雀,宋溪就應該拜倒在她的威嚴之下,聽從她的安排。
真是不知道誰給容湘這樣的勇氣。
宋溪臉色一黑,嘴角抖了抖,只想跟對面的人說一句。
發完瘋了,就好好的去睡一覺,等情形來,再看看她自己是個什麼樣。
“我不會去。”
容湘以爲宋溪被自己給制住了,正想得意,卻冷不丁的聽宋溪這麼回了一句,然而電話竟然被宋溪給掛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眯着眸子,臉上帶上一抹不忿。
她直接將手機丟在了車上,然後轟動油門朝着不遠處的車開了去。
宋溪聳了聳肩,其實對於容氏的事情,她的興趣真的一點兒也大,這些人想要爭想要搶,就去和五叔搶,不過她對五叔是信心十足的。
上了車,宋溪開車準備回家。
這時,一輛張揚的紅色跑車卻大張旗鼓的擋住了她的出路。
宋溪不由的蹙眉,透過前視鏡看到了跑車裡面的容湘,暗道真是陰魂不散。
按了按喇叭,宋溪想要假裝沒看懂容湘,不過貌似那人本來就是來找茬的,怎麼可能輕易放宋溪走。
容湘大搖大擺的下了車,一頭酒紅色爆炸頭,穿了時下流行的嘻哈服裝,真個人完全沒有千金小姐的氣質,儼然有向小太妹深度進化的趨勢。
“容湘,有事嗎?”宋溪並沒有下車,只是打開了車窗問道。
容湘敲了敲前視鏡,朝着宋溪囂張的勾了勾嘴角,道:“下車。”
宋溪皺着眉頭,推脫道:“我還有事,你就這樣說吧。”
“別逼我動手!”容湘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煩,看她那做派,就知道這小太妹平時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在外面跟人打架也不是一兩回的樣子。
應該有些身手,而反觀宋溪身子單薄,以前從未打過架,若是和容湘硬拼起來怕是討不到什麼好。
宋溪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跟我走吧。”容湘瞪了宋溪一眼,接着便趾高氣昂的轉身,好像懶得打理宋溪一樣。
這還真是個傲嬌的主兒。
“愣着幹什麼,我告訴你,等會兒見了我哥,你最好給我聰明點兒,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給我掂量掂量,哼——”容湘靈活的跳上了跑車。
宋溪卻沒有動腳,“你想讓我去看你哥?”
“要不是他要死不活的,我會讓你去見他!”容湘老火的怒吼一聲,在她的心裡其實宋溪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哥哥,只是她那哥哥就是那麼死心眼,怎麼勸都不聽,真是氣死她了。
他待在醫院藥又不吃,飯也不吃,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看得她直咬牙。
可是容湘又不可能掰着他硬是給他餵飯吧,只能讓醫生給他打營養針,結果那人還亂動反抗,怎麼看怎麼像不想活了一樣。
“我不會去的。”宋溪立刻堅決的回答,並且腳步往回走,想要回到車上。
誰知後背一緊,容湘竟然粗魯的拉住了宋溪的衣領,然後拽着她的胳膊便往車上拖。
“我不是來請你去,你以爲你有選擇權利。”沒錯,這人就有這麼囂張,“五叔現在沒在你的身邊,你還是掂量一下,你有沒有反抗的能力。”
容湘一把將宋溪按進了後座上,然後靈敏的跳進駕駛座,不過幾秒,車便啓動,揚長而去。
宋溪安靜了下來,既然已經坐上了車,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本來以爲上次雨中和容旭已經說得夠堅決了,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麼就再絕情一次吧,能明白過來,對大家的生活都好。
宋溪看得很明白,她和容旭永遠都回不去了。
去醫院的路上,容湘將車內音響開得極大,裡面的音樂都很具特色,全是她喜歡的嘻哈風歌曲,同時她開車的技術,也跟她人一樣,囂張得可以,如風一般,簡直折騰得宋溪夠嗆。
一到醫院,宋溪立刻打開了車門,捂着嘴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真是弱。”容湘鄙視的望了宋溪一眼,“吐夠了沒,夠了就進去。”
宋溪從兜裡取出了一張手帕,神情平和一些,她擦乾淨嘴,跟着容湘進了醫院。
容湘帶着宋溪很快就到了容旭住的病房。
容旭住的是高級護理病房,有專門的護工看守。
“滾出去!”又是一聲怒吼從房間裡傳來。
一個年輕的護工急急忙忙的打開門從裡面躲了出來,在看到門口的容湘時,連忙求助着朝着她們走了過來,道:“容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容少爺他不願意吃飯,換藥,我想……這份工作……”
護工心裡忐忑,說話戰戰兢兢。
容湘擺擺手,“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兒來找你。”
那護工猶如得到了特赦令,立刻逃野似的沒了蹤影。
“走吧!”容湘很是不客氣的拽了宋溪的胳膊一下。
宋溪皺了皺鼻子,一聲不吭的跟了進去。
“不是讓你滾嗎?”
門一開,容旭便不分青紅皁白的朝着門口的人吼來,但在看到容湘身後的宋溪時,頓時瞪大了眼,口中的話立刻頓了下來。
容湘看着容旭這副德行氣就不打一處來,不由的罵道:“你到底想怎樣,難道你真的想殘廢了纔好,還是死了一了白了,飯不吃,藥不換,你就那麼一點兒出息。”
容旭壓根就不想理容湘,自從宋溪進來之後,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宋溪身上。
容湘被忽視了,心裡那叫個恨啊。她朝旁邊走了一步,直接將宋溪給擋住。
“容湘!”容旭喊了一聲。
“沒出息,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容湘扁扁嘴,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人我給你帶過來,你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
容湘的目光在容旭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回頭不滿的瞪了宋溪一眼,便大步走出了病房。
“小溪。”容旭愛戀的喊出宋溪的名字。
宋溪只是站在原地,她低垂着頭,好像沒有聽到容旭的深情呼喚一樣。
“小溪,你真的就那麼不願看到我了麼?連一眼都不願施捨給我了嗎?”容旭臉上滿是落寞,他痛苦的看着不遠處那個他深愛的女子,喉嚨梗塞。
宋溪依舊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悲涼。她做不到鐵石心腸,可是這份曾經的愛情,她真的已經不能有絲毫的迴應了。
容旭不甘的撐着身體,他想要站起來,走到宋溪的面前,可是卻很是無力,“小溪,跟我好好說說話,不行嗎?”
容旭固執的說着,他潛意識裡不信,不信那麼多年的感情就真的沒了。
“像以前那樣,跟我好好說話,好嗎?”容旭的聲音很低,近乎帶着一絲絕望而卑微的懇求,可是當對面的人無動於衷的時候,他整顆心好像被打到了十八層地獄,看不見希望。
宋溪想着怎麼才能真正的勸說容旭,他們真的不可能了,卻從牀邊忽然傳來的一聲碰撞聲。
宋溪立刻擡頭望去,牀上那消瘦的男人已經翻到了地上,蜷縮着滾了兩圈。
“你沒事吧!”宋溪立刻跑了過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容旭忍受着疼痛,他的眉毛緊緊的皺着,望向宋溪的雙眸卻熠熠生輝,“小溪,你還是會擔心我的。”
宋溪立刻冷淡的放開了容旭的胳膊。
容旭卻反手包裹住了宋溪的手,“小溪,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宋溪微微一愣,眼眸裡涌上酸澀,她望向男人憂鬱悲傷的眼眸,狠狠的搖了搖頭。
容旭雙瞳一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緊緊的拽着宋溪的手,另一隻手護着胸口,直喘氣。
宋溪見他如此,以爲是他傷口太痛,所以想要按鈴讓醫生過來檢查。
容旭連忙制止了她的動作。
“容旭,不要鬧了。”宋溪見他依舊捂着胸口,連着額頭都滲出了冷汗,呵斥着說道。
“不要讓他們過來。”容旭態度堅決。
宋溪拌開他的手,起步往外走去,想要去叫醫生。
“宋溪,不要去!”
身後的人聲音有些虛弱,他眯着眼,仔仔細細的看着那抹身影。
宋溪放在門柄上的手頓住,她回頭望向容旭,見他嘴角邊竟然溢出了血,心上頓時一驚。
“宋溪,不要走,你若敢離開了病房,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不知何時,容旭的手上竟然出現了一根針管。
他緩緩的將那針管抵在了他的脖頸上,眼中滿是狠絕。
宋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旭,從來沒有想到,他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你……”宋溪也從來沒有想到,容旭會不要命了。
宋溪斂了雙眸,淡淡的說道:“你放下針頭,我不會出去。”
她不是個冷血的人,還做不到看着一個人在她面前活生生的死去。
容旭情緒低落且失控,一個不當,也許她就真的成了害死他的原因了。
“那你過來好嗎?”容旭似乎並沒有打算放下針頭,他雙眸緊緊的瞅着宋溪,朝着宋溪忽然露出了一抹只有曾經纔會出現的溫和的笑容。
宋溪神情一晃,看着那個躺在地上,消瘦的男子,她眼睛又是一酸,那些美好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閃現。
她緩緩的走了過去,聲音很平靜,可是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容旭,不要再鬧了……”
她的聲音裡滿是疲憊,到如今容旭這樣極端的方式,真的令她難以解決。
容旭眸子裡立刻爬滿了慌亂,他着急的說道:“小溪,不哭,不哭!”
男人的臉上滿是心疼,他伸出手想要擦乾女孩臉上的淚花,可是卻始終不能觸碰到。
女孩的淚水似乎越涌越兇,容旭的心跟着揪在了一起。她的淚好像一把一把尖銳鋒利的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房,那麼刻骨的痛。
“小溪,不要再哭了,我不鬧了,我真的不鬧了,我給你自由,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打擾你,別哭,對不起,對不起!”他語無倫次,着急的道歉,眼睛亦是渾濁了。
“哐當——”
針管被容旭狠狠的扔開,“對不起,不要哭……對不起……”
似乎除了道歉,他現在再也做不了什麼。
男人的眼神慌亂痛苦,讓他不再去找宋溪,好像割了他身上的肉,他的心似乎要空了一般。
不知什麼時候,容旭的眼角也溢出了淚,他傻傻的看着宋溪,口中依舊是讓她不要哭的話語。
宋溪抹了抹眼淚,她走到了容旭身邊,蹲下去扶住了容旭的胳膊。
“起來吧。”容旭聽從宋溪的話,任由她將他扶了起來,坐在了牀上。
他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溪,好像要將她的臉刻入他的心中。
“躺好。”宋溪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鼻音。
容旭依舊配合。
宋溪後退了一步,與容旭對視。
她的聲音那麼淡,那麼輕,但是落入容旭耳中,卻猶如萬箭穿心:“容旭,這些話我最後只說一遍。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來見你。我們就當這個世界沒有彼此這個人吧。”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流淚時。
話音剛落,容旭便垂下了頭以一滴一滴渾濁的淚水打溼了牀單。
宋溪靜默的站着,她看着牀上的男人哭得像個無助的小孩兒,可是能給他溫暖和安撫的註定不是她。
她轉身,頓住腳步,“容旭,祝你幸福,珍重。”
說完,她大步朝着病房門口走去,容旭的哭聲小了很多,他沒有再固執的叫住宋溪,只是任憑淚水不停的涌出。
他後悔,他自責,然而一切都已經成爲過眼雲煙。
以後再也沒有那麼一個心意相通的人能夠陪着他走過一輩子。
他忽然放肆的笑了,昂起頭來,英俊的臉上沾着淚水,他笑,笑得像哭一樣。
他活該,他的愛情是他一手葬送的,所以,他就應該註定一輩子痛苦纔好。
宋溪離開病房的時候,並沒有遇到容湘,她回了盛世一品後,也並沒有和容澤講起去看了容旭的事情。
在宋溪離開不久後,容湘纔回到了病房。
那個時候,容旭像是個失了靈魂的人,他雙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任憑護工給他換藥,極爲配合。
若不是眼睫毛輕輕的顫動,或許有人以爲他就只是一個人偶。
“怎麼樣,死心了。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爲她這樣要死要活的。”容湘諷刺的說道。
牀上的人沒有一點兒迴應,“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容湘再次提醒道。
容旭終於回了神,他的眼中亦滿是冷冽:“不要讓我從你的口中再聽到詆譭她的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喲呵,你這要死不活的,還想跟我動手,我還真是不怕。”容湘不怒反笑,她上下打量着容旭,眼中滿是不屑。
容旭懶得和容湘爭執,閉上了眼。
“明天,舒璇姐會過來照顧你。”容湘宣佈道。
牀上的人再沒有任何反應。
“我看她比宋溪順眼多了,對了,等你好了,媽說就給你們訂婚。”容湘踩着高跟鞋,走近了一分,她覆身下來,對着容旭道,“好好休養,等着當新郎。”
說完,她笑着走出了病房。
“汪汪!”宋溪跟着雪兒在花園裡奔跑,雪兒一邊跑着一邊回頭朝着宋溪歡快的叫。
眨眼間,雪兒已經在盛世一品住了半個月了。
小東西適應得很好,有宋溪的精心呵護,個頭也長了不少,身上的毛髮更加光滑雪白,若是不出聲,遠遠看去還真的很像只小狐狸。
“雪兒,來我這裡。”宋溪蹲下身,笑眯眯得朝着雪兒伸出手。
雪兒調皮的朝着宋溪叫了兩聲,似乎跟她玩捉迷藏一樣,躲進了灌木裡又叫了一聲,好像在讓宋溪去找它。
宋溪眼中滿是笑意,她勾着嘴角,口中說道:“淘氣。”
然後走了過去,想要將小東西從灌木中給抱出來。
雪兒小身板極爲靈敏,它輕易的躲開了宋溪的爪子,像只猴子一樣立刻竄開。
“雪兒!”宋溪嗔怪的喊道,然後跟着就追了上去。
一犬一人,在花園裡嬉戲的畫面落入了書房中某人的眼中。
男人靠在窗前,心情似乎不錯,嘴角勾勒着淺淺的笑,目光一直都在花園中。
“叩叩……”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容澤收回了目光,走向書桌前坐下。
“進來。”
陳星抱着文件走到了容澤前,將一張請柬放在了容澤面前,“老闆,這時容氏那邊送來的請柬。”
“恩。”容澤修長的手指將那份鎏金的大紅喜帖接在指縫中,目光幽邃看不出喜怒。
“這時,今天需要您處理的文件。”陳星放下文件後,只匆匆的看了眼容澤,便自覺的離開了書房。
畢竟他這個助手也不是好當的,整天累成狗。
請柬一邊落下,露出容旭和舒璇的合照,郎才女貌,看起來似乎還是挺般配的。
容澤輕嗤一聲,最主要的還是家世匹配,容行峰的打算昭然若揭。
不屑的甩開那份請柬,容澤再次站起來走到了傳遍。
陽光下,花園中,女孩懷中抱着一直雪白的小東西,她清麗婉柔的臉蛋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周圍開得絢爛的花朵似乎都被她的美比了下去,她好像美麗的精靈,那麼靈動俏麗,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容澤不自禁的拿出手機,點開了照相功能,對準着一幕,輕輕的一按。
園子裡的人兒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朝着書房這邊往來,卻只依稀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
她垂下頭,繼續逗弄了一會兒雪兒,這才抱着它回了屋。
兩天後,便是容旭和舒璇的訂婚典禮。
容澤提前一天將這件事告訴了宋溪。
聽到這個消息,宋溪並不覺得意外。商業聯姻,何況舒璇對容旭有意,兩人又發生了關係,訂婚理所當然。
容澤似乎有意問宋溪想不想去參加這個宴會。
宋溪坦然的說了跟他同去。
這樣,容澤看那張請柬才順眼了一些。
一天很快過去。
宋溪早早的起來,給容澤做了早餐,現在她做早餐的技術倒是好了不少,大概是因爲熟能生巧的緣故,只是味道還是一般。
吃過早飯後,容澤有繼續處理文件,他最近似乎特別忙,總是不停的看文件。
宋溪則是牽着雪兒在花園裡逛了一圈,然後回來又給雪兒洗了個澡。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宋溪放開雪兒,進臥室洗澡換衣服,準備等會兒和容澤一同參加訂婚宴去。
等宋溪出來的時候,容澤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客廳等着她。
一身黑色西裝將他的身體勾勒得格外修長,他指尖夾着一根名貴香菸,淡淡的煙霧從他口中吞吐出來,迷濛中透着一股神秘,更顯出那麼一股成熟的男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