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茄怒瞪着齊昊麟,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是出院證明,我們已經辦理好了。”白夜將證明遞到了蔣茄眼前。
蔣茄只是匆匆一掃,但卻看得很清楚,有院長的公章,是真的。
她的目光疑惑而警惕,“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蔣茄,我們沒心情跟你玩十萬個爲什麼,你最好現在乖乖的起來收拾好了,跟我走,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離開精神病院。”白夜嚴肅冷血起來,跟容澤簡直有得一比。
蔣茄身子微微一縮,瞪着白夜。
白夜冷着一張臉,淡淡的掃了眼蔣茄,“兩分鐘……”丟下了這兩句話後,就走出了病房。
齊昊麟也跟着出去,“嘿嘿,這傢伙強勢起來,還真像那個樣。”
宋溪在門口站着,並沒有走。
她靜靜的看着蔣茄將頭從被子裡伸出來,望見她,眼中帶着濃烈的恨意,但是她害怕,不得不從牀上爬起來。
“宋溪,你現在很得意吧。”蔣茄說,在她的心中,宋溪就是應該這樣的,她現在對她沒有威脅,總是受制於人。
宋溪不想說態度,只是轉身走開,“還有一分鐘。”
蔣茄怒罵一聲,迅速換下了病號服,跟着出去了。
到了院門口,果然看到了宋溪和白夜站在一輛黑色轎車前,“上車。”
白夜看了眼蔣茄,然後上了駕駛座。
蔣茄猶豫了一下,但是爲了不再待在精神病院,她還是上了車。
蔣茄被帶到了盛世一品。
尾隨着白夜進了屋裡,白夜毫不猶豫的拖着她就往暗房走去。
“你要幹嘛!”蔣茄掙扎。
白夜回頭望了齊昊麟一眼。
齊昊麟對着蔣茄陰測測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安分點兒,不然弄暈你。”
“你們……”蔣茄忽然有些懊悔,但卻不敢再掙扎,被白夜拖着進了房間。
門從未外面打開,裡面漆黑一片,齊昊麟打開房間的燈,頓時亮若白晝。
蔣茄下意識望去,見地上幹了的血跡,心臟頓時一縮,有些害怕的想要逃開。
齊昊麟冷冷的挑眉,直接朝着蔣茄的膝蓋踹去。
蔣茄因爲吃痛,痛呼一聲,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匍匐着吃了一嘴的泥。
遠處淡淡的血腥味兒傳入鼻孔,她忽然很害怕。
“你……你們……”她的眼中露出了害怕,指着兩人的手,都顫抖着。
齊昊麟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對於像蔣茄這樣欺軟怕硬的人,就是要比她更加強勢才能壓得住她,“不要想着逃跑,除非你不要你的一雙腿。”
“你們想要囚禁我!”蔣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
白夜坐到了凳子上,“你太看得起你了。”
齊昊麟玩味兒的一笑,“在國外,跟我們作對的人,我們都是直接解決,哪裡客氣。”
蔣茄有些腿軟,她扶着地撐起身體,忐忑的站在原地,哪裡還有平時囂張,“你們想做什麼?”
“容伊健,你快說話,帶我出去,不然我一定會把你的事……”
蔣茄忽然聽到了自己做完說的話,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長大了嘴,口中發出呀呀的聲音,整個人的魂兒都好像被嚇走了一樣。
“啊……!”過了一分鐘,她才尖叫着連連後退,“你們怎麼會有這個,你們……”
如果剛纔的蔣茄只是擔心害怕,她現在完全是恐懼,她知道這裡的人絕對不會放過她。
手機中的錄音,繼續放着。齊昊麟反鎖上門,坐到了白夜對面,翹起二郎腿,“蔣茄,要不要老實交代?”
蔣茄看着各有千秋的兩個男人,就像是看吃人的惡鬼一樣,“你們不要找我,我們有害容澤,是容伊健,不是我,你們爲什麼要找我!”
她嚇得腿軟,轉身想要逃離這個燈光昏暗的房間。
“你們去找容伊健吧,我真的沒有參與陷害容澤的事。”蔣茄求着說道。
“我們要知道過程。”齊昊麟玩着手指。
蔣茄低垂着頭,臉上滿是苦色。
“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給我們聽,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你。”齊昊麟繼續玩手指,蔣茄因爲低着頭,並沒有看到他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奸詐笑意。
“真的?”蔣茄其實並沒有選擇,見白夜點了頭,她才小聲說起來。
與此同時,精神病院外,一輛灰色奧迪停下,容伊健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徑直進了醫院。
這裡的人似乎都認識他了,所以並沒有攔着他要什麼等級。
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蔣茄的病房,打開門一看,什麼都沒有,病牀上的棉被似乎都換過了,乾淨整潔的疊放着。
眉頭頓時攏在了一起,他大步走向了護工站,“你好,請問321房間的病人呢?”
那護工看着容伊健穿着不凡,倒是客氣的爲他翻找了一下,“先生,這位病人獲得院長批准,已經出院了。”
“什麼!”一樓大廳內,頓時傳出容伊健的吼聲。
他立刻着急的問道:“是誰帶她走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護工老實回道。
容伊健臉色一黑,“我要見你們院長。”
“先生,不好意思,院長到外省開會去了。”護工說。
容伊健的臉更是一黑,握着外套的手,恨不得將衣服給撕扯成碎片。他拿起衣服,在包裡翻找了一通,想要找手機。
結果找了兩遍,都沒有找到手機。
他終於放棄了,急匆匆的走出了醫院,砰地關上了車門,開車離開。
容伊健覺得蔣茄離開精神病醫院這件事真的有些蹊蹺,仔細想,前幾天他去看蔣茄的時候,蔣茄還在一個勁兒讓他把她趕緊弄出精神病院。
難道那時候她都是裝的,容伊健越想越心煩,他是一定要找到蔣茄的,蔣茄知道他太多的事了,要不是念在和她在一起的那點兒感情,他也不會這麼心慈手軟。
盛世一品裡,蔣茄將容伊健的一些事情告訴了齊昊麟和白夜,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弱弱的看向白夜,“就這些了。”
“確定?”白夜的聲很輕,但落在蔣茄耳中卻像是一種警告。
蔣茄有些心虛,不敢直視白夜。
這時,齊昊麟從對面的凳子上站了起來,朝着蔣茄走了逼近。
蔣茄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下。
她退後一步,齊昊麟就往前一步。
“你……”蔣茄繼續後退,臉上帶着慌亂。
齊昊麟交叉着雙臂,懶懶的靠在牆壁上,低頭看着蔣茄,“既然你說完了,是時候處理你了。”
蔣茄立刻僵住腳步:“你們答應過我,要放了我的。”
齊昊麟揚了揚眉,“我有說過嗎?”
蔣茄氣得額頭青筋直現,指着齊昊麟吼道:“你說話不算話!”
齊昊麟掏了掏耳朵,頗有幾分痞氣,“你耳朵不好使吧,我只是說考慮放過你,但是沒說一定放過你,爺我考慮過了,決定不放過你。”
“你……你……”蔣茄差點兒沒氣得一口血給吐出來,指着齊昊麟的手直哆嗦。
“我……我怎麼,蔣茄,我可是這世界上最講信用的人。”齊昊麟朝着蔣茄燦爛一笑,那張俊臉,像是開在花中一樣,說出話氣死人不償命。
蔣茄已經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白夜望了一眼齊昊麟,點了點頭。
齊昊麟會議,像是一陣風般忽然出現在蔣茄身後,手朝着蔣茄的後腦勺狠狠一批,蔣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皮膚還真是硬,打起來有些痛。”齊昊麟甩了甩,他的手勁兒也不是一般的大,硬生生的將蔣茄給批暈了。
“接下來在,怎麼辦?”齊昊麟踢了踢蔣茄的腿。
白夜眼鏡片又是一亮,他站起來,背對着齊昊麟,吩咐道:“先把把她綁起來。”
“你怎麼不動手。”齊昊麟嫌棄道。
白夜望了眼蔣茄,吐了一個字,“髒!”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齊昊麟扁扁嘴,捏住蔣茄的胳膊,自言自語道:“能得本大爺親自捆綁的女人,你也是頭一個,知足吧。”
宋溪走過來的時候,聽到的正是這樣句話。
她抹了抹額頭,咳了一聲。
齊昊麟擡頭望向她,“宋溪,飯做好了?”
宋溪見蔣茄暈了,白了他一眼,“要吃自己不會動手?”
“沒見我忙着嗎?”齊昊麟反駁道。
宋溪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他,果斷轉身離開。
“一個個都跟大爺似的,小爺真是命苦,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宋溪在走廊裡聽到齊昊麟的話,擔憂的臉上,染上一抹笑意。
既然知道了誰想要害容澤,那就非常好辦了。
白夜立刻聯繫了他的私家偵探朋友,嚴密監視容伊健的一舉一動。
因爲容奐的事情,容氏集團的週年慶典,推遲了一個周。
宋溪後來又回去了容家城堡,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
容伊健回了辦公室和家裡都沒有找到手機,又有蔣茄的事情,他還特意找了容明月。
容明月聽到蔣茄從精神病院裡面的出去,以爲容伊健把她給弄了出去,當時就勃然大怒,根本不給容伊健解釋的機會,將他大罵了一頓,失望透頂後,不歡而散。
當晚,容伊健很晚纔回到家,一身酒氣,還說混話。宋溪當然希望他喝了酒,把害四叔的事情抖出來,可是他並沒有說。
翌日,流言風語籠罩了整個江城。
一家小報社,小網站悄無聲息的放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容澤殺了容奐!
報紙上,容澤握着沾着鮮血的刀,容奐倒在地上,身邊是一灘血。
整個容氏,都陷入了瘋狂的爭論當中,董事會緊急開會,對此事進行商討。
內部成員都猜測事情是真實的,畢竟容澤兇名在外,而且容氏週年慶典先前無緣無故的推遲,怕也是因爲這件事。
容伊健第一時間跟隨容行峰去了公司,會議室裡,容伊健說道:“既然警察局已經將容澤拘捕了,事情已經很明顯。”
目光在衆人身上輪了一圈,他繼續悲憤道:“大哥,四弟就這樣沒了,我們一定要給他一個交代,證據確鑿。容澤根本不配成爲我們容氏的股東,我建議收回容澤受傷的股份,補償給弟妹和容鱗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