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墨瞳中冷鋒一出,嗤笑着說道:“你也知道這裡是容家,那麼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裡撒野?”
“憑我是你爸的老婆,我是你媽!”蔣茄底氣十足的反駁道。
“不過是個小三而已。”容澤冷淡的瞥了蔣茄一眼,握着宋溪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宋溪亦是安靜的坐在了容澤身邊。
“小溪,你看看你都帶些什麼人回來。沒大沒小,你這樣對得起你奶奶我嗎?”說不過容澤,蔣茄就朝宋溪使氣。
宋溪怯怯的望了一眼去蔣茄,“奶奶,您好好說話,五叔也不會這樣。”
“宋溪!”蔣茄怒喝一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胳膊肘老往外人拐,是容家養了你,你不想着報答容家,還總是幫着一個外人說話,給他機會來害容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老爺當初簡直是瞎了眼!”
“五叔不是外人。”宋溪一聽蔣茄又開始詆譭容澤,反而倔強的維護起容澤來。
“他已經被逐出容家了!”蔣茄心底很是沒底,她必須儘快把容澤趕出容家去,“小溪,既然你不聽奶奶的話,那就拉着這個瘋子立馬給我滾出容家,這裡不歡迎他。”
冰冷的眼眸仿若幽邃的寒潭,只是一個對視,便令人後背發涼。
容澤冷眼看着蔣茄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一般,憤怒的對着他瞪眼。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這讓蔣茄的行爲顯得愈發滑稽可笑。
“怎麼,怕了?”容澤冷不丁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蔣茄後背一涼,心跟着發顫,雙瞳擴大,眸底深處滿是恐懼和不甘,難道她真的逃不過這一劫。
身材高挑的男人悠悠起身,他往前走了一步,那股凜冽寒意不容忽視,眉峰間的孤傲高貴,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蔣茄亦是不敢與那雙冰眸直視:“怕什麼,你不要再這裡裝神弄鬼!”
掩藏在衣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隱隱顫抖着,蔣茄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足。
容澤冷笑一聲,示意陳星將檔案袋交給他。
陳星會意,走了過去,遞上檔案袋。
蔣茄死死的瞪着陳星手中的檔案袋,緊拽着手掌,轉身想要離開。
“想跑?”容澤聲線冷得滲人。
蔣茄回頭,臉上滿是怒火:“我在我家裡,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說完,擡腳便要離開。
“蔣茄,出了這道門,你就別想再進來。”容澤的聲音再次在蔣茄身後響起。
蔣茄腳步一頓,她胸中燃着熊熊怒火,怒不可遏的再次回頭,像個潑婦一般,指着容澤的鼻子尖叫道:“容澤,你憑什麼,你給我滾,立刻滾!這裡是我的家,我叫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放心,我會如你所願,讓你沒有機會再見到我。”容澤打開檔案袋,將其中的檔案拿了出來。
“蔣茄,你僱人綁架宋溪,又找人圍攻我們。你以爲你還有機會再待在容家?”容澤冰涼的嗓音如同屠刀,架在了蔣茄的脖子上,她的眸子裡劃過一抹驚恐。
尖利的聲音頓時響徹客廳,“容澤,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你也配?”容澤對於蔣茄的憤怒視而不見,輕蔑的將證據丟在茶几上。
“沒有的事,我不會承認。你說是證據,就是證據了嗎?”蔣茄死鴨子嘴硬,只不承認就是了,“小溪,你也覺得是奶奶嗎?容澤他不懷好意,他想要害容家,你對得起死去的老爺子嗎?”
宋溪站在容澤身邊,明澈的雙眸幽幽的望向蔣茄,“奶奶,我相信五叔。”
“你——!”蔣茄氣結,看着不把她處理了決不罷休的容澤,心裡升起一股絕望。
就在這時。
衣服中傳來一聲震動,蔣茄絕望的心又升起一絲希望,她迅速拿出手機。
對面,容澤瞳孔微縮。
蔣茄看了短信後,嘴角頓時咧開,綻放出一抹極其得意的笑。
她身上的氣勢頓時變了,嘲笑的望向容澤,“容澤,你想隨便誣陷我,也先看看自己手裡的證據用不用得。容澤,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容家,不然我馬上就叫保安。”
陳星見此,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腦海裡今日十字路口的情景匆匆浮現,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大步上前,將那“證據”拾起來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怎麼會這樣?”陳星驚訝出聲,十字路口的事件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什麼時候離開過檔案袋,也就在那個時候。
陳星立時明白過來,低垂下頭,“老闆,對不起。”
蔣茄趾高氣昂的瞪着容澤,“你不是要收拾我嗎?你不是想把我趕出容家嗎?容澤,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容澤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冷厲的目光從那明顯已經被掉了包證據上淡淡掃過,他盯着蔣茄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真的以爲沒了這個證據,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蔣茄身體幾不可微的一顫,但是容馨告訴她證據已經銷燬了,這令她害怕了,心裡又底氣足了些。
“哼~~~~容澤,你有本事現在就拿出證據來,我還怕了你不成?”蔣茄冷笑着回道,“宋溪,你幫着外人來害我,以後別想再踏進容家半步!”
蔣茄語氣堅決,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但刻薄的話語還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口,她對着宋溪露出兇光。
宋溪心裡失落,她知道今天不可能收拾蔣茄了,“奶奶,你——”
“小賤人!不要叫我奶奶,我們容家沒有你這樣的孫女,小賤人,趕緊給我滾出去,保安,立刻給我叫保安!”
反正容澤不會再放過她,而且宋溪一定已經知道她找人綁架她了,所以蔣茄也不再討好宋溪。
“蔣茄,你找死!”
話音剛落,蔣茄眼前一黑,強大的威壓降落,不待她反應過來,雙膝頓時一痛,蔣茄尖叫着退後。
宋溪亦是被容澤的舉動給嚇愣了,頓了幾秒纔回過神來。
五叔竟然……竟然動手了!
“五叔……”宋溪輕輕的喊了一聲容澤,接着耳際傳來男人冷冽不容人反抗的聲音。
“蔣茄,我的人,不是你能罵的。”
蔣茄憤恨的怒瞪着容澤,目光繞開,落在了宋溪的臉上,陰狠從眸底一劃而過,她更加不會放過宋溪。
宋溪若有感覺的對上蔣茄的眼,後背微微一涼,同時她也意識到從今天開始她和蔣茄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保全,叫保全,死了嗎?還不過來,保全!”
蔣茄蹲在地上,厲聲尖叫。
容澤不屑的看了眼蔣茄,回頭朝着宋溪招了招手。
宋溪乖順的走了過去。
又聽容澤對她說道:“宋溪,記住。你有我護着,誰敢罵你、辱你,都給我反擊回去,想這種喜歡亂吠的狗,你是主人,有權利處置她。”
蔣茄差點兒沒當場給氣暈了過去,容澤竟然說她是容家的狗。
“容澤……你……你……”蔣茄顫抖的指着容澤,氣得直哆嗦。
而宋溪聽容澤這麼說,頓時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心被溫暖得暖暖的,澄澈的眼眸望着冷俊的男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去回擊給我看。”容澤目光微微放柔,他摸了摸宋溪的頭髮。
溫熱通過肌膚熨帖了宋溪的心,宋溪眸子裡盈上一抹決心。
她點了點頭,在蔣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到了蔣茄的面前。
“蔣茄。”這此她猶如高傲的女王,居高臨下的看着的蔣茄。
“小賤人!你敢——”
“啪!”
客廳寂靜無聲。
蔣茄一時間愣住了神,長大了嘴看着宋溪。
宋溪看着手掌,其實她自己也有些詫異,她竟然真的打了蔣茄。
第一次沒有僞裝軟弱。
“宋溪!”臉上火辣辣的痛,蔣茄驚叫着站起身來,張牙舞爪的往宋溪奔去,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宋溪反應過來,連忙後退,撞入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蔣茄又長又尖的之間在將要碰到宋溪清麗的臉蛋兒時候,又是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
“啊……!”
容澤捏住了蔣茄的手,將她的手腕猛的一彎,骨頭擦響的聲音被叫聲掩藏了。
蔣茄痛得眼淚立時噙滿了眼眶,她閃爍着往後退,觸及到容澤冷漠冰涼的目光,心肝兒一顫。
容澤圈住宋溪的細腰,清涼如冬夜寒風的聲音闖入宋溪的耳中,“做得不錯。”
熱氣噴灑在宋溪耳後,宋溪垂着臉不禁一熱。
容澤放開宋溪,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臂彎上。
高大身軀站在宋溪身邊,脈脈的溫情在宋溪的心湖滌盪,久久不能平息。
宋溪感受着容澤有力的臂膀,在容澤的帶動下,往前庭走去。
蔣茄護着手,站在距離兩人較遠的地方,氣焰低了不少。
但是她憤恨的目光依舊沒有收斂。
兩人朝着蔣茄走近一步,蔣茄就退後一步。
“你們想幹什麼?”蔣茄驚恐的望着兩人。
宋溪雙眸深深的盯着蔣茄一會兒,她望了容澤一眼,然後說道:“蔣茄,遲早你會爲你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說完,她挽着容澤的胳臂,兩人走出了客廳。
陳星緊跟其後,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