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的其他小巫師今天以前在其他學院面前是有些擡不起頭的,自己學院多出一位年齡14歲的勇士,他們相信哈利絕對沒有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但總歸不合規矩。雖然格蘭芬多們都支持哈利,但也不能確定他的實力趕得上其他勇士,一直有些心虛。
現在,格蘭芬多的學生擡頭望向那道劃破長空的流星,墜進場地化作少年手裡的火弩箭,一股熱氣從心臟涌向全身,汗毛舒張,熱血沸騰。羅恩等人一臉激動,金妮更是看得癡迷,一個人喃喃自語,說着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話。
洛倫也有種欣慰的感覺,小聲嘟囔道:“嘖,還真帥氣,不枉我每天晚上替他編織美夢。”
“是,摩根教授盡職盡責。”赫敏總算找到機會,笑着說道。
裁判席上,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欣賞的目光,其他幾位校長也認可地點頭,以自身優勢充分發揮火弩箭的速度,還能保證自身安全,對於一位14歲的小巫師來說,已經做到最好了。
只有卡卡洛夫暗自有些懊惱,他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以威克多爾的飛行技巧,他肯定能博得更高分。
……
金妮的牙齒咬得發出響聲,對某些女生的唾棄和對自己怯懦行爲的憤恨讓她面目全非。
終於,匈牙利樹峰豎起身子,展開翅膀扇動起來,哈利抓住它起飛前僅有一兩個呼吸間的僵直,俯衝下去,撈起了金蛋。
哈利高舉金蛋,騎着掃帚繞場一週,臉上的笑容清晰可見。
哈利揉了揉太陽穴,重新看向金蛋:“這可真是個難題……”
“我親愛的同事克勞奇先生,9分!要我說,波特值得更多……”
“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這是個好問題……”洛倫唸了句廢話,舀了一勺奶油蛋糕含進嘴裡,陷入深沉的思索當中。
“接下來是鄧布利多校長,9分!他可真是公平公正……”
“你知道金蛋裡的線索,對吧洛倫?”
“你看到他今天面對火龍了?”洛倫端起熱可可吹了吹。
“因爲增加了法餐的菜式,很多濃湯的步驟比較繁瑣。”
“知道你死不了!”
“沒門!”
“別說傻話,納威,那是不合法的。”喬治說,“他們不能在勇士身上念鑽心咒,我倒覺得這聲音有點像珀西在唱歌……”
“打開!”
發下第一筆薪水,他怎麼帶着閃閃去霍格莫德買東西;
赫敏深深吸了口氣,想說點什麼,但是被洛倫按住了。
格蘭芬多的長桌前排,哈利緩慢但焦急地享用着宴會精心準備的豐盛菜餚,因爲短短几道前菜的時間,已經有五六位小女巫經過,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了。
“……”
“出色的飛行表演,漂亮又幹脆!爲此我願意給出10分!”巴格曼扯着嗓子吼道,他臉色漲紅,看起來比哈利本人還要高興。“讓我們來看看裁判團的打分……”
“先生,喝杯熱茶……”
“……”
……
掃帚載着男孩,飛速地盤旋而上,如魚得水般靈活自由,在匈牙利樹峰周圍盤旋。
“多比受懲罰總比哈利·波特受傷好,那位格雷維斯先生流了好多血,多比不想看見波特先生也流血。”
火龍的脖子完全伸直,腦袋跟着哈利不斷左右擺動,它的尾巴連續拍打,但是距離不夠;噴出火焰,哈利閃身躲過……
應該加點肢體語言的,那樣溝通效率更高。
“還好你沒做多餘的事情,在那幾位裁判面前,伱的小動作可藏不住。”
赫敏並不着急,安安穩穩地挨着他坐下,分食他的奶油蛋糕。
哈利猛地合上金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響。
“噸噸噸……”
主賓席的艾吉爾伯特·馮塔納深表贊同,此刻,他正沉默地對付面前的炸魚薯條,牙齒機械地咀嚼着,面無表情。
“可以打聽的消息就是該打聽的,不可以打聽的消息就是不該打聽的。”
馮塔納狠狠咬碎嘴裡的魚骨頭,味道還挺不錯,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廚藝精湛,魚骨也炸得香酥入味,咔嚓咔嚓的。
哈利慢慢回過神,聞言笑着看向周圍:“有誰想我把它打開嗎?”
“馬克西姆女士,8分!哦,這可有失偏頗。”
“讓我們恭喜哈利·波特!”
其中還有布斯巴頓和伊法魔尼的學生,她們的口音非常奇怪。
女孩眨了眨眼睛,機智的她沒有掙扎,反而向洛倫的懷裡湊了湊,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了耳廓,溫溫熱熱的。
山呼海嘯一樣的尖叫聲瞬間淹沒看臺,就連地面也在微微顫動,激動和欣喜擠開了森林深處寒冷的東風。
“閃閃和多比……”小麥支支吾吾的,“很多小精靈都在稱讚閃閃……”
就這樣把忐忑不安的閃閃晾在旁邊,洛倫拉着多比聊完了後,赫敏又拉着小麥聊了起來:“小麥,最近一段時間,別的家養小精靈怎麼看待閃閃和多比的?”
“忍辱負重?”赫敏氣得瞪眼,“工錢和假期怎麼就是折磨和侮辱了?”
只有他可憐的皮克利,什麼也沒準備,現在正孤零零地躺在校醫室,吃着寡淡無味的南瓜粥配雞胸肉。
“來自大西洋對岸的馮塔納校長,9分!算上前面的……很有希望啊!”
怪不得這些人肯給格雷維斯高分。
眼看他還要探究金蛋線索,周圍的小巫師嚇得一鬨而散。
“……”
人們都在吶喊尖叫、鼓掌歡呼,聲音震耳欲聾。
站在人羣外的洛倫迅速給自己套上一個泡頭咒,然後捂住赫敏的耳朵。
赫敏聽着被削弱的金蛋聲音,白淨的眉頭皺起,她以前只在尼古拉斯爵士的忌辰晚會上聽到過類似的聲音,那是幽靈樂隊用一種鋸子樂器演奏出來的噪音。
她擡起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洛倫的臉色,發覺赫敏正在看她,又迅速垂下腦袋。
“或者胳膊。”
“想弄死你?”
小麥回答不出來,爲難地看向洛倫。
禮堂裡的小巫師不斷站上凳子引頸眺望,打量在座的勇士,每一張面孔都露出憧憬和好奇。
“好像是什麼人在受到折磨!”納威臉色慘白,香腸肉撒了一地,“你要對付的是鑽心咒!”
桌子椅子上堆着小山一般的蛋糕,還有一壺壺南瓜汁和黃油啤酒,李·喬丹點燃了許多費力拔煙火,空氣裡閃動着晶瑩的星星和火花。 興高采烈的哈利被放下時仍然覺得站不穩,彷彿飄在雲彩裡一樣,他喃喃說道:“我簡直無法相信,我毫髮無損地通過了火龍項目,而第二個項目要等到三個月以後纔去面對。”
回想起傍晚在校醫室探望自家學生,他可憐的皮克利訴苦時的場景……馮塔納看了看不遠處的馬克西姆,她和霍格沃茨的獵場看守兼保護神奇動物教授相談正歡;
“真棒,哈利!”
場地裡,年紀最小的勇士擡腿跨上飛天掃帚,一蹬地面,騰空飛了起來。
小麥尖聲尖氣地解釋道,穿着管家服飾的他身上額外套了圍裙,原本的赤腳也穿上了赫敏送的襪子。
晚上的慶祝晚宴似乎比往常任何宴會都要喧囂吵鬧,每個人都在談論白天五位勇士的表現:
塞德里克的巧思,格雷維斯的堅毅,芙蓉動人的舞姿,克魯姆的狠辣,還有哈利靈巧敏捷的飛行。
多比重重地點了點頭,高興地說:“多比當時藏在火龍帳篷裡,多比在想如果哈利·波特對付不了火龍,多比就暗中幫幫他。”
赫敏忽然覺得智齒有點疼,拳頭緊了緊。
“咯咯……”
誰能想到歷史比伊法魔尼建校時間還要悠久的火焰杯爭霸賽,竟然是充滿黑幕的作弊賽事呢!
轉頭看向卡卡洛夫,正避開魔法部的兩人,拉着魔藥學教授小聲說着什麼;
最後再看了看鄧布利多,他在說無聊的冷笑話。
馮塔納斜了他一眼,悲憤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最後是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校長,4等等,4分?”
不等它升空追擊,查理已經帶着飼養員衝進場內,各種加了魔藥的肉乾招呼上來,讓火龍很快就沉溺在幸福的睡夢當中。
“……”
那兩個霍格沃茨的勇士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可憐的皮克利啊……
“當然!”小巫師們齊聲大喊。
“當然可以,摩根先生!”多比彷彿打開了話匣子,嘰裡咕嚕地開始講閃閃當初多麼爲難,他如何替閃閃談下工錢和假期……
下一秒,一種極爲恐怖的、尖厲刺耳的慘叫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洛倫扯了扯有些炸毛的小女巫,轉頭問道:“多比,我想問問閃閃近一個月的表現,說得詳細點。”
……
閃閃替兩人擺放好椅子,站在旁邊惴惴不安地搓動着衣角,她身上也套着圍裙,圍裙下面是整齊乾淨的小裙子,配套的藍帽子上點綴着雲朵圖案。
羅恩的餐刀劃過盤子,羨慕使他表情扭曲。
喬治和弗雷德託舉着哈利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中央轉圈,一人一句的調笑着,圍觀的小巫師再一次爆發出歡呼和尖叫。
赫敏左右張望一圈,看向洛倫問道:“伊法魔尼的勇士呢?”
“那是什麼?”西莫捂着耳朵問道,“像是女鬼的叫聲……哈利,你下次可能要從一個女鬼身邊通過!”
都是壞人!
過了一會兒,洛倫一本正經地說道:“月底了,多比和閃閃該發工資了,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他們,怎麼樣?”
“不該打聽的消息別亂打聽。”
“還在校醫室裡,聽西莫說,能斷的骨頭基本都斷了,至少得在病牀上躺兩天。”洛倫喝一口香濃的蘑菇湯,嘖嘖搖頭,“伊法魔尼第一次參賽,還是經驗不足啊……”
“說起這個……”李·喬丹拍了拍哈利的金蛋,用雙手掂量着說,“還挺沉的,快把它打開看看,哈利!讓我們看看裡面是什麼?”
“別太擔心了,艾吉爾伯特……”鄧布利多替他斟滿葡萄酒,“只是皮外傷,格雷維斯很快就能出院,他的分數也很不錯……”
應付完一位赫奇帕奇的女生,哈利轉頭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臉部肌肉,忿忿抱怨道:“真是的,她們就不能等我吃飽了再來嗎?”
幾周前的假期,他帶着閃閃去其他巫師聚集地逛街……
誰能想到四所參賽學校,五位參賽勇士,竟然只有他伊法魔尼的勇士不知道第一個項目要面對火龍呢!
瞧瞧這一個個的,針對火龍的催眠舞蹈,針對火龍的眼疾咒……
“咯吱——”
多比端着一托盤茶點快速跑過來,看見只有兩個人,表情有些失望:“摩根先生,格蘭傑小姐,哈利·波特沒下來嗎?”
匈牙利樹峰的動作停滯,碩大的頭顱露出頗爲人性化的疑惑。
“什麼消息是該打聽的,什麼消息是不該打聽的。”
赫敏眼前一亮,有些欣喜:“稱讚?”
“最多斷條腿。”
赫敏擡起頭捋了捋額間的碎髮,看向解除泡頭咒的洛倫,小臉寫滿懷疑。
赫敏眼眸裡微光閃過,抿了抿嘴:“好啊,我也想知道其他小精靈是怎麼看待他們的。”
“還有小麥,我有事找他。”
“什麼事?”
小麥低下腦袋,看着腳尖的襪子小聲回答道:“很多小精靈都覺得,都覺得閃閃是爲了回到前任主人家裡在忍辱負重,忠誠的信念讓她忍受了那些折磨和侮辱,所以她值得敬佩。”
“看吶!”巴格曼高聲大喊,“你們快看吶!我們年紀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
“真的要我打開嗎?”
城堡已經熄燈了,但位於地下的廚房卻依舊明亮,閃閃發光的銅鍋裡煨着鮮香的肉湯,磚砌的大壁爐裡火焰旺盛。
巴格曼氣得臉更加紅了,但出於解說員和裁判的身份,他不好說出太過分的話,只怪裡怪氣的繼續解說:“真是個吝嗇讚美的傢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怕這樣,哈利·波特也以8分的平均分暫列第一。
聽他說完,洛倫看向被晾了近一個小時的女性小精靈:
“閃閃,我想聽聽你過去一個月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