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他橫掃了江湖上一百多個門派,所到之處望風而逃,有的小一點的門派甚至打也沒打,直接就投降了,一時間,老多成爲了江湖公認的武林盟主。他狂妄的不成樣子。劍南所見所聞都說躲不脫厲害無比,就連少林派,天山派這樣的武林泰斗都不戰而降。劍南一聽鼻子都氣歪了,老多有那麼厲害嗎?自從江湖出道以來,老子還沒有碰到如此的高手。
本來要去杭州會會他的,後來有人說躲不脫根本不在杭州,而是去了終南山,因爲他要剿滅全真派,目前在江湖上唯一能夠與他抗衡的只有全真派了。所以他召集了人馬,直撲終南山去了。
老頑童一聽就嚇了一跳,“要壞菜,馬玉跟丘處機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看來小邱要玩完,咱們還是直接去終南山吧。”劍南他們一致同意,於是大家撥轉了馬頭直奔終南山而去。
一路上曉餐露宿,說說笑笑大家觀賞名山大川,好不愜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許多田地都荒蕪了,無人耕種,長起了高高的雜草,老百姓拉妻攜子,逃荒的到處都是,路邊隨時都能看到餓死的人骨頭,嚇得水柔緊閉雙眼不敢擡頭觀看。
劍南這次出來只是帶了賽亞和水柔,把其他人留在了桃花島,他帶她們出來是有原因的,因爲他們是蒙古國的公主,那些蒙古兵雖然驕橫跋扈,可是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公主下手。而且賽亞和水柔離開忽必烈的時間很長了,應該回去看看。所以一路上劍南很平靜,也很坦然。
不多日來到了終南山,當剛剛走近全真教的大門時,忽然從裡面傳來一陣一陣號哭之聲。劍南一愣:“老頑童,是不是你爹死了?怎麼裡面哭得這麼傷心?”
老頑童說:“你爹才死了呢,我爹早就死了,裡面哭,一定是死人了,死人不一定就是我爹。”
“那誰爹死了?”
“靠,不一定是誰爹死了,也可能是兒子死了,難道只有死了爹才能哭嗎?”
劍南說:“你看,裡面的人各個都是披麻戴孝,聽說過死爹的披麻戴孝的,你聽說過死兒子的披麻戴孝的嗎?”
老頑童一看,果不其然,只見裡面白帆舞動,白旗招展,高高搭起一座靈棚,光守靈的人就有數百人之多,大家猛地看到老頑童回來了,紛紛跑了出來,呼呼啦啦跪了一地,老頑童愕然了,問道:“咱們全真教怎麼回事?誰爹死了?”
衆道士說:“不是誰爹死了,是我們的掌門死了。”
“誰?”老頑童吃了一驚:“丘處機那個娃娃死了,俺的好孩子,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咋說話間就走了,也不說一聲,我好送送他。他是怎麼死的。”
衆道士說:“掌門是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出關的時就深受了內傷,半個月前的一天上午對着太陽打了個噴嚏,一口氣沒喘上來,扭斷了脖頸,結果就摔倒在了地上。”
老頑童悲嘆一聲:“這小子夠倒黴的,死的還真是時候。我去看看他。”說着跳下了馬,領着劍南他們來到靈棚的底下。這一看不要緊,嚇得老頑童差點坐在地上。靈棚的前面站着一個人,虎視眈眈盯着他
,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躲不脫那個老傢伙。
躲不脫來洗劫全真派,結果碰上了全真派辦喪事,他就不好意思下手了,只好裝模作樣悼念一番,等着丘處機下葬了再說。他身邊帶來了不少的武士,有西域的藩僧,有蒙古的武士,還有歐陽不凡那小子。
歐陽不凡看到劍南就打了一個哆嗦,暗暗藏在躲不脫的身後不敢做聲,身後的蒙古武士大多都不認識賽亞和水柔,所以沒有上前來行禮。劍南對着躲不脫深深剜了一眼,發現這老傢伙的內力非常的深厚,簡直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了,他的目光很冷,簡直可以殺人,劍南感到一股冷氣瞬間傳遍了全身。渾身打了個哆嗦。
打哆嗦的不單單是劍南,躲不脫同樣哆嗦了一下,因爲他也感到劍南的目光裡有一把刀,這把刀好像立刻就會飛出刀鞘,瞬間把他剁成兩片。他哈哈笑着站了起來:“下賤男,咱們又見面了,久違了,你一走就是十六年,看來你的武功又增進了不少。”
劍南不慌不忙,表現的非常冷靜:“哈哈,老多,我想死你了,聽說你被黃藥師抓了一下,還以爲你永垂了呢,沒想到還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是不是整天用六必治啊?”
躲不脫年紀大了,老態龍鍾,但是卻非常的精神,他的皮膚黑幽幽的,好像是中了劇毒,劍南多遠就聞到一股火葬場的味道,奶奶的,這老傢伙是不是被火給燒過了?怎麼一股死人味,還有他身後的那把刀,更是厲害,那把刀紅彤彤的,好像從火爐裡剛剛拿出來的一樣,劍南感到自己的冷雪劍在突突亂跳,冷雪劍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報警,所以劍南知道,如今的躲不脫絕對不容小視,他已經幻化成爲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他,根本就不是人。
兩個人目光如電,只是互掃了一下就側身而過了,在天下英雄面前,都要顧些臉面,所以誰都不想發作。今天來這裡爲丘處機弔喪的有少林派,天山派,點倉派,崆峒派,還有三十六洞天和72島主。將整個院子塞得滿滿的。不過這些人已經暗地裡投降了蒙古,尊躲不脫是盟主了。
劍南知道,這些武林人士只是怕死,他們並不是真的屈服,一旦有人與躲不脫功力相當,他們就會一起公然背叛他,而這個人就是他下賤男。所以當躲不脫看到劍南的第一眼,他立刻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老頑童不管這個,趴在丘處機的棺材上就是一陣嚎啕:“小邱,你死的好慘啊,對着太陽打了個噴嚏就扭斷了脖子,你小子這是咋了?幾十年的功夫白練了?你好命苦啊。”一旁的幾個道士趕緊勸,師叔祖,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那是他命短。老頑童不依不饒,把棺材蓋子拍的啪啪作響,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就在這時候,忽然之間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雷聲,轟的一下,丘處機的棺材抖了三抖。把所有的武林人士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地震了?要不就是邱邱詐屍了?
賽亞和水柔忽然擡手捂住了鼻子,輕輕一笑:“好像,不是打雷,好像剛纔是有人放了個屁?”
“啥?放屁?”老頑童立刻就跳了起來:“不可能,像這樣登峰造極,氣吞山河、力拔千均、餘音繞樑、回味無窮!響徹大地的清脆屁聲,根本就沒人放的出來,除非此人的內力已經深入了化境,他媽的,在我全真派掌門的靈堂前面放屁,那簡直是不給我全真派面子,全真七子何在?”
呼啦啦一聲,全真派的人羣裡跳出了一羣道士,他們是最新的全真派七個傳人,是終南山的後起之秀,他們身爲東道主那堪如此大辱,聞之全部起身拔劍,
擺出了北斗七星陣!
劍南站在一旁,偷偷的有點想笑,可是忍住不好意思做聲,媽的,不就是放個屁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尹志平一個跳躍靠近了老頑童,他是全真派最新的掌門,拱手說道:“師叔祖,你猜,會不會是我們內部人放的?”
老頑童自信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全真教的內力不至於排氣如此失控,而且此氣污濁不堪,氣味濃重,非正非邪,亦正亦邪!”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內力修爲最差的三十六洞天,72島主身上!三十六洞天的洞主白玉禪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白玉禪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站了起來,道:“哼!你們什麼意思,我三十六洞雖然武藝不精,但從不幹這種無恥下流的勾當,我們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同一人,在家的時候吃飯是一起吃,上廁所是一起上,這放屁自然是36個人一起放,你們聽到36個音符了嗎”?
的確,白玉禪所說的不假,如果36個人一起放屁的話,那應該是一首鋼琴曲,比如背頭分的第九交響樂,可剛纔響起的分明就是一個炸雷,而且驚天動地氣壯山河,大家都聞到了一股污濁的臭氣。
尹志平深知白玉禪的爲人,朝他們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們坐下!目光轉向了平時行跡卑劣的躲不脫!躲不脫皮笑肉不笑:“我坨坨寺之屁豈是你們宵小之輩輕易可聞到的”?說着給歐陽克不凡抵了一個眼神!歐陽不凡身形一動,人穩穩的蹲在了門口的水缸上,只見他丹田運氣,一聲大吼,一股白煙外加一些黃色液體擠了出來。躲不脫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小歐,你個丟人的玩意兒,快滾回來吧,告訴你到江南少吃點冷飲,你偏不聽”!衆人眼見一缸水已經瞬間變成了黑色,均已心知肚明,白託山跟坨坨寺一向修煉邪門武功,善使毒氣,他們根本放不出來剛纔那種清正的屁的!
大家的目光順時針旋轉,落在了丐幫幫主魯有腳的身上,均暗想:“老叫化子平時就不講衛生,此事必是他所爲”!魯有腳放聲大笑:“哈哈,老夫放屁向來是有動作配合的”!說着打狗棒往地下一戳,pp一扭,一記神龍擺尾,屁聲中兩名丐幫弟子頓時像火箭一樣向後竄射出去。
也不是魯有腳,難道會是南帝一燈大師嗎?一燈面色蒼白:“出家人不打誑語,老納體內所有濁氣已經全部改用一陽指排放了”說着暗暗運氣,朝天舉起了中指,擺了一個pose……漁樵耕讀四位徒弟急忙拉住他:“師父,師父,真氣寶貴,不要隨便消耗了”!
大家只好把目光紛紛轉向了天山派的獨臂神尼,獨臂神尼虎着臉狂拍桌子,霍然長身而起:“對,對!這些屁全他媽是貧尼放的!”身邊的弟子急忙拉她的衣服:“師傅,不是你放的,你承認什麼?我們天山派向來不食人間煙火,以花草餵食,放出的屁自然也是異香撲鼻,繞樑三日……”
現在,只剩下下賤男了,只有他纔是三分正氣七分邪氣,非正非邪,亦正亦邪,而且內力深厚,幾乎冠絕與天下,他不等衆人發話,自己起身陰森森的說道:“哼!誰他媽放屁不承認,老子讓他的pp如此下場”!說着五指一勾,照站在身後的歐陽不凡pp上輕輕一抓,歐陽不凡立刻像貓尾巴被火燎了一樣慘叫着飛奔出去。
下賤男是什麼人物?他的內力和警覺性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了,這屁聲分明是來自東經75度,北緯32度!利用座標的原理,他早已判斷出這屁聲是來自丘處機躺的那口棺材。
劍南不禁吃了一驚,怪事,難道邱邱沒有死?他,是裝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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