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毒炎藤了。”
張寧看着那全被藤蔓覆蓋的城牆,語氣凝重道:“聽說凡是被關在寒冰煉獄裡的人,一旦被這藤上的刺給劃破了皮膚就會身中寒毒。”
這些劉一凡也是聽說了,那毒的效果還會根據那個人在寒冰煉獄裡待的時間長短髮生變化,時間越長越厲害,據說待了超過十八天以上的人,一旦接觸這個毒那就是瞬間能讓人凍成冰塊!
這毒藤不光是能阻止裡面的人跑出來,對於想着爬牆前進入的同樣也是有不小的影響。
不光是那密密麻麻的刺讓人無從下腳,一旦大意之下被劃破了傷口,等一進入寒冰煉獄之後就會火毒發作。
毒焱藤的火毒在寒冰煉獄的極寒中,如果不用內力去壓制的話,很快就會火毒蔓延全身,最後體內的鮮血蒸騰而死。
即便是使用了內力,在裡面帶待的時間越長,用來去壓制的所需要消耗的內力也就越多,也就是說一個人所能發揮的實力,從踏入寒冰煉獄的那一刻開始就在不斷地被消減。
這種消減雖然會因爲走出寒冰煉獄而停止,但實力卻不會立刻就能恢復如初,體內的火毒也是需要時間才能去化解的。
這時候如果在遇到寒冰煉獄外的守衛之人,一番混戰之下根本就沒有化解的時間,隨着內力在戰鬥中的不斷消耗,最終也只會導致壓不住體內的火毒,要麼是火毒焚身而死,要麼就是束手就擒。
可以說冰獄城的這個安排,讓寒冰煉獄裡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去了也沒多大用處,是一個絕佳的囚禁場所。
其他門派雖然自己也有關押人的地方,但相較之下就要簡陋的太多甚至於上不了檯面,所以對於那些還有利用價值,又擔心會被救走的人,各大門派最後都選擇了把人關在了冰獄城中。
這讓冰獄城跟許多門派之間都有所聯繫,也是爲何建立不過十年,就聲名大噪躋身名門的行列,除了擁有的實力確實不俗之外,這寒冰煉獄也是最爲關鍵的一點。
劉一凡看着毒焱藤,這種東西他倒是不懼,可蔡琰呢?
她被關押在裡面多少天了劉一凡還不確定,想來至少不會低於九天。
這種火毒寒毒什麼的要在平時,蔡琰應該也很容易就能祛除掉,可其身邊現在是無草無藥,他也不知道應該帶些什麼進去。
也就說他在九天不到的時間以內,把蔡琰從寒冰煉獄裡救出來的時候可以選爬牆的方式離開,而找過九天的話,那就只能從通過內城的城門把人帶出來了!
前者的難度暫時還不清楚,後者從城門帶走人的方式,除非衛仲道能配合,要不然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吧,我們先上去看看。”劉一凡扔給了張寧兩塊厚布,示意對方纏在手上。
至於身上被劃破了倒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今天又不是要進寒冰煉獄裡,只是來偵查一番,中的火毒只要不被寒氣激發,等會回到客棧就能輕鬆化解。
張寧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剛接過布纏上,眼角就看到遠處有一道黑影閃過,連忙道:“好像有人!”
劉一凡一聽,連忙跟着張寧兩人就先躲在了附近一處的矮牆後面。
不多時,就見兩個也是一身蒙面夜行衣的人出現了,其中一個身後揹着弓,另一個則是手握長槍。
兩人由遠及近,沒有絲毫停留,就直接朝着那滿是毒焱藤的城牆爬了上去。
至於那個兩個是打算去救人,還是說跟他們兩人一樣是來先探查一番,或者是做其他什麼的那就不知道了,矮牆後看到這一幕的劉一凡和張寧齊齊地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兩人想着要換一個方向,免得那兩個人鬧出什麼動靜,萬一還把他們給牽扯進去就不好。
躲開了兩隊七聖教的巡邏弟子,劉一凡跟張寧來到了另一邊的城牆,還沒等兩人想着往上爬,就聽見一聲極其細微的“嘶”的一聲。
擡頭一看,隱約發現上面似乎有一個人影正在往上爬,估計是剛纔被毒焱藤的刺給不小心扎到了,這纔是發出了聲音吧。
劉一凡和張寧無奈,只能是想着在換其他的地方去爬,剛悄聲接近城牆,就見不遠處一個黑影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劉一凡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也是察覺到了他們,不過一看兩人身穿的也是夜行衣,原本的戒備就解除了一些,沒在多理會他們兩人就自己爬牆去了。
看那反應估計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有着和他相同打扮,還有相同目的的人吧。
“……這大半夜的人還真多啊。”劉一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了眼張寧,發現對方也在看向他,那眼中的驚訝和愕然不比他的少。
他們兩人都是想着怎麼去救出對自己重要的人,現在看來,想着救人的可不止劉一凡跟張寧而已。
又換了一處,這次沒有再發現其他人,劉一凡跟張寧兩人就開始往上攀爬,就是爲了不被那毒刺劃傷刺傷,免得血腥味會被人給聞到暴露了蹤跡,兩人的速度都是起不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在衣服上紮了不少刺的情況下終於是爬到了城牆頂,躲在城垛後面朝裡面張望。
觀察了一會城牆上那些七聖教弟子巡邏的路線,找到了一處破綻後兩人連忙是反身而入,悄無聲息地從那處破綻往快速地向着另一側城牆跑去。
剛跑了一半,就見一個黑影猛地從另一側城牆外翻身上來,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可能是那人剛纔光注意周圍那些七聖教的弟子了,等發現正前方竟然還要兩個人的時候,身子猛然就僵在了哪裡。
劉一凡和張寧兩人也是被對方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可看對方那一身夜行衣,頓時就猜測這人估計是去探查了一番,這是準備回去吧?
那人也在看清不是七聖教的弟子後,明顯是鬆了口氣,腳步不停就繼續跑了過來,只是從兩人身邊經過的時候,那人雙手放在了腰間的那兩把短戟上,一副戒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