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一凡此刻也沒空去理會甘寧臨走的那句話,揮舞着長劍先把地上那些個還未死的人,一劍一個的都先給弄死。
這些人雖然被甘寧削了人棍,可眼睛耳朵還在,剛纔他跟甘寧的戰鬥,還有之後他拿出七音令事情,這些人可都是看在眼裡聽在耳裡,他不可能留下這些人的活口。
做完這些,劉一凡又趕忙把身上的衣服稍微撕扯一下,然後撿起地上那枚高仿的至尊寶印,扛起張繡藏到了一處櫃檯的後面。
剛藏好沒多久,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張濟的聲音同時也響起。
“佑維!佑維!”
聽張濟又叫了幾聲,劉一凡這才面色發白地從櫃檯後面冒頭出來,說道:“神使!少主在這裡!”
張濟一驚,連忙快步走了過來,看到地上躺着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先是一怔,沒反應過來這是誰。
可他畢竟跟張繡是親如父子,稍微愣了愣神就看出來這是他的好侄子張秀,趕忙上去抱住道:“佑維,佑維,你怎麼了?!”
喚了幾聲見張繡全無反應,張濟心中不由大驚失色,慌亂異常。
他跟夫人鄒月原本恩愛異常,唯獨沒有孩子這件事讓二人心中遺憾,鄒月更是整日愁眉苦臉,看的張濟心疼的同時卻也無可奈何,日子久了難免感情受到衝擊。
直到他哥早亡將小張繡託付給他後,鄒月臉上一天天的開始有了笑容,這讓張濟開心不已。漸漸地,兩人將張繡已經是視爲己出,成爲了他們家裡不可割捨的一份子,更是他跟愛妻之間情感的紐帶。
他不敢想象張繡要是出事了,他後半輩子要怎麼過,更不敢想象他夫人鄒月要是知道了又會如何。
張濟不由對着劉一凡怒吼道:“你不是跟着的嗎,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劉一凡其實已經準備了一套說辭,說是他去上茅廁的功夫,回來之後發現所有人都被迷倒了。屋子裡甘寧在和不歸酒坊的人打在一起,聽說是因爲不歸酒坊製作了假的至尊寶印欺騙了對方。
他趁機撿起了被扔在地上寶印,把少主拖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後甘寧在殺了這不歸酒坊的負責人後也走了,再然後就是張濟他們來了。
這番話可以說全是實話,只是瞬息稍微變化了一下,然後又刪減了他跟甘寧打的一段。
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爲了能彰顯一下他的打探到了消息,還救了少主這個功勳,不過見張濟如此焦急的樣子,讓劉一凡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孃親何歡,要是他受傷的話肯定何歡也會如此吧。
劉一凡也就不再繞圈子,直接先說出了對方最想知道的事情,道:“神使!少主沒事!你好好看看,少主只是中了迷藥昏迷了過去而已!”
“迷藥!?”張濟一聽,又連忙仔細地探查了一下張濟的身體,發現他除了一些外傷真的並無大礙,這才把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濟心緒平復,招過來幾個人讓他們好生照顧張繡,這才又繼續問劉一凡道:“二蛋,把從你們進來這裡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劉一凡把剛纔準備好的說辭一一道來。
“甘寧?高仿的至尊寶印?!”張濟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他腦子能理解的範圍了。本來以爲又是被一個假消息給遛了,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這時劉一凡又把那高仿的至尊寶印從懷裡掏出來遞了過去。張濟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從懷裡取出一個卷軸展開來和上面的畫像進行對比。
劉一凡就站在張濟的身邊,自然是看到了那捲軸上的內容,上面畫的一個玉印的圖,有正面,側面還有底面的三個視角,和張濟手中的那個高仿的至尊寶印一對比,簡直是一模一樣,反正劉一凡是沒看出來有哪裡不同。
“這形狀,這缺口,這玉質……二蛋,你說那錦衣賊認爲這個是假的至尊寶印?”張濟對比了半天也沒發現和上面發給他們的圖有何不同,怎麼看這應該也是一個真的纔對啊。
“額,錦衣賊是這麼說的。”劉一凡現在也有點不確定了,難道是甘寧走眼了?
張濟沉吟了片刻道:“恩,不管這是真是假,咱們這次也算是沒白跑一趟,拿回去讓文尊者去鑑別吧。二蛋,你這次做的不錯!非常不錯!要不是你佑維可能就……咳,要是你下次考覈能擊敗中級傳功使者,成爲高級弟子的話,我就破格提拔讓你當副堂主!”
“副堂主?!多謝神使栽培!”劉一凡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心中倒是不怎麼在意。一個副堂主而已,距離他計劃的神教的神使還有不少差距。
……
張濟帶着一衆弟子回到了郊外他們宿營地,此時夕陽西下,天色正在漸漸暗下去。
剛到營地,就有弟子迎上來說胡車兒找他有要事相商。
張濟正要邁步過去,想到了什麼,隨手解下腰間的令牌扔給了劉一凡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安排大家收拾營帳,我們要連夜離開這裡,儘快趕回返回洛陽總壇!”
他手下如今雷敘死了,張繡還沒醒來,胡車兒又重傷未愈,除了他自己之外竟然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
拔營傳令這種小事他其實派誰去都一樣,不過既然他答應了要提拔劉一凡,那自然要從現在開始就要進行一些培養。
“是!”劉一凡接過令牌就去按照吩咐行事。雖然他還只是一箇中級弟子,可有令牌在手,那些比他資歷老的弟子也不敢不尊崇,實在有不聽話的劉一凡只要一個眼神過去,也都瞬間變乖了。
不多時,一切都準備妥當,劉一凡去找張濟彙報道:“神使,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啓程!”說完,遞上了剛纔從張濟那裡拿來的令牌。
營帳里正躺着還在昏迷的張繡,還有快被紗布纏成糉子的胡車兒。
張濟沒有接過令牌,看着劉一凡道:“事情有了一些變動。我現在要帶着有戰鬥力的人去其他地方,你呢就帶着受傷的人先行返回洛陽。胡堂主雖然也會與你同行,不過因爲他身受重傷沒法下達命令,所以我現在就讓你暫時統領這隻隊伍,令牌你就先拿着吧。”
“其他地方?”劉一凡不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什麼比把那個不知道真僞的至尊寶印,帶回去更重要的事情,但還是問道:“神使,那至尊寶印呢,是也需要我一起帶回洛陽嗎?”
張濟道:“我已經把他交給胡堂主保管了,這點你不用操心了。不過很可能帶回去也沒用,那應該是一個假的。”
“假的?”劉一凡一怔,剛纔還鬧不清真假,怎麼一去見胡車兒就能確定了,難道對方還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古玩玉石高手?
張濟點點頭道:“有弟子在城裡打探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有人在烏巢附近發現了劉協跟另外三名炎漢宗長老的蹤跡,看到他們爲了爭奪至尊寶印而大打出手!”
“相比咱們找到的這個不知真假的東西,炎漢宗的人手裡的那個只可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