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死道士!你他奶奶的別跑!再跑,老子讓人放箭了哈,日,還跑!我抓。。。。”隨着這聲聲怪叫響起,大堂上衆人不由的都是籲出口氣來。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咱偉大滴莊公爺。
只是這會兒聽他雖說中氣十足的,但卻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不由的都大是奇怪。耳中聞聽那意思,貌似是在追一個道士,李世民更是詫異,雄大海等人卻是已然隱隱猜到,怕那位道士,就是給那裴爽指點風水的那位吧。
這會兒既是被咱家老大盯上了,唉,可憐啊,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咯。不過這位莊老大竟然連出家人也不肯放過,只不過因人家指點了幾句風水,還是被逼而爲的,就這樣滿大街的攆兔子一樣追人家,是不是那啥啊,也有點太過分了啊。
雄大海和黑熊對望一眼,都是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向外跑去,指揮衆人紛紛往前攔截。話說二人雖是大不以爲然,但既是聽着老大非要逮住人家,自己這些做小弟的,也只能奉命行事了。
衆人心中好奇,都是一股腦的跟了出來,及待看到遠處一幕,倒也都是不覺詫異。只見遠處街頭,正有兩人追逐不停。只是看那架勢,二人不似追打,倒像是在做遊戲一般。
整個外圍俱皆被軍士圍住,遠處李靖、羅世信等人都是含笑而立。那道士也並不往外跑,只是兜着圈子,腳下似乎踏着一種奇怪的步子,忽焉在左忽焉在右的,直趨橫拐的躲避着後面莊公爺。只是滿頭的大汗不停的低落,讓他顯得分外狼狽。
而後面的莊公爺也是袍歪帽斜的,衣衫不整。但滿臉的不甘之色,嘴中兀自大呼小叫,倒是顯得氣息悠長,大有餘力。雙手前伸,五指張牙舞爪的,不停地探出,欲要抓住那道士,怎奈那道士身法端的古怪,總是差着分毫而過,讓莊公爺空自暴跳如雷,忿忿不已。
衆人圍攏過去,雄大海扯過咧嘴大笑的羅世信,詫異的問道:“蘿蔔,老大在幹啥?”羅世信頭也不擡的盯着追跑中的二人回道:“少爺跟人打賭呢。抓住他就讓他打,抓不住就不準再找他麻煩,哈,有趣有趣。”
雄大海一呆,不知這賭的是什麼。待要再問,卻見羅世信只顧咧着大嘴傻笑,不由的無奈。
旁邊李世民目光一掃之下,卻是將目光聚在一人身上,若有所思。那人似是身有所感,回頭向他看來,見到他看來的目光,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微微頷首,便不再看,只是回頭看着莊見。這人卻正是李靖。
雄大海眼見羅世信纏夾不清,身邊小棒槌擠過來,拽拽他衣袖道:“大海哥,我家老爺讓你去問藥師公子,少爺究竟在幹啥。”
雄大海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笨蛋,去跟羅世信個混人問個屁啊。當下走到李靖身邊問起,李靖微微一笑,這才說起。
原來,莊大少帶着衆人最後出發,卻是並不着急。他此番安排衆軍卒一撥一撥的前往,將那裴爽滿府的家人盡數捉了,全部都是一個理由——聚衆鬧事!然後都送往太原府去。既然太原府幫着那狗屁公子謀奪自己家產,只是用了個那麼爛的理由,那很好,咱莊大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說咱家家丁聚衆鬧事,就要逼咱變賣家產不是嗎,好啊,咱就抓上幾撥人,一撥一撥的送,要是不讓你個太原府最後連衙門都賣了,莊公爺就妄稱大隋第一混混了!
他料定那太原府最後沒有辦法,肯定會以官壓人。等到那時候,纔是他忠國公登場的時候,比官大不是,可以啊,看看是咱國公爺大,還是你個屁的太守大。他這番痞子性情發作,也不管這麼做會讓太原城亂成啥樣了,哪裡還有半分當日約束衆軍不得擾民,什麼又是紀律又是注意的了。那些條條框框全是讓別人去遵守的,到了莊公爺這兒,就剩一條了,老子不能吃虧!這樣李靖實在大是無語,只得苦笑相隨。
等到他們幾人施施然走到那裴爽府上時,已是衆軍陸續得手走了。莊大少來此自然是欣賞下自己的戰果,順便顯擺顯擺的。只是不想等到走近之後,卻見大門處忽的探出一個頭來,左右踅摸。
等到擡頭猛然看到莊見,不覺突然一呆,驀地驚呼出聲道:“怎麼又是你?”他這一叫,莊見也是樂了,呲牙笑道:“嘿,道士哥,咱倆可真是有緣哈。咋你也跑太原來撈世界了?大興不好混嗎?是不是覺得那邊稅太高,就走穴到這邊,準備偷稅漏稅啊?不過,你撈你的世界,可是爲啥偏偏跟咱過不去呢?你給那個啥狗屁公子指點的什麼狗屁風水,搞得老子家裡雞犬不寧的,嘿嘿,你說我該怎麼招呼你好呢?嗯?”
這道士原來不是別個,正是那日被他搶去了算命爻殼的那位。當日在小店中,他被莊見當衆扯破衣服,搶走了自己吃飯的傢什,不由的大感晦氣。眼見莊見面相不凡,暗暗掐指一算,不由的更是皺眉。卦象中顯示,此人雖不說是自己的剋星,但對自己卻是絕無什麼好處,整一個“破”字就可詮釋了。也就是說,自己但凡遇上此人,怕是總要被他牽扯的丟失些什麼。
道士自負他們崑崙宗的推演之術天下無雙,既得了此卦,又剛經歷了一次破財,如何還敢在那大興中多呆,當日便急急收拾了下,自往別處躲了。只是此時天下大亂,各處都是亂民盜賊,他左右閃躲,最後終是進了太原城。
哪曉得在城中剛做了沒有幾筆買賣,就被那裴爽看到,死活非要求他幫忙給指點風水穴。他早自這人面相上看出,此人面相大凶,怕是近期將有禍事臨身。本想指點他趨避,哪知裴爽只顧着野心膨脹,哪裡還去聽他囉嗦。他修爲不低,也自明白天道不可強力而爲的道理,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欲要離去,卻被裴爽死死拽住,怎麼也不肯放他離去。
他既是算到這人沒有幾天蹦頭,眼見他要死要活的,也就順了他心思,自思等此人禍事一到,自己大可從容脫身,也不必搞得在這無端樹敵。這才勉爲其難的留下了。
今日,眼見府上變故突生,略一算計,估摸着怕是那變化就在今天了,當下往早就準備好的地方一貓,安心等衆人都去了之後,這才悄悄溜了出來,準備離開。可惜,這古往今來所有算卦的都總是容易忘一件事兒,那就是給別人算的時候,總是忘了先給自己算算。
此時,一眼望見莊大少那滿面淫賤的笑容,道士心中不由的哀嚎一聲,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咋就沒先算算今個兒適不適宜出門呢?唉,簡直就是悲劇啊!
耳中聽着莊大少後面那番話,心中更是不由的悔的腸子都要綠了。原來,那個倒黴裴公子的黴運是要應在此人身上啊。自己咋就沒算出來呢?唉,要是能早知道這些,貧道咋也得早早避開啊。這會兒可好,被他前後堵住,可是想跑都沒地兒跑了。
道士前後左右的看看,眼見自己身前身後的都是持刀挎劍的彪悍軍卒,知道要硬闖是不可能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稽首道:“公子一看就是貴人,何苦跟貧道一個方外之人見識呢?再說貧道也是被人脅迫至此,公子不會爲此就爲難貧道吧。這樣做怕是對公子名聲也是一種損害啊。不如公子放過貧道這遭,貧道保證日後見到公子就退避三舍,如何?”道士肚中暗打主意,甚是誠懇的說道。
嗯?死道士!幹嘛這麼低姿態,看到老子就退避三舍?老子是瘟神嗎?有陰謀!一定有陰謀!莊大少什麼人啊?眼珠子一轉,就在腦子裡轉了N個念頭。
“那啥,也別說老子不給你路走哈,不管你是被脅迫也好,還是心甘情願也好,總之因爲你的一通胡亂指點,搞得咱家裡是一塌糊塗了。連咱老爹都給氣的不輕,你說他老人家年紀那麼大了,這要萬一有個好歹的咋辦?啊?你麼這些人整日裡的只管胡說八道賺錢,啥時候想過別人被你們一通忽悠,最後的悲慘下場啊。放過你嘛,也不是不行,這樣吧,你讓老子狠狠的打一頓,打完之後呢,也不用你再見着老子退避三舍十舍的,只要讓老子見一次打一次就行,還不準逃,咋樣?”莊大少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架勢,滿面的戲謔說道。
道士一聽,不由的鼻子差點氣歪咯。這就是你說的放過啊!你這是放過嗎?你這是明擺着欺負人嘛。見到你就要給你打,還不準逃,貧道天生犯賤是咋的。
道士很鬱悶。眼瞅着這小無賴是鐵了心要欺負自己了,眼珠兒一轉,忽的笑道:“要是這樣,不如這樣吧。貧道想和公子打個賭。只要公子勝了,貧道自當遵從公子之意,便是被公子見一次打一次就是。但要是貧道僥倖勝了,那麼就請公子以後不要再糾纏貧道,直接放過貧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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