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季潔的工作忙碌得像上緊了發條似的一刻不停,下班回花園別墅,又要時時擔心牟言的出現,所以,只有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她才能稍稍放鬆一下神經,經常就會一路小憩到家。
小徐是個不錯的司機,每天都會靜靜地把車開進院子,這個季節不冷不熱,偶爾他也不急着叫季潔,等季潔自己醒過來。
像季潔這樣漂亮又年輕的女孩子,一般男人都會有惻隱之心吧。
小徐過去也接受負責接送牟言在外面的女人的任務,他總是覺得季潔和那些女人或者是女孩兒們不同。而牟言對季潔和對其他女人更是不同。這讓他越發小心翼翼。
季潔醒過來,看到車外站着的小徐,他懂規矩,不能和牟言的女人太親近,無論那個女人多麼國色天香,千嬌百媚,都不能動一點兒不該動的心思,季潔又看看那棟已經有些熟悉的房子,嘆了口氣,推開車門。
小徐微微欠身,季潔已經不像前些日子對小徐那麼冷淡了,淡淡的笑了笑,便向大門走去。
沒看到牟言的車,季潔知道他不在,精神放鬆許多。他這段時間怎麼突然消失了?不但不來這裡,連個電話也沒有,也不給她要報道的新聞線索了。還好,這幾天她實在很忙,不用牟言給他內幕,她同樣在發表着影響西京的轟動報道。這大概就是出名的好處吧?她自嘲地笑了笑,只是缺少了一點她曾經夢想中的感覺。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她只想知道她的父母身在何處,過得好不好。還有歐子強,他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一想到這些就會想到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人。那張臉不自覺地浮進眼底,原本平靜的心總是在那張臉面前變得波瀾起伏。
這些事困擾得活潑開朗的季潔變了個人似的沉默。也難怪,牟言不在的時候,這座房子裡只有她和李媽,李媽又處處迴避與她交談。
因爲父母在這個城市裡沒有什麼親人,季家在西京親戚朋友很少。
季潔朋友不多,兩個閨蜜好友,一個去年遠嫁國外,一個是像空中飛人一樣的工作狂,這時,她連個說話兒的人都沒有,但就算她們倆個都在西京,這件事,季潔又能和她們說多少呢?畢竟,有些選擇是自己決定的,她只怨自己涉世不深,不知輕重。
一個人躺在牀上,莫名地孤單,又想起媽媽的笑臉,鼻子一酸,淚眼婆娑。
……
“她這幾天怎麼樣?”
“很忙。”顧衛理笑着回答牟言。
“那邊有什麼動作嗎?”
“沒有,異常的安靜,甚至沒有鋪天蓋地的找季潔。我覺得……”顧衛理欲言又止。
“說。”
“他們會不會暗中在進行着什麼?”
“繼續找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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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少。”
“我明天回去。”
“我去接你,童童好麼?牟老很開心吧?”說完了公事,顧衛理朋友似地關心牟言。
“當然開心,現在我覺得我是多餘的人,真是奇怪,沒有我在中間做橋樑,怎麼連接他們祖孫。”說完,牟言輕鬆地笑了起來,在波爾多的確可以讓人精神放鬆,他都有些羨慕父親選了這樣的好地方。
牟言親自送童童去波爾多。
牟敬林藉此機會和他聊了很多西京和三大家族的事情,雖然牟敬林不希望牟言與狄閔兩家爲敵,但他更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是他能左右一切的時代了,何況自己的兒子做的很好,最近接二連三的幾件大事,他都看在眼裡,對兒子的膽識和魄力刮目相看。父子倆談話終了時,牟敬林擡手在兒子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某種信任盡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