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朗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笑着一把摟過我的肩說道:“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又沒當真的,看你緊張的樣子。怎麼,你就這麼害怕惹我生氣?”唉,看着蕭朗那賤賤的樣子,我都不忍心說他什麼。看他那春風得意的樣子,這種人就應該鄙視啊,鄙視。
我揉了揉齊子。以掩飾尷尬。因爲蕭朗的這個舉動,已經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看蕭朗長得那麼帥,然後還跟我勾肩搭背。簡直羨煞旁人。想想身邊有這麼帥的一個男人,我以後該怎麼活。真不知道,兩千多年前的我,到底是怎麼忍受蕭朗這個性格的,有是怎麼忍受蕭朗這張臉的。難不成兩千多年之前,我就是看上他的臉的?不行不行,這太可怕了,我兩千多年前,怎麼可能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呢!天天都說了。我可是女劍客啊!女劍客怎麼能看臉呢?嗯,一般女劍客都比較粗獷,所以當然也會喜歡比較粗獷的男人了。但是蕭朗的話,就要另當別論了。
“我跟你講,兩千多年以前你就是因爲看上我的臉,纔想要讓我來抓你的。古代的人也是看臉的好不好,女劍客怎麼就不看臉,就直接喜歡粗獷的男人了呢。你想想看,佔山爲王的女人多粗獷啊,不是也喜歡細皮嫩肉的男人嗎?對我另當別論什麼的,我很喜歡。”哦,細皮嫩肉的男人……蕭朗這個形容詞用的還真是可怕。
“蕭朗,我從來沒看出你細皮嫩肉,我只看到你臉皮倒是厚得還可以呀。”糟糕,我又和蕭大美人擡槓了,危險,危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特別害怕蕭朗了。生怕他生氣。蕭大神果然不一樣,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從精神上都把我給控制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讓小晴幫你拿了些什麼東西啊?”蕭朗自從一出蛋糕店就一直捧着那個笨重大盒子不肯撒手,在程遠安家裡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像是裡面有什麼寶貝一樣。
我突然這樣一問。蕭朗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很嚴肅的對我說道:“這裡面,裝的是你的命。”
蕭朗這麼一說,我嚇了一大跳,突然對這個盒子裡面東西更感興趣了,趕緊趴過去。想要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蕭朗說話也是神神叨叨的,什麼裡面裝着我的命,簡直胡扯。
蕭朗按住我的手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你要是想這樣子的話,我想還是回家比較好吧。你都要被別人當稀有物種看啦。一個女孩子家家,就不能夠矜持一點啊。”
囧,我居然被蕭朗說不夠矜持了。好吧,我承認在大街上這樣做確實是不夠矜持的。淚奔。
我轉頭看了看已經開始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人羣,我趕緊拖着蕭朗離開這裡。奈何蕭朗看起來挺瘦,重倒是挺重的。加上了個盒子我更是拖不動。
大喘氣了半天,我纔對蕭朗說道:“那你現在總能告訴我裡面裝的是什麼了吧。別總是說我的命,我的命的,我不是好好站在這裡嗎?”唉,說得好像我死了一樣。
蕭朗看了我一眼,手裡還是緊緊的抱着那個盒子。“這裡面怎麼就不能裝着你得命了?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雖然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但是你身上的蠱毒還在,要是不解決掉它的話。你還是會有生命危險。很多東西是就算有錢也拿不到的。所以你說,裡面裝着的,怎麼就不是你的命了?”
看到蕭朗一下子對我這麼兇的說話,我就有點明白了這個盒子對於他而言的意義。蕭朗抱在懷裡的,何止是那個盒子呢,還有我的命。那是我。
他突然這樣子說話,我一瞬間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再說些什麼。我沒有辦法反駁他。對,我是還中着蠱毒。和蕭朗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感覺我都快要忘了我還中着蠱毒的事情。因爲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真的太快樂,太快樂了。就算有的時候吵吵架,拌拌嘴,但我還是覺得我的生命中已經缺少不了蕭朗了。我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兩千多年以前我會喜歡上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僅僅只是喜歡他的臉而已。
蕭朗看我又突然不說話,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我們趕緊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我們都還沒有做完。比如說。要怎麼面對玲玲。”提到玲玲,我心情不禁又沉重了幾分,不管怎麼說。玲玲都是我認識了一段時間的朋友,就算她監視我,但對我還是很好。給我做飯,給我買吃的,聽我講開心不開心的事情,安慰我,保護我。
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不過有蕭朗在,就好多了,不然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面對。
到家的時候玲玲不在,只有司馬靜一個人站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等我們進來之後,她纔回過神。
家裡和我們出去之前大相徑庭,被整理的乾乾淨淨,只是我在走進廚房之後,看到了滿垃圾桶的碎片。
司馬靜囧了囧,微微有些紅了臉。“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所以才這樣。如果你要我賠的話,我可以把錢賠給你。”看到司馬靜小心翼翼說話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心裡一陣的難受,看看司馬靜,就是從來沒有自己整理過房子的人,讓她做了這些還真是難爲她了。
其實我也沒打算讓司馬靜整理這些東西的,就算弄得很髒,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啊,不會做就不會做,我自己也可以整理的。
“你沒有必要啦,你要是做不來的話不做也沒有關係,我回來的時候自己弄就好,免得到時候你不小心受傷了,我心裡也過意不去。”確實,司馬靜可不是像我這樣的孩子,什麼苦活累活都能做,什麼事情都能幹,生來就是大小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