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趙陽光和玲玲身後,往家裡走去。
路上我問玲玲今天不用去上班嗎?玲玲搖搖頭說,請假了。
好嘛,這三天兩頭的請假,不說扣多少工資,估計遲早會被老闆炒魷魚的吧。我跟在她倆身後怨念的想。明明我纔是玲玲親密無間的室友兼閨蜜好伐!爲什麼現在這個情境,彷彿我纔是她們倆剛認識的人。
等我們回了家,發現小二正在客廳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吃起我的零食,看着電視。
小二看我開門進來,右手拿着包薯片嚷嚷,回來啦?你吃不吃薯片?但緊接着她的尾音就卡在嗓子眼裡,她看見玲玲和趙陽光也跟着進來了。
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的麻煩事一樁接一樁,希望這個小二能儘快找到住處吧。
玲玲走到客廳坐下,招呼着說,陽光,你怎麼不進來?還有瑤瑤,你怎麼也杵在門口?快進來,給陽光拿冷飲。
我怨念的走進家,打開冰箱,心裡腹誹着,名字叫陽光還敢吃冷飲?也不怕都給烤化了!
我拿了冰激凌和冰鎮飲料走回客廳,看見之前矯揉造作的趙陽光此刻卻像溫順的小綿羊一樣,而小二也放下了手裡的薯片,像是在打量趙陽光。她們之間的氛圍更加古怪了,好像她們都知道事情真相,只有我被矇在鼓裡。
我把冷飲重重放在茶几上,以此消除我心裡的不安。
趙陽光拿起一瓶飲料擰開蓋,大口喝了起來,好像是爲了掩飾什麼一樣。
玲玲和我一樣,一個大寫加粗的懵逼。她忽然拉起還在喝飲料的趙陽光,害得趙陽光被嗆到,不停咳嗽。玲玲卻顧不得噓寒問暖,直接拉着趙陽光往出走,而趙陽光臉上也並沒有任何不快,反而任憑玲玲把她拉出去。
哐的一聲,家裡只剩下我和小二。
小二忽然衝我露出笑容,嘴脣像是有些發乾,脣邊有些死皮,她舔了舔嘴,問我說,認不認識剛纔出去的那個人?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小二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我悶悶的說,今天剛見,算是認識吧,只知道名字。
小二沒說什麼,也沒有追出去,而是自己坐在沙發上,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臉上的笑容一直沒退下去。
一個人經常笑,別人會覺得她性格好,很可愛。但如果一個人臉上一直掛着笑,一直笑一直笑,就會讓人覺得很古怪。我現在正是這種感覺,巴不得離小二越遠越好,於是我躲回了自己屋子。
我拿出,發短信問那個人銀行卡號,我要把之前的那一千塊還給他,反正也沒用上。
這次那個人沒有給我回短信。
其實我知道,強行逼問小二總比滿城找半仙兒靠譜。但我隱隱有種感覺,小二不會告訴我的,並不是因爲她多忠誠,而是因爲我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她。我不敢貿然行動。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還是四處尋訪。身上的疙瘩一片片的開始自己破掉,膿水像之前一樣,很快就消失。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這個鬼蠱現在還沒有威脅到我的生命,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