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玲玲回到家裡,總覺得家裡冷冷清清。
以前三個人住在一起的時候,有人洗菜有人做飯,有人在客廳看電視。吃完飯打撲克,輸的人洗碗。有時候小晴會耍賴……想到小晴我有點難過,這時我身上又開始發癢。本來我的心情就不好,一想到皮膚下的蟲子,更是憤怒,於是用力的抓了抓胳膊。
胳膊上的疙瘩破了一小片。
我這才注意到,胳膊上已經有疙瘩的外皮變得透明,裡面有白色的團狀物。這下被我摳破了之後,類似膿水的東西流出來,我剛想拿紙巾擦掉,那些膿水卻已經滲進了我的皮膚。
一不做二不休,我從抽屜找出針線包,拿針挑那些已經被我摳破的疙瘩,看能不能勾出那個條形蟲來。
針尖剛刺到皮膚的時候,我感覺皮膚下的東西快速蠕動,像是往肩膀涌去。
想到一大堆蟲子在我肩膀裡擁擠,我就覺得噁心,然後放下針。
雖然玲玲說我這是中了蠱,可我還是沒跟她睡在一間屋裡,我怕萬一真傳染給她怎麼辦。我也不大敢去小晴的屋子裡睡,只能繼續在客廳裡將就。
第二天玲玲照舊去上班,而我則是開始找高人。
我剛走出小區,就聽見旁邊有人高聲喊着什麼謝謝大師,俺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好奇的湊過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跪在小攤前,涕淚滿面。
我仔細一瞅,這不就是我前幾天發現的那個算卦攤嗎?上次因爲遇到安如觀,沒能找算卦師傅問問價錢,這次剛好碰上,反正離得近,不如先問問他靠不靠譜。我看了看那個中年女人,她那臉感激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等中年女人走後,我才走到算卦攤前,問他懂不懂術數。
那個男人有些累了,半倚靠在樹幹上,對我點點頭說,叫他阿木就行,然後問我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我把自己的症狀跟他說了一遍,問他是不是中了蠱。
阿木站直又探身過來,看着我發紅的皮膚,認真的點點頭說,的確是蠱,還是一種極其狠毒的蠱。
一聽這話,我立馬掏出錢包,問他到底是什麼蠱,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阿木好笑的看了看我那個兒童款的q版錢包,然後說,這應該是養鬼蠱,惡鬼會一步步吞噬活人的陽魄,一旦煉成非常難對付。正因爲這樣,所以這個蠱解起來也非常困難,不僅要對付惡鬼,還要對付下蠱的人。
我一聽這話音,不就是要錢的意思麼?雖然我現在窮的叮噹響,但我能先跟家人朋友借點錢,等解決了蠱的事情,再努力工作賺錢。想到這裡,我拉開錢包上的拉鎖,掏出一百塊錢塞進阿木手裡,誠懇地說,只要能救我,多少錢都行,我這就去湊。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鬼片鬼故事,於是問阿木,惡鬼不是最怕陽氣嗎?怎麼會吞噬陽魄?再說我只是皮膚上起痘長蟲子,根本沒有被吞噬的感覺。然後我狐疑的盯着阿木,問他不會是騙錢的吧?
他那張看似英俊實則賊兮兮的臉,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就覺得是騙子。何況蠱術這件事我勉強還能相信,但居然還扯到了什麼惡鬼,實在太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