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觀好像沒聽到一樣,坐在牀邊捧住我的腦袋,看了看我的後腦勺,嘀咕着說,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氣得從他手裡把腦袋拔出來,鬱悶的問,有什麼是你能告訴我的?
安如觀這才正色看着我說,我只知道你被蠱族的人選中,他們想拿你養鬼蠱,因爲你的八字五行屬陽,最適合不過。
聽到八字五行,我忽然想起應聘兼職時,對方問了我的出生年月日,難不成他們就是蠱族的?安如觀這番話,跟李昀告訴我的不謀而合,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我急忙說起上次我在旅館遇上的事,指着自己身上的紅紋給他看。
安如觀微微皺眉,正要起身的時候,我猛地拽住他,生怕他跑了。誰知道用力過猛,一下把他拽到我跟前,近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他像是怔了幾秒,屏住呼吸,倏地站起身,不自然的整整衣裳,自言自語道,日曆放在哪兒了?
蒼天作證,我真的沒想佔他便宜。
他在房間裡轉了一會兒,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個日曆翻了翻,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對我說,沒想到他們提前了鬼蠱的進程。
我按下他手裡的日曆問,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安如觀倒也不惱,但我面臨着這麼大的危險,他卻一點擔心的神色都沒有,反而四平八穩的說,是金蠶族,他們族裡最負盛名的是金蠶蠱,但現在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要煉這種陰損狠毒的鬼蠱。
你就不擔心我?我沒過腦子的問,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擔心。十年前的約定不過是我年少無知,想必他也沒當真過,說不定他早就娶妻生猴子了。
安如觀沒回答,他拿起日曆放回原處。
我有點羞惱,捂着腦袋從牀上蹦起來,跟他吵着要回家。
他也不說挽留挽留,只是點點頭,讓我拿好東西,等他換換衣服來送我回家。他臨出門忽然回頭對我說:“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這句話說的我什麼氣都沒了。
當安如觀把我送回家的時候,我看了眼,已經十一點多了,小區裡只剩零散的幾戶房子還亮着燈。
我下車前問安如觀,他還沒告訴我怎麼把我救出來的,李昀他們現在人呢?
安如觀很費力的想了一會兒才說,他把那兩個人打退,警告了一番,然後把我帶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看來他的記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差,能記住我的名字真是萬幸。
不知道李昀他們還會不會來找我麻煩,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殺我。我正想着這些事,打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小區門口穩健的大步走來。
我夜視能力不強,直到他走到離我幾步遠的地方我纔看清楚,居然是我前男友!
他來幹什麼?
我開頭就提過,這個前男友莫名其妙給我發了短信,說是在外地旅遊,要給我寄點土特產,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除了傳媒公司寄來的充氣娃娃,我根本沒收到別的快遞。
夜色之下,朦朦朧朧的顯得他更加英氣逼人。
然而長得帥,絕對渣男絕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