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陳媽打電話過來說,顧寶兒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也沒有回家去。”邵飛急着說。
霍子政頓時便明白過來邵飛的意思,顧寶兒出事情了?
丟下手中的筆霍子政便猛地站起來,疾步往外走,直接給許善達打了電話:“許善達,我需要你的幫忙。”
許善達此時此刻還在會所了,許善達英俊帥氣,就算是披着麻袋都能夠穿出帥氣感覺,自然是迷得女人不停往上撞。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霍大少這樣着急呢。
“幫忙?這詞新鮮了,怎麼了?霍大少竟然會找我幫忙?”許善達揉了揉鼻頭,這麼多年,霍子政就向他開過兩次口,第一次是讓他以他的名字收購橘子娛樂,是因爲顧寶兒。
他揉了揉鼻頭,怎麼覺得這次還是因爲某人呢。
“少廢話。”霍子政的脾氣不好,此時此刻暴怒,“顧寶兒不見了,幫我找顧寶兒。”
許善達嘴角處抽了抽,邪邪的笑了笑:“霍子政,你還真的葬送在顧寶兒手裡了。”
許善達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給陳震打電話讓他趕緊去查這件事情。
顧寶兒不知道他們將車子開到了什麼地方,車子彎彎繞繞的她只感覺好像已經偏離了市區之外,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顧寶兒看着幾個人嚇壞了問,其中一個人走過來看到顧寶兒揚手便給了顧寶兒一巴掌:“哼,顧寶兒。”
他捏着顧寶兒下顎凶神惡煞的看着她,“既然都已經落到我手裡,那就好好地跟着我玩玩吧,你哥哥當年欠下的賬,你來還!”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誰?”
他提及了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說有人故意想要害死她嗎。
“忘了?”他說着便湊過一個腦袋兇狠的說:“你哥哥當年爲了要吞併我們陳家的公司,用卑鄙的手段來打垮我們陳家,害的我們陳家家破人亡,這筆賬我給他記着呢,顧釗川死了那就你來還好了。我陳永生今天不弄死你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這次也算是你活該,有人想要你死,把你的行蹤告訴了我們,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去哪裡逮你呢。”
陳家破了之後他就跑到這裡來開始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殺人越貨什麼都幹,餓不死就行。
關於當年的事情他也一直懷恨在心。
“你想殺我?”顧寶兒坐在那裡依然很鎮定,她心裡其實沒有什麼期望的,不過,她看着周圍的幾個人,“你們要是殺了我,你們絕對活不了的,相信我。”
她現在是在拖延時間。
找到機會逃出去。
她想要活下去,不想要死在這裡,顧寶兒其實很怕不過極力保持着冷靜,她冷冷的目光此時盯着那個人看。
“你還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你是嗎?”他拿了一把槍出來,對着顧寶兒頭。只要按一下,顧寶兒就死定了。
她心跳都堆到了嗓子眼,看着那個人,臉色慘白。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就是這時候他電話突然想起來,那人罵了一句:“他奶奶的,誰他媽這時候的打電話過來?”
那人將電話放在耳邊,許善達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出來,他一般吧不屑於跟這類人通話。
許善達的背景強大,黑的,白的,只要能夠吃的下的都吃,兩邊的人都聽過許善達的名號,也都會賣給許善達一個面子。
“你他媽誰啊?別他們打擾老子辦事。”陳永生沒好氣的說。
“陳永生。”
對於這種貨色許善達一般是連話都不想多說的,語氣懶懶的,聽着剛剛陳永生的意思是打算收拾顧寶兒了?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去查,找到了那人到底是誰。許善達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震懾力,不威而怒。
“你是誰?”陳永生臉上有些疑惑。
“我是你大爺!”許善達也吊兒郎當的,壓根就沒有把許善達給放在眼裡,“你孫子給我聽好了,看好顧寶兒,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許善達就不是個善茬,看起來溫柔,其實是匹狼。
吃人的時候,骨頭都不剩。
溫柔的時候像只貓,穿上衣服人模人樣,什麼都往,陳永生這種在他手裡根本就是找死。
“你到底誰啊?”陳永生聽着電話裡的聲音心裡有些發虛。
“許善達。孫子,剛剛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好了。”許善達眯着眸子嘴角處依然是帶着笑,“活膩了,碰誰不好偏偏要碰顧寶兒。”
也不看看顧寶兒到底是誰的,也敢胡亂碰。
“許善達?”陳永生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情微動,不過隨後便覺得有些可笑,開始臉色還微微變了下,不過隨即陳永生便沉了聲音:“向來都是你走你的陽光島,我過我的獨木橋,今天我處理自己家的家務事,你最好是不要插手。”
陳永生這是在警告自己?
許善達此時坐在車廂裡,長腿隨意搭在腿上,十分悠閒。。
“陳永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到底是趕着去啊,你想死的話,我成全你。”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那片郊區,此時此刻夕陽西下,景色還算是不錯。“你難道也不打聽打聽,顧寶兒到底是誰的女人,你也敢碰?”
他不得不同情陳永生。
這次算是走到了死路上,他摸了摸衣兜裡好久都沒有碰過的槍,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裡,上次動手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他都忘記了。
而霍子政的車子也飛快的開過來,停在路邊,揚起了一陣塵灰。
霍子政推開車門下來,修長的腿邁開,高大的身影直接壓過來,面色更加陰沉,搶過他手中的電話,跟許善達不同的是霍子政的聲音更加冷,他掃了一眼許善達帶過來的人,冷聲說:“你最好是保證她毫髮未損,不然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霍子政的聲音猛地響起,陳永生的頭皮發麻,霍子政不是跟顧安希訂婚了嗎?現在怎麼又開始管顧寶兒的破事。
“霍子政,顧寶兒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幾年前。”陳永生壓低聲音說,“顧寶兒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我的女人,我不管,誰管?”
霍子政語氣沉沉的低吼着。
“你的女人?”陳永生這會兒是徹徹底底的納悶了,沒有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偏頭看着顧寶兒,媽的。到底是什麼運氣,本來想教訓顧寶兒,結果竟然招惹了這兩個人,顧寶兒什麼時候嫁給了霍子政?
“陳永生,外界的人都聽說過。”霍子政的聲音緩緩的,許善達則是在一邊瞧着,他是很多年都不見霍子政這個模樣了。至少這五年裡。沒有。現在看到鮮活的霍子政還覺得挺有意思,“我這人小心眼,最護犢子。”
“你傷了我的人,那就得付出代價。”
霍子政的聲音一字一句從喉嚨深處溢出,聽的人渾身發寒。許善達則是揉了揉自己的鼻頭,霍子政微微的眯着眼睛那副樣子就跟只要吃人的獅子沒有什麼差別。“你有什麼本事都朝着男人來,盯着女人算什麼本事?”
他嘲諷似的笑了笑,“也不覺得窩囊嗎?”
霍子政英俊的臉上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要是陳永生在自己面前,他非得掐斷他的脖子才泄氣。
陳永生聽着霍子政的話頓時間怒了,他當然惹不起但是回頭一看地上的顧寶兒,他又覺得根本咽不下這口氣:“霍子政,今天這筆賬我跟顧寶兒算定了,我家被顧家搞得家破人亡,他們家也應該付出點代價。”
陳永生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顧寶兒。
不折騰死顧寶兒誓不罷休。
“陳永生。”霍子政的聲音不疾不徐,不過面色卻是頓時陰沉,薄薄的脣瓣微微抿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捏着手機,霍子政穿着白色的襯衫渾身的肌肉撐着衣服,額頭上青筋暴跳,“你敢動顧寶兒試試,我廢了你,信不信?”
他說出這話東西時候寒氣橫生,像是羅剎一般。
“要是你敢碰她一下……”霍子政眸子裡全是凝結着寒氣,讓人覺得可怕,“試試看。”
“霍子政,你少威脅我。”陳永生咬咬牙直說,他已經豁出去了。
陳家被逼的家破人亡,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從樓上跳下,他的母親自殺,他什麼都沒有了。
他所遭受的一切必須要有人來償還纔可以。
顧寶兒坐在冰冷冷的地上聽到了霍子政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她扭頭去看陳永生,耳邊迴繞着剛剛那句話。
霍子政已經知道她出事了嗎?已經來救她了嗎?
她不會死了?
“顧寶兒命我要定了。”陳永生說完便掛斷電話,掛斷電話之後瞪了一眼顧寶兒,“別以爲霍子政能來救你,你今天死定了。”
這個地方很隱秘,不會有人找到。
解決了顧寶兒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陳永生想。
一邊站着一個看起來斯文點的男人,穿着白色誇大襯衫顯得有些桀驁不羈,口裡咀嚼着一根草,靠着柱子站在那裡,“我看,還是不要傷人的好,更何況是女人。”
不遠處站着一個男人此時此刻站出來說了,那男人看着顧寶兒說話的聲音慢慢悠悠的,那男人微微的着眼睛閃爍着一抹狹長的光芒。
“宋氳揚你丫的費什麼話?少在那裡給我囉嗦,我今天要殺了這個娘們,殺定了。”陳永生指着顧寶兒說。
宋氳揚也不跟他廢話,走過來站在陳永生身邊一手突然間抓住他的肩膀,“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這個女人我看碰不得。”
“宋氳揚,你反了你?”陳永生指着宋氳揚的鼻頭突然間大怒起來。
而宋氳揚則是眯着眼看他,微微的收手,陳永生便啊啊大叫。
“我說過了,我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是個男人靠拳頭……”他目光在顧寶兒身上仔仔細細巡邏一邊看着顧寶兒卻是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奇怪,好像是在看着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