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很快結束了2局的博弈走了出來,兩句全勝沒有帶給他興奮的感覺,他走進監控室時,小兵和鄧丹琪正在看着屏幕,艾文問:“沒什麼異常吧?”鄧丹琪說:“沒有發現。”
艾文穿過滿院子的旗子走到門口,看着各個他認爲適合狙擊的地方。太陽在他身前留下了影子,他往後走了幾步到了棋院圍牆的影子裡坐下了,他掏出香菸抽了起來。太陽在緩緩移動,有一個反射的亮光也在慢慢向着艾文移動,這個亮光是夢寒那隻望遠鏡反射回來的。
夢寒舉着望遠鏡盯着棋院的樓道口一動不動,時刻等着嚴立明出來的那一刻,狙擊步槍就在身旁,時刻可以舉起射擊。這裡距離棋院樓道口不足500米,憑M38的大口徑完全可以做到百發百中,只是需要一個瞄準的過程。
隨着太陽的移動,望遠鏡反射的光終於閃到了艾文的眼睛,艾文本能一眯眼,然後朝着光源看去,開始什麼也看不清,就像另一個太陽鑲在了樓上,他移動了一下位置,看看太陽又看看窗子,腦袋裡很自然的給了他一個窗子的反射角度,他大腦計算出角度的時候激靈了一下,這個角度不是窗子反射的光,那麼就還有別的物體反射。他第一反映就是有問題,酒店的擺設每間房都一樣的,他挪動了一個窗的位置,另一間房並沒有反射出光來。他慢慢走到公路對面,然後跑着進入了天津大酒店。
他記住了反光的房間是18樓左邊第二個房間,他迅速上了18樓,找到了那個房間,門牌1803,他敲門門竟然開了。他小心翼翼走了進去,裡邊並沒有人,他走到窗戶那裡,卻看到窗臺上有一個水晶的菸灰缸。他晃頭笑笑,心說:我疑神疑鬼了。
他走出房到了一樓忽然覺得不對,怎麼這房間沒有任何行李物品呢?客人爲什麼開着門出去不鎖門呢?他走到櫃檯前,服務小姐說:“這位先生,歡迎光臨天津大酒店,請問您需要我爲您做什麼?”艾文說:“您幫我查一下18樓1803的客人是幾位,是男是女。”服務小姐說:“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向您提供這方面信息,您知道1803客人的姓名嗎?”艾文說:“不知道。”服務小姐說:“那我幫不了您,對不起。”艾文掏出了警官證遞了過去,說:“我在辦案,請配合!”
服務小姐看了證件哇了一聲,反恐組的人在人們心中可是無所不能的超人一般,她終於見到活的了,忍不住叫了出來。其他服務小姐聽到叫聲紛紛把目光聚了過來,看那位呆呆的樣子都覺得好奇跑了過來。她們伸頭看了證件後都瞪圓了眼睛,有的還捂住了嘴巴。艾文着急呀,催促:“快點快點。”那服務小姐回過神,快速遞過證件,5秒後說:“住了一位女士,名叫熊麗娜。等一下,我查查,對了,她說有朋友要來,所以開了兩間房,1805也是,但服務員說,一直沒有見她的朋友過來。
服務員還議論過,說有錢人真奢侈,一天660的房租,租了不用,就這麼閒着……
艾文轉身看看棋院暗叫不好,棋院的樓梯口已經開始有人往外走了,他還看到沈七月站在樓梯口四下張望,定是在尋找自己。他馬上用耳麥喊:“有情況,快去阻止嚴書記出來。”
那邊鄧丹琪喊:“收到。”
艾文擠進電梯,搶着按了18樓後出示證件說:“別搶電梯,我辦案。”一對中年夫婦看着他,女人問:“是不是有炸彈?”艾文急的直說:“快呀快呀……”女人又問:“警官,是不是有炸彈?”艾文說:“沒有,你們到了十八樓別和我出去,該去哪裡去哪裡。”男人說:“要不要幫忙?”女人說:“老公,我支持你。”艾文說:“不用。”
18樓到了,他跑出電梯幾步竄到1805,踹開門拔出槍直衝臥室,窗臺上還是一個菸灰缸,菸灰缸裡有支還在燃燒的菸頭,他看看菸頭的擺放姿勢,嘴裡小聲說了兩個字——夢寒。他一閃身暗叫不好,出了1805跑進1803……
鄧丹琪接到命令就從監控室往外跑,看到沈七月在門口,離很遠就喊回去。沈七月這傻娘們兒還以爲她是來祝賀勝利的,反而迎了上去抱住了她。鄧丹琪沒時間解釋,把她甩開朝着樓梯口跑去,但還是完了一步,她正看到嚴立明和楊德林走了出來。她大步騰空撲了過去……
艾文進了1803,閃身進了臥室,正看到夢寒端着狙擊槍瞄向窗外,艾文喊着不要,甩出手裡的槍,砸向玻璃,槍砸碎玻璃的時候,夢寒的槍響了。子彈急速而出,朝着棋院樓梯口飛去,擦着跳起鄧丹琪的肩膀而過,擊在嚴立明的鎖骨上,通透而出。
人們一陣短暫的木納後,開始慌亂起來。鄧丹琪也把嚴立明撲到了樓裡。她看了一眼嚴立明的傷口,說:“沒事,死不了。”嚴立明的血流了出去,就像一條小溪,臉上冒着汗,他說:“我沒事,你去幫他們。”嚴立明用手指着門外。鄧丹琪說:“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不是他們,救護車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