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摸着臉看着三個女人傻笑,寶兒倒是和沒看見一樣,該吃飯吃飯,倒是把羅雲氣得一摔筷子,在那裡呼呼的喘氣。這可是樂壞了夢寒,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心說,小丫頭片子,和我鬥你還嫩點兒。
吃過飯後,艾文送夢寒回家。夢寒非要去天府廣場坐坐。艾文看看時間,說:“也好,時間還早。來成都好幾年了,從天府廣場邊上過了無數次,就是沒進去坐一會兒,這也算是我的第一次約會。”
兩個人下車後,夢寒直接挽住了艾文的胳膊。艾文覺得很不自在,他一下想起了寶兒來,心裡就像進了蒼耳的果實(帶刺的一種草本植物的果實,橢圓,渾身是刺。以前老拿這玩意往小姑娘頭上放,摘都摘不下來)一樣的難耐,更像是垃圾場的塑料布,在秋風中噼噼啪啪叫囂着一樣的煩亂。
他掙脫開她,她卻又拉住了他的手,一步一跳着拉着他奔跑,就像走在田埂上上學的小姑娘一樣的純真。他們坐在了一條長椅上。夢寒看着艾文笑了笑,很是不屑。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纏着你了?”
“沒有啊!”艾文瞪眼睛說。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怎麼會呢?”
這種掩飾在感性且敏感的女人面前是蒼白了,夢寒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他的尷尬。放開他的手說:“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
“沒有啊!”
“就是有,你別騙我。”
“沒有啊!”
“你喜歡我嗎?”
艾文想了一下,“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你別騙我。”夢寒的聲音低了不少。
艾文從這句話裡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失落,看看她,伸手想去摸摸她的頭髮或臉,剛剛擡起又放下了。“我都結婚了,說這個幹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想說就算了。”
艾文的電話響了,原來羅雲做了兩天的家庭主婦悶得快死了,說是要出來玩兒,帶着寶兒一起出來透透氣。艾文告訴她,自己在天府廣場,讓她倆一起過來。掛斷電話後,他說:“她們要來了,等下我們玩到半夜去吃東西吧。”
夢寒說:“好啊!”她早就聽出來了,知道艾文說的她們指的是寶兒和羅雲。
他們坐了一會兒,沒說什麼話。艾文看看錶,估計着她們快到了,就起身打算去下客點接她倆。夢寒就發現遠處的廣場上圍了一堆人,她說:“看那裡。”
艾文看過去,腦袋嗡地一聲,他一眼就從人縫裡看到了寶兒。他說:“快去,那是寶兒和羅雲,被流氓纏上了。媽的,紅顏禍水!”
艾文和夢寒跑了過去。夢寒不怵這羣痞子,在她眼裡這些垃圾還不夠自己出手的呢。她體內蘊含的力量完全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艾文到了的時候推開了幾個男人,寶兒看到艾文就撲進了他的懷裡,滿眼的驚恐。“沒事沒事!”艾文安慰着她。
艾文看看幾個人,一看不要緊,竟然是追求寶兒幾年的李英奇。心說,這孫子啥時候變流氓了呢?李英奇個子很高,和艾文基本持平,樣子也很帥氣,比艾文魁梧一些。他之所以被譽爲校草,其實更多的原因是他家有錢有權。李英奇有個好爹,是成都市的公安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