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差不多了!”屍叔將還在滴血的柴刀在臺階上抹了抹說道。
此時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着七八隻活死人了,沒手沒嘴,但還在地上不斷蠕動着,被砍的稀爛的嘴裡一口口的吐出烏黑的膿血。
“屍叔,你這是醉刀啊!”胖子讚歎道。衆人還驚歎在剛纔屍叔虎虎生風的氣勢中。
屍叔笑着擺了擺手,“不敢當,不敢當。”顯然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了。
幾人將地上的活死人又處理了一遍,當然不是給它們包紮止血,而是仔細的檢查了它們是否真的喪失了啃咬和抓扯的能力了,要是再被這幾隻屍鬼咬到就太不值了。
屍叔如法炮製去板車那邊找來了繩子、竹竿和生肉,將肉吊在一衆屍鬼的鼻前,屍鬼們便循着鼻前的味道慢慢向前走去。屍叔自己手裡拿着一根竹竿,每遇到有轉彎時,便用竹竿將它們鼻前的肉捅到一邊,就這樣趕着它們前進。
“趕屍!趕屍!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趕屍了!”胖子豎起大拇指說道。
幾人跟在屍鬼後面向前走着,有了它們身上散發出的屍臭味的遮蓋,也不用擔心有活死人會聞到活人的味道突襲而來了;而且現在四人拿了剛纔被放倒的四個聯衆軍的槍,有了槍就感覺安心多了。這一路,幾人走的還算放心,黑虎在幾人身旁警覺的向周圍嗅着。挽瀾心道,有條好狗是不一樣,相當於一個活動的警報器,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路上會不會遇到聯衆軍的人。
還好老馬指的這條路確實巧妙的避開了聯衆軍的搜尋路線,幾人順着這條路走下去,2個多小時候便看見了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招牌,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匯美集團。
“就是這兒了!”挽瀾說道。
看見這塊招牌就是進入了聯衆軍的位於虎城西的大本營了。按照老馬的說法,再向前走就有聯衆軍的關卡了。而這邊是負責關押豬仔的地方,除了道路上的關卡外,其他地方的巡查相對就比較輕鬆了。幾人按照老馬之前的吩咐,走下了公路,鑽進了路邊的林子裡,以免被聯衆軍發現。
挽瀾拿出了剛纔從那兩個死去的聯衆軍身上拿的紅色虎頭袖帶帶上,又遞了了胖子一塊。凝春看了看兩人,瞪着一雙大眼睛問道,“我呢?”胖子和挽瀾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你還要去?!”
“廢話!我肯定要去啊!”凝春杏眼圓睜說道。
挽瀾和胖子也不再說什麼,一是兩人都知道凝春的犟脾氣,二是凝春現在用槍的準頭也不在兩人之下,用弩箭甚至比兩人用的還要溜。胖子有些惋惜的說道,“哎,可惜剛纔應該把那兩個被打暈了的袖帶也拿了的,只顧着拿槍,忘了!”
挽瀾搖了搖頭,“不是忘了,是不能拿。拿槍是任何人都會有的動作,是情理之中;可如果拿了他們的臂帶,那就是別有用心了,等那兩人今晚回去,聯衆軍肯定會懷疑是不是有人混進了他們當中,那我們就容易暴露了。”胖子說道,“那還不簡單,那就該直接把他們兩個一起結果了!”凝春白了胖子一眼,“你傻不傻啊,都殺了,就留馬老爹一個人回去怎麼說,人家也不會信啊!”
“沒事,少了一個就少一個吧,大晚上的也看不清的,只要我們表現自然點就是了。”凝春對兩人說道。
挽瀾說道,“那好吧,今晚就由屍叔在外面放風,這個給你!”挽瀾說着從揹包裡掏出了兩個口哨,自己拿了一個,遞給了屍叔一個。“沒有多的對講機了,我們之間靠這個聯繫,你如果遇到什麼特別緊急的情況,比如你有危險了,或者你發現我們遇到了必須要馬上撤出的危險,你就吹哨子,三聲長,兩聲短,我們就知道了。如果你聽見了我們三聲長、兩聲短的哨子聲,那就代表我們在裡面情況很不好,你就不要管我們了,趕緊原路逃走。”
屍叔拍了拍挽瀾的肩膀,很是感激的點了點頭,“挽瀾小兄弟,就憑你這番話,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有我便有你,有你便有我。”凝春笑着說道,“那當然啦,咱們都是一家人嘛!”
幾人此時也準備周全了,老馬打入聯衆軍內部,提前去找關押小武的地方,接應幾人;屍叔負責用活死人制造騷亂,吸引守衛的注意;挽瀾、胖子和凝春混進內部去,和老馬一起救出小武。老馬和挽瀾之間靠對講機聯繫,挽瀾和屍叔之間靠哨子聯繫。本以爲這已經是完全之策了,可幾人還是沒想到,意外總是發生的這麼突然。
老馬等着被打暈的那兩人醒了後,便捂着自己打破的頭跑了過去,急忙說道,“兩位!醒了?想不到啊,咱們都暗算了!剛纔那幾個人可能不是咱們的人啊!”
兩人看着地上倒下的兩具屍體,忍不住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殺掉,連忙問老馬怎麼回事。老馬裝作一副懊惱的樣子說道,“不知道啊,我當時看見看見他們其中有一人開槍打中了老大,我正要上去,沒想到頭上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也是剛剛醒過來啊!”兩人互相看了看,表示自己也是這個遭遇,三人急忙坐上了皮卡準備回總部去彙報。
三人飛快的將車開回了位於城西的聯衆軍大本營。皮卡開進城西后,便可以看見在每條進城西的道路上都有聯衆軍設立的持槍關卡。聯衆軍中,外出搜尋物資是外紅旗;守衛關卡的是內紅旗,各有一個紅旗旗主。
老馬和關卡的一幫內紅旗打了招呼後,便被放行了。出了這樣的事,幾人也不敢怠慢,直接去找自己的領導,虎城聯衆軍外紅旗旗主周大江,彙報情況去了。
三十多歲的,長得很瘦的周大江此時正躺在躺椅上,眯着眼鏡,喝着啤酒,曬着太陽。懷裡抱了一個二十多歲穿着暴露,長相嫵媚的女孩。三人走到周大江面前,老馬擡頭看了一眼兩人,覺得這個女孩以前應該是沒見過的,但覺得很是眼熟,總覺得像誰,卻又想不起來。
老馬也顧不上這個女孩了,向周大江彙報了情況。聽三人一彙報,周大江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什麼!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周大江尖着嗓子問道。
“不知道。”三人彎着腰異口同聲的說道。
周大江撓着腦袋,在三人面前走來走去,嘴裡不斷的念道,“好大的膽子,聯衆軍的人也敢殺!”老馬早就聽說過這人,是憑着和虎城二爺的親戚關係才坐到這把交椅的,自己沒有什麼本事,此時定是沒了主意,心中不由得暗喜。老馬站出來,說道,“旗主,我自知自己能力不夠,出勤失職,是屬下的不對,我自願降一等爲藍旗,看豬仔去。”
周大江此時正是氣沒處發,見老馬自願認錯,便破口大罵道,“對!就是你們的失職!簡直是沒能力,幾個沒槍的人就把你們放倒了,還有臉回來!降!降成藍旗!都給我滾去看豬仔吧!”那兩人看了老馬一眼,心裡不由得也將老馬罵了一遍,但當着周大江的面也不敢發作。老馬點頭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等等!”一個甜甜的女聲突然說道。
老馬回頭一看,是那個女孩。
女孩笑了笑又問道,“那幾個人長什麼樣?”老馬正想要幾句話搪塞過去,沒想到女孩笑着搶先說道,“是不是一個高高瘦瘦,一個又胖又壯,還有一個女的,長的土裡土氣的?是不是啊?馬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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