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不客氣的敲門聲傳來,“瀾哥!妹子!這大白天的躲屋裡造小人兒啊!快開門!”胖子熟悉的聲音傳來。凝春嘩啦一下子把門打開,“吵什麼啊!你精神好,我們還沒睡夠的!”
胖子嘴角上翹,兩腮發紅,一張嘴就是酒氣,顯然已經喝開了,擠着眉毛,笑呵呵的從懷裡掏出了兩瓶酒,嘿嘿一笑,“睡什麼啊,都睡了這麼久了,起來嗨!看!哥哥這兒還藏了兩瓶!來吧!知道妹子你酒量好,平時還不顯山不露水的,來吧,一起喝點!”凝春白了胖子一眼,剛要拒絕。挽瀾湊過來,笑着把凝春拉到身後,“走吧!一起喝點!”凝春看了挽瀾一眼,“你精神怎麼又好了啊,剛纔臉色不是還那麼差麼?行不行啊?”挽瀾笑了笑,“沒事,我現在也睡不着,有點心事,喝點酒說說也好。”
凝春本不想去,聽說挽瀾又心事,也披上了衣服和挽瀾一起去了胖子和小武的房間。
房間裡,屍叔帶着黑虎一起過來了,還叫食堂的齙牙和馬叔準備了幾個下酒菜。屍叔和小武此時已經喝上了。小武不甚酒力,一杯五糧液下去就已經面紅耳赤了,看見凝春和挽瀾也來了,一臉堆着笑,大着舌頭說道,“哥,姐,你們來,來了啊!快!幫我報仇,叔,叔他叫我和他,和他喝!我,我喝不過他,嘿嘿。”
幾人也不客氣,直接就都盤腿坐在了牀上。挽瀾埋頭喝了一口酒後,擡頭髮現屍叔正在笑着看着自己。屍叔端起酒杯和挽瀾碰了一下,“挽瀾啊,說說吧,自己憋着多難受,楊仲玄找你說什麼了?”挽瀾楞了一下,想不到屍叔也看見了。其實挽瀾原本也沒想要瞞着大家,只是要想搞清楚情況後再說,現在屍叔一提。挽瀾便將當時楊仲玄和他說的話,還有井蓋下的那雙眼睛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幾人。
屍叔聽完後悶頭幹了一口酒,紅着臉說道,“你說這個楊仲玄是怎麼知道的,會不會和你看見的那雙眼睛有關?難道他在暗處有線人監視我們不成?”挽瀾其實也想過這種可能,但還是不敢肯定。而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井蓋下的拿雙眼是楊仲玄的線人還好,但如果不是,那就意味着除了楊仲玄以外還有別人知道這件事,而且還不知道他是誰。
胖子又問道,“那你說這楊老狗把這件事說出來給你是什麼意思?”挽瀾覺得這是楊仲玄在威脅自己,告訴自己,他有自己的把柄,以後自己就真成了他手中的一個棋子了。
幾人邊吃便聊又討論了幾句,也沒說出個所有然來,都一致認爲當務之急是去齊麻子的辦公室看看u盤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挽瀾幾口酒下肚,心事也都放開了,又接着說道,“還有這幫活死人也不對勁,連續兩晚都毫無目的的衝擊了鎮北堂和定西堂,按這個順序,我估計它們應該是逆時針的在圍着虎城打轉,今晚的目標應該是南面,平南堂。”
小武也問道,“那哥,咱們今晚不會又要去平南堂再演一遍戲吧?”挽瀾搖了搖頭,既然楊仲玄已經知道了自己今晚的經歷,憑着這隻老狐狸的心性,他肯定摸到了活死人活動的規律,其實只要加強防守,捱到天亮,活死人自然會退的。這種邀功的好機會,楊仲玄一定會親自去演戲的,都輪不上咱們幾個。
凝春看向屍叔說道,“這些活死人的行動出奇的一致,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叔,擺弄這些活死人你在行,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能控制這麼多活死人?”
屍叔連連擺手,表示不可能,幾萬只活死人,無論是靠聲音還是氣味,都不可能是被人控制的了。很快,這件事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連方向都沒有,完全不知道活死人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圍着虎城打轉。
幾人談到這裡,這飯局也算陷入了僵局。還是胖子打破了沉默,話題一轉,說道,“瀾哥,你說咱們現在仇也報了,接下來怎麼打算的?繼續在這虎城待下去,還是怎麼的?”
這是挽瀾纔想到,也是,當初幾人都是一萬個不想和聯衆軍這幫烏合之衆爲伍,加入聯衆軍,完全是爲了給老馬和夏姨報仇,現在大仇已報,那接下來到底怎麼打算呢?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挽瀾。不知不覺中,挽瀾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成了團隊的決策者了。挽瀾想了想,深吸一口氣,說道,“在外面漂泊的日子,大家也都過了半年了。最早我們想的是離開安仁鎮,我們離開了才發現外面的生活比安仁鎮還要複雜。後來我們想的是要找救援隊,要找未感染區,事實證明已經沒有救援隊了,未感染區也完全沒有音訊。再後來,我們想的是要建立自己的避難區,但我們也都在烏托邦那裡吃了大虧。現在我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雖然這裡是別人的避難區,雖然這裡有很多我們都看不慣的規矩。但外面的生活,也過夠了,既然這裡不夠好,那我們就讓這裡變的合我們的心意!”
屍叔看了挽瀾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麼大個虎城,要我們說了算?”挽瀾點了點頭,“對!虎城要我們說了算,我記得我來虎城時,就說過,總有一天,我們要將虎城踩在腳下的!”
幾人藉着酒勁又聊了幾句,都覺得有些昏沉了,便準備各自回屋睡覺。正要起身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確認所有人都在屋裡後,屍叔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我,鄭廣才。”原來是駝子,屍叔被凝春扶了一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開門。開門後,駝背站在門口笑了笑,“幾位雅興啊,這悄悄的就回來了,也沒通知兄弟幾個一聲,讓咱們也好給你們接接風啊。”挽瀾纔想起自己幾人被定西堂送回來後就直接回了住處,還沒和齊麻子說一聲,而以定西堂和鎮北堂的關係,定西堂的人肯定也不會去和齊麻子通報幾人回來的消息。
衆人正喝的嗨,突然進來個鄭廣才,幾人都覺得有些掃興。還是屍叔連忙笑了笑,“接風就算了,說實話,我們都有些累了,回來就想的是養好了精神,第二天去見咱們齊堂主,想不到還耽誤大執事跑了一趟。”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客套着。胖子正喝在頭上,見這鄭廣才還沒完沒了了,有些惱怒的說道,“我說大執事,沒什麼事就回去了吧,咱們都困了,明天一早再見吧!”這麼明顯的逐客令,鄭廣才聽了臉上也多少掛不住了,一個小小的藍旗居然敢這麼對大執事說話。鄭廣纔剛要發作,屍叔看在眼裡,畢竟現在還是人在屋檐下的,不能把關係鬧僵,連忙賠了幾句好話。挽瀾見狀,也過來想着跟着勸幾句,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喝的有點多了,站起來沒走幾步,手腳不穩,摔了一跤,上衣口袋裡裝的那張楊仲玄給的名片掉到了地上。
鄭廣才定睛一看,表情一下子凝住了,一把撿起了名片,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又一臉疑惑的對挽瀾問道,“楊總執事給的?”挽瀾不知道什麼意思,點了點頭。鄭廣才聽聞卻一下子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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