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幾人從定西堂廠區倉庫逃走時,也經過了這條路,當時天黑,幾人都顧着跑,沒有注意腳下。挽瀾跑的不小心,一下子絆了一跤,當時注意了一下,絆倒自己的正是這個有些凸起的下水道井蓋。今天過來一看,才一下子想起了這裡,故而計上心來。
“這個,意思是咱們,下去?”胖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不打了,下去躲着,等活死人直接撲過去?讓周大江幾個前後受敵?借活死人的手殺了他們?還順便幫齊麻子解決了孫伯禮?”屍叔有些吃驚的問道。他沒有想到挽瀾居然能想出這麼個絕妙的主意來。
凝春也有些詫異的看着挽瀾,更沒有想到以前在安仁鎮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小鎮青年現在會變得這麼老謀神算。
小武問道,“這個,挽瀾哥,這是不是算耍陰招啊,咱們躲在後面,讓活死人替我們報仇,我是說,他們確實可惡,害死了老馬,咱們不應該真刀真槍的和他們幹一場嗎?”挽瀾楞了一下,屍叔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武啊,咱們拿什麼和他們真刀真槍啊,後面全是定西堂的人,能眼看着我們打死他們?”
“可是哥剛纔不是還發了毒誓,說不和他們以公濟私麼?”小武還覺得有些不妥,問道。胖子笑了笑,“武啊,你就是太單純,什麼毒誓,就是騙人的。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我們是又沒有直接弄他們,誓言不算數的;再退一萬步說,就算算數,瀾哥說是全家死絕,我倆感染爆發前就是孤兒,不忌諱這個。”
挽瀾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按照昨天夜裡的規律,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活死人就要撤了。屍叔和小武還在用迫擊炮擊退了一波衝來的活死人後,轉過頭來問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今天的活死人會和昨晚的一樣,臨近天亮就要撤的?”
挽瀾咬了一下上嘴脣,其實挽瀾自己也不能肯定,只是覺得這兩天晚上的活死人不簡單,它們有些驚人的一致性,像是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聽從一個指令似的。而且剛纔挽瀾用引屍湯試了試,和昨晚一樣,根本不管用。“不管怎麼說,只有試一試了。”挽瀾說道。
話不多說,幾人紛紛下到了這個下水道里。這個街口,定西堂關口內的人是看不見的,而對面周大江那幫人的視線也被街道上廢棄的汽車阻擋,根本看不見幾人的動作。於是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到了下水道里。胖子努力吸氣收腹最後一個擠了進去,將井蓋默默的蓋上了。
幾人縮在黑暗潮溼,散發着惡臭的下水道里。胖子和小武已經將附近巡查了一番,索性下面沒有發現活死人的蹤跡。挽瀾將耳朵貼在井蓋上,靜靜的聽着。不一會咚咚腳步便將井蓋震了起來。來了,挽瀾心裡想着。
胖子蹲在地上,剛想點燃一根菸緩緩神,卻被凝春一把搶了過去,“胖哥,你想死啊,這地下搞不好全是沼氣,引爆了咱們都要死下面了。”胖子只好悻悻的作罷,“哎,我很爲瀾哥你的未來擔憂啊,家裡這麼個母老虎,你說誰受得了。”還沒說完,凝春已經笑着踹了胖子一腳了。
挽瀾依然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果然不出所料,外面的槍炮聲更甚了,而且明顯是向這邊傳來的。看了周大江那邊已經發現了這邊失守了,開始兩線作戰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外面的槍炮聲依然有節奏響着,沒有一點雜亂感。挽瀾一遍又一遍的焦急的看着表,看來是低估對方了,他們居然還守的住。
“狗日的周大江,絕對是私自又帶了不少彈藥出來,不然不可能堅持的了這麼久的!”胖子憤憤的說道。小武又急着說道,“不如咱們衝出去和他們拼了吧!”幾人詫異的看了看小武,屍叔語重心長的說道,“武啊,你就是太耿直了,用句老話來說,和這幫江湖敗類,還和他們講什麼道義!”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按照昨晚的規律,活死人應該還有不到四十多分鐘就撤退了,如果到時候,周大江他們頂住了攻擊,就報不了仇了,而且這幾人不死,自己幾人一定會背上臨陣脫逃的罪名,不行!計劃有變,我必須要出去一趟!挽瀾心裡焦急的想着,心裡盤算中。
挽瀾咬了咬上嘴脣,對幾人說了一聲,“你們站開點,小心了!”還沒等幾人明白過來,突然一用力,托住井蓋,將井蓋頂開了足有一半那麼寬,井蓋上正是密密麻麻的活死人,一個活死人唰的掉了下來。挽瀾趕緊又將井蓋牢牢蓋上,一下子跳在了那個活死人身上,一把刺刀無聲的刺進了它的腦髓。
幾人都驚了,眼前的一幕發生的太快,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眼前已經莫名其妙的躺了一具活死人的屍體。胖子指着地上的活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挽瀾,“瀾哥,你這,這癮就這麼大,十分鐘不弄死個活死人就,就受不了了?”凝春瞥了胖子一眼,“你纔有癮。”
挽瀾也沒有解釋什麼,蹲下來,將活死人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顧不上幾人的噁心,又用刺刀將活死人直接開了膛,將腸肝肚肺什麼的一股腦拉了出來。小武一起蹲了下來,疑惑的看着挽瀾,“要不,我幫你一起?這是要幹什麼?”挽瀾看着小武笑了一下,“不用,這個可能有點噁心了。”
說完,便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捧起了一把腐臭的活死人下水,將向自己臉上、身上抹了起來。滑膩粘稠,腥臭的屍液一股腦的粘在了挽瀾臉上、身上。這還不算完,挽瀾看了看,好像還覺得不夠,一把將一截一米多長烏黑的腸管纏在了自己身上,又將剛纔扒下來的活死人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胖子眯着眼,皺着眉看着,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說,瀾哥,你是不是對有點這個詞有什麼誤解?這哪是有點噁心啊,簡直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要不你受累直接來一頓人肉下水刺身算了,嘔!不行了,我想想都噁心。”
凝春憂心的看着挽瀾說道,“挽瀾哥,你弄成這樣,要是是想出去的話,我陪你一起!”說着便要去捧地上的一灘下水。小武趕緊一把拉住了凝春,“姐,你就別了吧,還是我去!”胖子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腸肝肚肺,猶豫了一下,“這,我可不可以申請下少抹點。”
屍叔看着狼狽的幾人,“各位,都看我了好嗎?不是我說,有這麼必要嗎?怎麼也不來個人問問我的意思?要出去好辦啊,不用這麼噁心,我有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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