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運氣好,也或許是虛空之上的神明顯靈,在六月末的時候,分析不知道多少有關歷代覺醒過血跡的輝夜忍者案例後,千手族長和宇智波斑終於找到解決輝夜屍骨脈病症的辦法。
“在六歲前不要使用血跡。”葉子沐道,“加上我預留在他身上的查克拉,問題不大。”
“嗯。”宇智波斑收起卷軸,疲憊地按了下眼睛。
“休息吧。”千手族長道,“還有幾日纔回千手,我們還有時間。”
“好。”斑確實幾日未睡,時間越到後面越是緊迫,事情卻依舊沒有眉目,斑壓根睡不着,如果不是被葉子沐壓着睡,他一個月前就已經無法安然入睡。
宇智波族長好字剛說完,整個人就晃了一下。
葉子沐及時伸出手:“睡吧,我帶你到榻上。”
斑醒來後就帶着羽去了輝夜歷代密室中,他得到兩個消息,一好一壞。
好消息是斑的力量確實可以提升,從六道仙人往下忍術分陰陽兩支,其中宇智波繼承的便是陰遁的力量,壞消息是在六道仙人之上還有一位忍者,其名爲大筒木輝夜,輝夜之下除了六道仙人之外尚有一人,名爲大筒木羽村,此乃日向始祖。
聽到這種前所未聞的秘聞,千手族長也啞然:“六道……不是忍者始祖嗎?”
“我怎麼知道。”宇智波斑也是第一次得到這樣消息,他道:“說不定是輝夜先代爲了壓制日向才杜撰的歷史,我只想知道陰遁該怎麼修行,上面寫匯聚世界陰之力是什麼意思。”
“千手繼承的應該是陽遁。”葉子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靈咒也應該是陽遁的分支,但我現在的力量已達到飽和,如果真的存在陽遁,我感覺到了瓶頸。森羅萬相或許就是陽遁修行的途徑,但陰遁……九喇嘛!”
妖狐九尾出現在室內。
“陰陽遁和六道,你知道多少?”
“知道一點。”沒想到因陀羅和阿修羅的後代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九喇嘛道,“陽遁始祖名爲阿修羅,陰遁始祖名爲因陀羅,它們皆是六道後人。”
“然後呢?”
“然後我怎麼知道?”火紅狐狸似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它竄到窗臺上,“我不過是一隻尾獸,知道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因爲活的時間長了些。”
“九喇嘛,我需要你的記憶。”葉子沐上前撓了撓狐狸的下巴,和善的力量傳遞過去,“我只想知道陰陽遁怎麼修行,可以嗎?”
九尾甩了甩尾巴,似乎在思考該不該告訴現在的阿修羅,自待在千手族長體內所看到的一切最終讓九喇嘛鬆了口:“要修行因陀羅的力量,需匯聚陰之力。”
“什麼意思?”這句話宇智波斑已經從輝夜秘聞得知,但太過玄而上學,即便理解也無從下手。
“當力量達到那個極限就懂了,無法言明。”九尾面對兩人的視線思付了會開口,“不過如果是現在的情況,我倒還有另一個辦法。”
“什麼?”葉子沐問道。
“把我封印進他的體內。”九喇嘛對宇智波斑的方向動了動腦袋,“作爲上古九隻尾獸中最強的一隻,當其它尾獸不存在(消隱)時,我可以吸收世間大半的陰之力,端看人類能不承受驅使我的代價。”
驅使尾獸的代價就是替它們揹負存在在世間的怨念詛咒與憎恨。
這點千手族長已有體會,不過這些滋生在暗處的怨憎被葉子沐壓得很徹底,沒什麼作夭的可能。
至於宇智波族長,他是以閒適的態度看隨一尾力量恢復而流向他的負面情緒。對精神領域精通的宇智波斑有時還會反問這些怨憎:比如你爲何怨?你爲何憎?雖然得到的反饋還是洶涌的情緒,但實際上毫無威脅力。因爲這只是單純的情緒體,除了通過共鳴影響宿體外沒有別的辦法,也只有尾獸這樣的生物纔會被其輕易影響。
“我知道。”千手族長道,轉而問斑,“你覺得呢?按百倍計算現在的一尾,是否可以承受這些負面情緒。”
雖然葉子沐現在可以約束九尾,但他沒多少使用九喇嘛,反而是九尾在依賴千手族長的力量復原,如果九尾主動掠奪陰之力並提供給斑,這裡面要對抗的負面情緒就不可估計了。
就如水戶明言她最多負擔兩隻尾獸,葉子沐也不確定斑能不能承受。
現在宇智波族長能玩弄隨一尾而來的負面情緒,有一部分依賴斑強大的精神力,但如果按百倍計算。
“你覺得我能說不嗎?”宇智波斑答道,視線落在九尾身上,“我倒想知道,究竟怎麼樣的情緒共鳴,可以影響到我。”
宇智波斑冰冷殘酷的查克拉,普一接觸,九喇嘛就回憶起一些失控的過去,不過因爲這次甦醒後,它一直有意剋制自己妖魔化,加上千手族長每日都會抽出時間助它往靈獸的方向修煉,所以九喇嘛只是寒毛抖立了半響,就接受了宇智波斑的力量。
九尾陰陽共存一體,如果要恢復到上古時期全勝的狀態,單單千手柱間的力量不夠,它還需要宇智波斑的力量。
“似乎胖了一圈。”葉子沐拎起九喇嘛,“你小心吃撐。”
“這纔是老夫的正常體型!”受宇智波族長查克拉的影響,九尾性情不再那麼溫馴,它邊說邊一爪子拍走試圖再次壓在它身上的狸貓,“早就想收拾你了!”
見九尾把一尾揍着打,千手族長側頭問道:“感覺如何?”
宇智波斑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游離在四周的一些東西,因爲失明,宇智波族長領悟到另一種捕捉能量的方式。
“還行。”斑答道,“預計沒問題。”
宇智波斑都這麼說了,千手族長也不再過問:“此間事了,該回去了。”
回去千手族長便會前往開啓森羅萬相,宇智波族長斑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千手扉間?”
講真,葉子沐一點都不想說。
但如果真的出事,必須讓扉間理解和剋制。
這也是宇智波族長提到這點的原因,葉子沐嘆道:“我會留下書信給鹿山和棱木。”
竟不打算親口告訴千手二當家這件事。宇智波斑聞言沉默,對於千手柱間的做法,他不贊同,但能理解。
“你總是做這種絕情的決定。”宇智波斑道,因爲想到自己也是被做決定的一方,故而忍不住用言語刺激千手柱間,“不知道到時候他會露出什麼表情,嗯?”
“我說過了,我只知道我不能做另一個決定。”
“有時候……我真想打你。”聽到這個答案,宇智波斑道,“千手柱間。”
“不要和九喇嘛學習。”葉子沐扣住斑的手,“不是個好習慣。”
兩隻尾獸已經打到窗外去了。
宇智波斑只是不愉千手柱間獨斷專行,而且還毫無悔意。
雖然他阻止不了,但正因爲阻止不了,才更加令人感到受挫。
“我說……”片刻後斑低聲道,流露出難得的軟弱,他注視着千手族長,“不要去了怎麼樣?我會在年前……”
葉子沐低頭親了下斑。
“你怎麼這麼煩!”宇智波斑怒道,“不是說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嗎!”
宇智波斑心含怒氣,氣息起伏不定,雙頰因爲說出這句話微微泛紅,黑色的眼睛嗔怒地看着千手族長,特別想打他又打不得。
“實在抱歉。”葉子沐安撫道,“讓你這麼難受。”
除了堅定不移的愛情,梧桐還有愁思蕭索的意寓,《孔雀東南飛》中生長的梧桐樹是焦仲卿和劉蘭芝死後纔開,李清照更是在《聲聲慢》中用‘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懷念已經和自己分離的丈夫。後唐亡國之君李煜更是用‘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來表達自己對逝去之物的懷念和眷戀。
堅定不移的愛情同樣意味着一旦失去,便是夢醒闌干,門開人無影的淒涼與孤獨。
“如果你不回來,我一定會養十七八個男男女女。”因爲身體上的刺激,宇智波斑一個顫慄,但他咬牙道,“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好。”千手族長把手伸進斑衣服裡,一邊咬他脖側的敏感點,“你想怎麼樣隨你。”
“你以爲我故意這麼說,我向來無情,一定會忘記……”宇智波斑發出一個變調的高音,眼淚被刺激的涌出來。
“嗯。”葉子沐應道,轉過斑的身體,“繼續。”
壓抑的低鳴喘息漸漸變得高亢,又復而低轉回旋,環繞往復間宛如鸞吟鳳唱,扣人心絃。
興雲致雨,金聲玉振。
宇智波斑被這麼壓了許久,實在受不了後開始叫停。
“含商咀徵,含宮咀徵。”千手族長把斑按在大腿附近道,“既以鳳自喻,鳳簫鸞管,想必你也會。”
慾望洶涌無法紓解,雙手被反扣在背後的宇智波斑微喘着氣,聽到這個暗喻後有點想擡頭,但感覺壓在頭上的力道很重,一滴溼潤的汗水從斑眼簾落下。
……
夜色已至,黎明漸起,白晝結束,黑暗降臨。
醒來的宇智波斑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再也不撩千手柱間了。
一天一夜,不管宇智波族長怎麼做,千手族長就沒讓他碰前面。
用各種姿勢讓宇智波族長防線漸漸失控,直到全面崩潰,然後把宇智波斑知曉的關於調情的話、牀底間的話全逼出來,不僅如此,大聲哭泣,哀鳴求饒這樣從來不可能出現在斑身上的狀態也出現了。中間不記得暈過去多少回,又被不能徹底釋放的慾望和刺激喚醒,浮浮沉沉直到最後,似乎每一秒都分外漫長,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慄,神經末梢感覺已經麻木,偏偏一點刺激都要命……到達極限後便睡到現在。
宇智波斑試圖起身,但一個手指都擡不起來。
火紅狐狸和黃色狸貓忽然從窗外進來,輕巧地跳到柔軟的被褥上。
宇智波族長忽然間便流下淚水,因爲身邊已經沒有千手族長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