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水無常形

小櫻提着一籃子兵糧丸站在樹下,觀看這裡的情況。鳴人們發瘋一樣開始搓動螺旋丸,進入修行狀態。晶臧卻坐在瀑布形成的河流旁邊,觀看雨水的落勢,河水的流動,“凝心靜氣,平靜如水!”但是,鳴人的影分身裡很快有分身開始出現妖狐裳,進行九尾化,其他人的影分身也都開始大呼小叫。九尾化的鳴人發出怒吼,造成了巨大破壞,鳴人的影分身們紛紛破裂。

鳴人發現不好,“大和隊長,拜託了!”卡卡西吩咐,“天藏,來了!”大和臉色難看,“可惡!”單掌擊地,九條木蛟撲了過去,開始圍剿九尾化的影分身,九尾化的影分身發出怒吼,大肆破壞。

晶臧坐在水邊,始終沒有動,任憑鳴人那裡亂成一團,“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經過一番折騰後,大和剿滅了作亂的影分身。鳴人坐在地上喘氣,卡卡西過來,“鳴人,你沒事吧?”鳴人沒有說話。

卡卡西道,“在螺旋丸中加入性質變化的修行進行了一整天了,影分身大約有200人,換算成個人的修行時間,大概接近4800個小時,也就是200天。看來還不夠啊!”鳴人道,“可是這個修行,控制查克拉太難了!爲了能讓大和隊長有效控制住,影分身只能維持在200人,總感覺無法完成似的。你看,晶臧坐在水邊一動不動,顯然也是想不出辦法了。他都修行了那麼久,還無法完成……”

卡卡西臉色凝重,“不,他現在進入忘我的境界了。這是從量變到質變的一次突破,一旦他跨過這個門檻,就會取得意想不到的修行成果。”鳴人疑惑,“是這樣嗎?”卡卡西道,“傳說二代火影就曾經做過類似的修行,創出了木葉流劍術……水嗎?”鳴人道,“二代火影啊,先不管他了。可我僅僅使用螺旋丸,就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了,還要同時加入性質變化。簡直不可能啊,有點亂來了吧?”

卡卡西道,“你也會垂頭喪氣,真少見啊!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啊!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漩渦鳴人。”小櫻在遠處看着這邊,佐井打着一把墨傘出現在小櫻身後,給她擋雨,“這樣可不行,會感冒的。”小櫻笑道,“你的忍術還真是方便啊!”

佐井問道,“鳴人如何了?”小櫻道,“在螺旋丸中加入性質變化,比想象中困難。而且鳴人本身也比較笨拙,他不會像晶臧那樣發現問題後,先進行思考分析,然後再繼續。他一向就是直接硬上,很少動腦子。即便別人告訴他理論問題,他也聽不懂,完全是靠身體學習的類型。”佐井笑道,“所以卡卡西老師纔想出這種身體力行的修行辦法啊!”

小櫻道,“是啊,這可是隻有鳴人能完成的修行啊!分成兩人的話,修行成果是兩倍,一百人的話,就是一百倍。可是要在術中加入性質變化,只靠努力和毅力,恐怕也無法逾越前方的障礙。更何況螺旋丸是四代火影苦心鑽研而出的高級忍術。要在這樣的忍術中,加入性質變化,鳴人怕是無法做到吧!”

佐井笑道,“是啊,鳴人是個大笨蛋!又笨又粗心的他,想在螺旋丸中加入性質變化這麼細緻的事情,的確有點強人所難。即便如此,卡卡西老師和大和隊長一直陪伴在左右,其實有晶臧一個人也就夠了。村子裡正在組織對抗曉的隊伍,他們卻都在這裡浪費戰鬥力。對毫無資質的鳴人而言,火影大人究竟有何期待呢?”

小櫻火大,一拳擊毀了旁邊的大樹,“你如果再亂說的話,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佐井發苦,“這是護犢心態啊,她自己說就行,我順着她的話說說就不行。”小櫻叫囂,“你根本不瞭解鳴人。沒錯,鳴人是很笨,又笨又喜歡犯錯,毫無大腦……可是他的意外性,卻高人一等。至今爲止,這樣的鳴人,已經救了我很多次了。他完成了很多人認爲無法完成的事情。這就是漩渦鳴人!你沒有忘記團隊合作吧?”佐井微笑着看着小櫻,小櫻氣道,“幹嘛啊,嬉皮笑臉的!再笑可就揍你了。”

佐井急忙求饒,“不過書本中的知識,有時候還挺管用的。”佐井從身上取出一本書,《瞭解對方的心意系列》,下面寫着,“人們往往口是心非”。小櫻有些明白了,“佐井,你……”佐井道,“我知道小櫻一直堅信着鳴人,這樣的小櫻是不會背叛鳴人的。”小櫻生氣,“什麼嘛,原來是在套我的話啊!”

佐井道,“不過,如果修行沒有成果的話,你那些要命的泥丸可就白吃了。鳴人不會甘心的吧!”小櫻差點暴走,“你說泥丸,是什麼意思啊?我只是偏重效果而已。你這傢伙,還是去學習學習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吧!”佐井一看不好,直接將墨傘掛在小櫻手臂上,然後冒雨奔逃而走,“沒事啦,鳴人會堅持下去的。”小櫻搖頭,“真是的!鳴人,加油啊!”

雨中,鳴人很氣餒,“這次大概真的不行了,有點強人所難了。”卡卡西道,“即便如此,再難也要堅持下去。”鳴人道,“話雖如此,卡卡西老師!讓你看右邊的同時,也看左邊,你能做到嗎?”大和也認爲這個是無能爲力的。卡卡西道,“原來如此,你的問題在這裡啊!未必做不到啊!”

卡卡西分出一個影分身,本體看右邊,影分身看左邊。鳴人大喜,“對啊,原來是這樣!”鳴人又分成一堆影分身開始試驗。鳴人使用螺旋丸,必須要有一個影分身幫忙,現在分心多用,就需要再弄出一個影分身相助,雖然麻煩一點,卻也找對了問題所在。卡卡西笑道,“看來,他好像明白了。”

而這時,晶臧卻站起身來,手中出現了金水相間的螺旋丸,有足球般大小,不停地高速旋轉,旋轉的方向變幻莫測,偶爾還會慢下來,瞬間改變方向。晶臧忽然大喝一聲,將螺旋丸輕輕扔起,擡腳踢向螺旋丸,帶着金色水流的螺旋丸如同流星一般,擊向高大的瀑布,發出轟然巨響。可怕的動力,讓巨大的瀑布都在顫抖,然後瀑布的水幕也跟着高速轉動,下面的水流形成巨大的漩渦,瀑布在此強大的動力下倒流而上,直衝天際。

卡卡西、大和與鳴人全都看呆了,緊跟着,巨大的瀑布土城壁全部崩塌了,變成變成無數土塊,隨着猛烈的水流衝向遠方,留下一片狼藉。晶臧大口喘氣,“成功了!果然是這樣,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鳴人跳腳,“這真的是螺旋丸的力量嗎?”大和道,“他似乎用水屬性的螺旋丸形成一個高速旋轉水球,像強大水泵一樣,將更多的水流旋轉帶動起來,引發了瀑布倒流。”卡卡西道,“而金性質的力量,則是表現出了強大的破壞力,在高速旋轉的水性質攜帶下,完全摧毀了土流城壁。”

鳴人道,“而且,他竟然能用腳踢,而不是像柔雲螺旋丸那樣,用手臂的力量彈飛出去。這就是說……”卡卡西點頭,“攻擊的範圍和力度,都大大增加了。”大和道,“要是被這一招擊中,只怕人就會直接……”卡卡西道,“嗯,徹底打爆啊!”鳴人大喊,“晶臧,你這一招叫什麼名字啊?”

晶臧走過來,有些虛脫,“叫做兵水丸吧!這招已經超出了螺旋丸的原有界限,是剛柔相濟,動靜結合的高級忍術哦!真是感謝四代火影和二代火影那兩位故去的前輩……”鳴人疑惑,“爲什麼叫做兵水丸?直接叫做金水螺旋丸不好嗎?”

晶臧解釋,“金水相生,古人把金屬兵器,簡稱爲兵。兵可以代表兵器,也可以代表作戰的士兵和軍隊。兵法有云: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這雖然說的是兵法,但跟忍者之間的戰鬥如出一轍,也適用於個人。”

鳴人抓瞎,“什麼啊,完全聽不懂啊!”晶臧笑着講解了一遍,“後面那句,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我現在還達不到那個境界。大概神級的層次,像二代火影和四代火影,他們才能做到吧!”

卡卡西稱讚,“真是厲害啊!”大和道,“虧了晶臧你是怎麼想到的,這加入了兩種性質的變化,還要讓兩者融合發出剛柔的威力……”晶臧道,“沒想象中那麼困難,因爲金性質的查克拉,直接利用了金屬苦無或者手裡劍形成即可,真正麻煩的還是水性質的加入,以及與金的組合……我剛纔觀看落雨和水勢,心有所感,又想起二代火影創造木葉流劍術的傳說,加上兵法的格言,才破解了之前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卡卡西道,“真的很了不起啊,晶臧!恭喜你,有了新的絕技。”晶臧也很高興,“謝謝你們啊,卡卡西老師、大和隊長,還有鳴人!沒有這段時間的一起修行,恐怕我到現在還沒有進展呢!”鳴人笑道,“什麼啊,因爲我們是夥伴嘛!”大和鼓舞,“是啊,鳴人,你也不能落後啊!”晶臧笑道,“沒錯,鳴人,你的風屬性查克拉和螺旋丸的組合,一定會更強的。”鳴人大受鼓舞,“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晶臧!我也找到了問題所在了。”

雨越下越大了,佩恩組織曉的成員開始封印二尾了,一幫人被用忍術召喚過來,虛擬體彙集一堂,當然各自的本體都隱藏好了。飛段不滿,“只爲了封印二尾,召喚我們回來啊!”佩恩道,“從現在開始,要花費3天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吧!”飛段嚷嚷,“3天啊?真是太長了,我們這邊還下着雨呢!”角都知道輕重,“飛段,閉嘴!”飛段不服氣,“馬上就能殺掉木葉的那羣傢伙了!這可是讓那些無神論者,體會邪神教偉大的最好機會啊!”佩恩冷笑,“我要不召喚你們回來,你們兩個現在恐怕已經變成屍體了。”

鼬道,“木葉的忍者並非無神論者,他們將先祖看成神靈,並依照火的意志去行事。”佩恩道,“不過,這僅僅是爲了戰鬥去尋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飛段這個氣,“什麼,你這樣說,在嘲笑我嗎?”佩恩道,“沒有,我沒有嘲笑你戰鬥理由的意思。因爲我們彼此都一樣,沒有區別。戰爭的理由,隨便什麼都可以。宗教、思想、資源、土地、怨恨、戀愛、瞬間的衝動,不管多麼無聊的藉口,都能成爲引發戰爭的理由。戰爭永遠無法消除,事後補上理由就可以了。人的本能會追尋戰鬥。”

飛段嚷嚷,“沒人打算聽你的長篇大論!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並非一切都爲組織考慮。”佩恩的輪迴眼睜大了,“既然身爲曉的一員,就要爲曉的大業鞠躬盡瘁。曉的目的達成的話,你的願望也很快就能實現。”飛段不屑,“說了如此多的廢話,曉的目的只是單純收集錢財吧!和角都一樣,這是我最討厭的一種戰鬥理由。”佩恩道,“沒錯,當前的目的的確是爲了收集錢財,不過,最終的目的並非如此。只不過爲了最終目的,需要大量的資金罷了。”

飛段生氣,“難道我是繼阿飛之後加入的新人嗎?從來沒聽你詳細介紹過。原來你們私下……”佩恩道,“鬧情緒了嗎?差不多可以告訴你了。曉的最終目的是分階段完成的,共分爲3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收集錢財,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兩個被木葉忍者羣毆而死。第二階段就是以這些錢財爲基礎,建立忍者世界中的戰爭僱傭組織……”飛段怒道,“這跟其他忍村有何區別?不就是通過完成委託來獲取報酬嗎?你打算當一個沒有國家願意僱傭的小村的村長嗎?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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