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滂湃的海浪一層疊一層瘋狂的拍擊着岸邊的岩石,掀起陣陣水花。一股帶着海腥味的風迎面吹來,讓人禁不住閉起眼睛享受着難得的景色。大海給人的第一影響的衝擊度很大,一眼望去全是水,如果不注意自己的腳下或者身後,恐怕眼中除了水,便是在遠處海平線上的天和雲,沒有見過大海的人很難相像那是一種怎樣的景色。
只是現在,沒有人去關係大海那寬闊的襟懷,而是注視着奔騰的海面,還有海面之下隱隱浮現的查克拉流動。
數日前,漁民出海捕魚,遇見了一隻巨大的怪獸浮出水面,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要知道關注三尾的不僅僅只有七夜和曉,還有神社的神官以及那些政客。
海邊,兩個身穿黑底紅雲高領封印的人靜靜的站在海邊的岩石上,注視着海中的變化。曉對三尾志在必得,一尾已經失了先機,二尾不知所蹤,那麼三尾就不能再落入他人的手中,必須拿到。
經歷過七夜與佩恩的大戰,曉對七夜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準確的瞭解,斑也很頭疼。按理說如果七夜親自前往捕捉三尾,那麼曉的人除非全部出動,否則根本無法阻止七夜帶走三尾。可斑不想在衆人面前露出真實的身份,一時間陷入兩難之中。不過好在七夜並沒有親身前來,而是派了三個手下,也叫斑鬆了一口氣。
角都摸了摸後心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冰冷似鐵的臉上忍不住抽了兩下。那一擊直至現在還都記憶深刻,永遠都無法忘懷,若不是七夜並不瞭解角都的身體,恐怕角都早就死了。“迪達拉,零讓我配合你們沒有錯,但請你閉上你的嘴巴,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把你的頭砍下來。”
零,沒有錯,佩恩死了,但是要一個傀儡卻太簡單了,哪怕根本不需要傀儡,斑只要用起萬花筒寫輪眼,也能塑造出一個虛影的零。
迪達拉乾笑了幾聲還是閉上了嘴巴,手裡把玩着黏土望着海面,對於角都的話迪達拉並沒有太大的違逆,曉裡均是以實力爲基礎,不喜歡對方,那麼就幹掉他們,並不會因此而遭到曉得責難。迪達拉有點瘋癲,但是他卻知道在個別幾人面前,是不能裝瘋賣傻的。
這次來的除了角都,迪達拉之外,就是飛段。這是一個完整的戰術安排,爲了對付那些並不比他們差,甚至要高上一線的七夜手下那些人做的準備。
飛段也有點瘋癲,所以和迪達拉很談得來,兩個人都有點瘋狂的偏執,沉默了一會,迪達拉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的誘惑,和飛段走到一起小聲的交談着。對此,角都只能無奈的握了握拳頭。
就在此時,迪達拉和飛段的交談忽然停了下來,三人懾人的目光同時望向身後傳來腳步聲的地方。五個漁民,四男一女,似乎看不出有任何查克拉流動的感應,應該是普通人。飛段皺了皺眉毛,隨即邪異的一笑舔了舔嘴脣,手中扛着的巨大武器從肩膀上挪了下來,咯的一聲落在地上。迪達拉也陰笑了幾聲,隱在身邊的手心那張嘴完成了月牙,笑着吐出了嫵媚圓形的黏土,揉捏在手中。
兩個人交談了許久,對藝術似乎都有着偏執的追求,只不過迪達拉是一種變態的摧毀,而飛段是對死亡扭曲的瘋狂,雖不同,不過都有同樣的一個目的,那就是殺戮。
“等等,你們兩個。”幾乎是從來不把表情掛在臉上的角都忽然輕喝了一句,制止了兩個想要活動一番的瘋子,說道:“既然這裡有漁民來,附近必然有個我們沒有發現的漁村,如果你想把那些人引來,我不介意你去宰了他們。可是如果他們真的來了,你們也別指望我能出手。消停一會,三尾是任務,等任務完成後再做打算。”
迪達拉和飛段對望一眼,同時聳了聳肩膀,隨即大笑了起來。似乎是因爲兩人的默契,又有可能是爲了結束之後殺戮而提前慶祝。
五個漁民見了迪達拉和飛段還好,可當看見了角都的臉,都面露驚懼之色,遠遠的繞開,小聲的交談着,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這邊,恨得角都牙癢癢。
五個漁民在一堆碎開的岩石中拖出了一條小船,兩人駕船緩緩的駛入了大海,在不遠處撒網,接着又駛了回來。這一網子下去少說有百八十條海魚,臨近沙灘時已經能見到船後漁網間的翻騰與水花,似乎不少。
至此飛段才收回了目光,倒不是對捕魚有興趣,而是對四人的身份有所疑惑。不過已經不重要,此刻從他們捕魚的手段看來,的確是漁民,而且還是非常專業的那種。要知道捕魚的高手只要通過海風和潮水的流速,就能判斷出那一塊海面之下擁有着大量的魚羣,而不是東一網西一網的亂撈。
五個漁民捕完魚之後似乎沒有立刻離開的打算,而是就地坐在了沙灘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與匕首,開始處理那些海魚。每一隻魚都被掏空了內臟,用海水沖洗乾淨之後用一根繩子從腮中穿過,放在了一邊。五人的動作並不快,似乎只有女人在做這些事,而四個男人則掏出了煙槍,坐在傳言邊上交談着。
這一幕顯然有點不對勁的地方,飛段思索了片刻,卻沒有找到任何值得懷疑的東西,只好作罷,但心中已經提起了戒備。兩幫人也沒有交際,只是做着該做的事。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遠處海面忽然凸起,一直龐然大物緩緩從海洋中露出了身體,猙獰的大嘴和身後的三條尾巴以及身邊那條小魚,是三尾,絕對沒有錯。飛段匆匆憋了一眼那五個漁民,見他們滿臉懼色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心中不安愈發明顯起來,仔細的打量着那五個漁民。
第一個觀察的就是女人,女人長的很一般,如果說第一眼的印象,應該就是那姣好的身姿,算的上上品。麻布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凸凹有致的身材的光芒,而且皮膚很好,白而不膩,水嫩嫩的,似吹彈可破一般。一雙手手上有老繭,做起活計來快且熟練,一隻魚只要一兩分鐘就能掏出內臟颳去魚鱗,絕對是熟手。既然女人沒有問題,便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都比較黑,可能是長時間的在海上捕魚造成了的,手上都是老繭,胳膊上也有許多線性的傷痕,一臉的滄桑,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從四人煙槍內菸葉的成色來看,並不是什麼高級貨。五個人應該沒有問題,但偏偏卻總是讓角都難以安心,總覺得這五人有什麼奇怪。
斷了心中的猜測和非議,眼角抽了兩下,悄聲說道:“我改變注意了,迪達拉,把他們五個幹掉,立刻。”角都一說完迪達拉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之後又有點疑惑的看了角都幾眼,但還是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五人似乎也看見了迪達拉朝這邊走來,似是爲首的一個男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煙槍,在船舷上磕了兩下,捉在了手中,站起身子迎着迪達拉走了過去。兩人略所有靠近,這漁民說道:“不知道這位大人有事沒有?若是有事需要幫助,儘管吩咐。”臉上有點獻媚的表情,兩手一直摩挲着,似乎是再談報酬。
迪達拉笑着點了點頭,雙手合攏在一起舉在身前,對那漁民說道:“過來,你看我手裡的這個東西你認不認識。”說着緊緊合在一起的雙手露出了一條縫隙,遞了過去。那漁民似乎也很好奇,輕應了一聲將煙槍別進了腰袋中,跨着步子走了過來,伸頭就去看。迪達拉的臉色忽然猙獰了起來,陰笑了幾聲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就在那漁民快要能看見手中的東西時,迪達拉忽然攤開雙手,捏着手心的一枚泥土丸子輕輕一彈。
轟隆一聲爆炸,火光沖天,迪達拉站在火焰的外圍瘋狂的笑着,就好像從未及格過的學生忽然一夜之間每一門都得了滿分一樣,自負而興奮。
只是……似乎沒有血腥味。
瘋笑中的迪達拉的笑聲漸漸停歇下來,一臉難看,對於瘋狂追求藝術的迪達拉來說,自己的行爲藝術被破壞,就是一種恥辱。側着身子看了一眼後面似笑非笑的飛段,心中怒火中燒,冷哼了一聲。
火光漸漸熄滅,那漁民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傷着,此刻已經退到了另外私人之間。角都站了出來,冷笑幾聲,說道:“你們果然有問題,迪達拉,殺了他們。”
爲首的漁夫忽然暴退,如海燕一般靈活且飛快的退回了四人身邊,單手從腰間一揮,剎那間四人的裝扮立刻起了變化。本來黑老粗形象的漁夫此刻變得纖瘦而細白起來,一身寬大的白色藍邊或黑邊的袍子攏在身上,透頂帶着一個小帽,一根髮髻,雙手合在一起,臂肘邊上達拉着一根刮油紙片符文的手杖,典型的神官裝飾。
而那女人也變了,寬大的袍子根本遮不住春光,胸口早已露出白花花的**,乳溝更是隨着呼吸而張合。下身只是穿了一條極端的短褲,緊緊的包着,隱約能看見那短褲之間勾勒出的一條溝壑。一臉的聖潔仿似不是人間女子,但是眼神中赤裸裸的媚意卻讓整個人都淫蕩起來,既聖潔,又淫蕩,勾人心絃蕩人魂魄,可謂一世妖嬈。
飛段一雙狠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舔着嘴脣小聲道了一句“神官?女巫?”說起來飛段也算是宗教人士,信仰邪神是邪神的信徒。這個世界上鬥爭最激烈的不是國家和國家之間,也不是小人與小人之間,而是宗教與宗教的鬥爭。動輒就是一場浩劫,對於宗教來說,除了自身之外,其他都必須毀滅。
“迪達拉,退下,這裡沒有你的事。”飛段扛着巨大的鐮刀一樣的武器輕鬆一躍,落在了迪達拉身前,擡手阻止了迪達拉想要繼續進攻的念頭,說道:“作爲邪神大人的子民,我有必要爲了邪神的光輝得意灑落世間,而除掉任何異端,迪達拉,最好別逼我。”
本想以強硬態度推開飛段的迪達拉臉色有點不悅,但還是很識大體的點了點頭,退回到角都的身邊。說起來神官女巫聽上去很厲害,其實很長一段時間神官和女巫並不比普通人厲害多少,皆因那時出雲阿國沒有重開神社,神官和女巫得不到衆神的恩賜。只是現在有所不同,神社再開,神魔時代雖然沒有再一次降臨,但是恐怕也不需要等多久了。
而現在,這些神官和女巫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實力,但卻也不容小窺。就拿四名神官來說,能被派遣作爲捕捉三尾的任務,那麼必然有着過人的本領。神官分爲三種,一種祈願神官,負責將民意上傳與衆神,本身擁有者與神明直接溝通的能力。
第二種是神術神官,他們借用了衆神的神力,可以使用只有神纔可以使用的法術。儘管如此,比起忍術來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優勢,唯一的有點在於神力比查克拉要更高等。
第三種就是作爲主要戰鬥的御鬼衆,他們可以稱作爲神官,也可以不稱作神官。他們的能力只有一種,駕馭惡鬼凶煞,爲他們自身而戰鬥。這種能力在神官之中也是極爲少有,從來都是法不傳六耳,只有嫡系的後背才能學到。
而這四名神官之中,就有兩位可以駕馭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