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清早弄得滿身汗回來之後,稍作洗漱一番七夜就去見了見鬆賀。兩人現在可以說是交易的蜜月期,幕府與皇室的詔命已經下來了,可以說鬆賀名義上已經是火之國大名。
但是國內還是有不一樣的聲音出現,一個新政權的崛起,必定在那充滿了耀眼光輝的王座之下,完全是用血淋淋的屍骨堆積而成。無論是不是下面的官員是不支持鬆賀,還是屬於那種牆頭草,都必須清理掉。
這種事是見不得光,自然要交給七夜這樣的靠得住的忍者去做,至於清理掉一切之後鬆賀會不會翻臉,這種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至少一個大名,是不會和任何一個忍者撕破臉皮的。
剛踏進院子裡,七夜就看見了鼬已經起來,正在院子中練習丟苦無。看了一會七夜心中已經瞭然,鼬並不是真正的天才,只是比一般的小孩心智成熟一些,刻苦一些,大鬧靈活一些。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與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賦和百分之一的汗水,並沒有多少差別。而鼬,則是百分之五十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天賦,被稱天才的個例。
“先停一停。”七夜接過櫻遞來的面巾擦了一把臉,讓鼬停了下來,鼬疑惑的站在了原地,望着七夜。七夜笑了笑,手一抖,七枚苦無落在了手中,低喝了一聲注意之後,唰的第一隻苦無射了出去。
鼬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七夜這第一枚苦無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慢的可憐,而七夜的目標便是鼬自己弄出的十個互相錯開摺疊在一起木樁,以那枚苦無的速度,估計能射中第一個不掉下來就算不錯的了。
不等鼬再去思考什麼,又是唰的一聲,第二枚苦無忽然脫手射出,速度較之第一枚快上一分,眼看着下一秒就將追上第一枚苦無。鼬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以他現在的水平高級的忍術或者學不對,但是苦無這種低級的手法卻不難。那第二枚苦無的目標居然是第一枚苦無,還沒來得及見兩枚苦無撞上,第三枚第四枚以至最後一枚全部出手。
前四個還能看清的七夜手中的動作,而後三次只是覺得眼前一花,七夜手中最後的三枚苦無已經失去了蹤影。還不等鼬去看向木樁,六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叮的響起,接着就是苦無入木時的咄咄咄的悶響。
偏頭望去,七枚苦無依序擊中七節木樁,鼬的小臉泛起了苦色,他一直去注意七夜的手法,卻沒有留意在空中那些無苦到底發生了什麼。
七夜笑了笑,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七八苦無,道:“不要看我的手,且先看苦無,注意了!”
說着再次依序丟出,當第一枚飛到七夜與木樁之間時,第二枚射了出來,擊中第一枚苦無的中間部位,兩把同時改變的方向,第一把的速度與第二把相同。飛了約有一米左右距離,第三第四射出,分別射在了第一第二枚苦無上,再次改變速度與角度。最後三把也瞬間射出,三隻苦無在空中依次相撞,最終七隻無苦完全射在了木樁上。而七把苦無一開始所射向的位置從未改變,也就是說七夜瞄準的是第一節木樁,可其餘六把卻射向了別處。
這是一種很平常的手法,只是一次能在最短時間內射出七隻的人整個忍者界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本來這種手法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但是在綁上了引爆符之後,它的威力就以幾何倍數增加。
鼬沉默了一會,毫無表情的看了七夜一眼,走到木樁邊上收起了射出的十四隻苦無插在腰間的腰帶上,開始默默的練習。七夜點點頭,鼬的態度到很好,人也聰明,又交代了幾句要訣便回到了房中。
屋內溫暖如初夏,脫了身上穿着的衣服,盤腿坐在了桌邊。以富丘對鼬的期望,他什麼都捨得,只要鼬能成長到他所期望的高度就行。桌子上是宇智波一族家族中的忍術,不是很全,大部分A級和S級的都沒有羅列在上面,只有一些基礎的和低級的。
富丘如此放心的把這些忍術交給七夜,一來是爲了鼬的成長,另外一方面也是放心七夜不會在乎這些低級的忍術,並且這些已經足夠鼬成長所需。如果有一天上面的忍術再也無法滿足鼬的需求,那麼就代表着鼬該回家了。
隨手翻開了宇智波一族關於寫輪眼的卷軸,七夜不恥的冷笑了幾聲,上面除了寫輪眼最低級的一份之外,其他根本就沒有介紹。以七夜的智慧,並不難發現這寫輪眼不只有一個形態,只是富丘藏私不願拿出來。也是,以寫輪眼立族的宇智波,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完全暴露在他人的眼中,一點也不行。
簡略的看了幾眼,七夜有點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寫輪眼並不強大,說簡單點寫輪眼就好比一臺超級電腦,關鍵是那個用電腦的人。如果是一個專業黑客,那麼他能做許多事情,如果只是一個連打字都成問題的人,那麼這臺電腦與裝飾品沒有什麼區別。
開眼的條件苛刻不說,寫輪眼的負擔也不輕,同時對精神力的需求更是驚人。這也只是第一層次的血繼,那麼進化之後呢?
在失望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沒有人喜歡別人強大自己弱小,七夜也不例外,在七夜看來寫輪眼只能當作是一種輔助的工具,卻不是攻擊的手段。或許有些忍術需要配合血繼才能發揮效果,但是忍術就是忍術,忍術不會超脫出忍術的範疇之外,更不可能變成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萬變不離其宗,16k小說網手機站這個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不變的真理。
失去了興趣繼續閱讀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隨手遞給了蘭,蘭也是血繼擁有者,這本記載不多的卷軸或許可以給她一些幫助。畢竟七夜沒有那種飄渺的血繼,很多時候對蘭與霜關於如何去開發血繼並沒有太大的建議。
喝了一口茶靠在了靠枕上,寫輪眼開眼的條件是受到刺激,七夜望着緊閉的大門,五感一場明銳起來,“透過”不算太厚的牆壁,看了一眼屋外正在咬着牙苦練苦無的鼬,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
一個孩子最大的恐懼是什麼?答案是沒有,因爲他們年紀太小了,小到對恐懼一無所知,有一句話不是說無知無懼麼,便是這個理。
離網羅那些孤兒還有一段時間,爲了幫助鼬順利開眼,七夜要爲鼬製造一種恐懼。這個世界上能讓人忘記一切的恐懼,便是死亡,倒不是說要讓鼬也去體驗一把遊離在生死之間的那種煎熬,而是製造出他人的恐懼,讓他去感受。
入夜,桔梗山城。
沙忍已經全部退走,木葉的忍者也抽走了絕大多數,只留下維持治安的中忍和幾個上忍,不日也將離開。桔梗山城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人心卻不穩。有些人總是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總是想要找一些事情出來鬧騰,而桔梗山城的城主,就是這樣一種人。
桔梗山城的城主一直都向着小少爺,無他,按理來說應該算是外戚,支持親戚也不算爲過,可惜現在是鬆賀掌權,那自然就不允許出現這樣的狀況,唯一能讓他走的,便是滅門。
夜裡桔梗山城十分的祥和與安寧,經過了一場大戰的城市已經進入了睡眠,站在城牆上放眼望去,幾乎看不見燈火,一片黑暗。偶爾一陣冷風吹來,立刻就讓人想起了那溫暖的被窩。
幾條黑影乘着夜色的掩護,在房頂上騰挪跳躍,畫出一道道殘影,飛快的逼向城主府。
城主府上現在還算是熱鬧,大廳中城主一家人合坐在一起,富態的城主支着大腦袋唉聲嘆氣,看了一眼大廳內正在表演武道的舞姬提不起絲毫興趣。反而那些官員們看的津津有味,一雙眼睛賊光閃爍,偶爾個別幾人面色通紅,似乎在忍受着什麼。
七夜三人此刻就潛伏在院落中,冷眼看着大廳內的一切,櫻兩隻手飛快的打着手語,將情報中關於城主府的防備力量與城主的家人全部都理順了一邊。之後三人靜靜的伏着身子,貼近了地面,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