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出雲阿國來說,最大的誘惑同樣是尾獸,尾獸即是妖魔,妖魔就能被駕馭,尾獸的強大不容置疑,如果神社手中有人駕馭了兩三隻實力強大的尾獸,恐怕就是當時鼎盛一時的幕府將軍府,也不敢對神社動手,更別說要徹底的摧毀了神社的存在。
生活在這個亂世之中沒有實力自保,便是罪。有罪者,必遭裁決。想要活下去,必須有實力,而神魔時代已經離開,乞求那些神似乎有點不太現實,只能把目光轉移到尾獸身上。若是馴服了兩三隻尾獸,誰就都不敢再小瞧神社。
出於這樣的心思,出雲阿國一直很關注尾獸的動向,神社的潛在實力其實很龐大,沒有多久就探查到了三尾的出現。出雲阿國很欣喜,三尾的實力不強,但是三尾卻又很強。只要三尾不上陸地,它就是海洋中的王者,若是在海外不遠尋一座小島將神社搬上去,無論如何神社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這次前來的五人中的女人是分佈神社的女巫,喚作耀姬,乃神社分下五大社之一的女巫,雖然比起出雲阿國這樣女巫來說要有點寒磣,但是一身的實力卻也不容小窺。只是站定在那眼波流轉,以她個人爲中心,一圈圈精神干擾波動就已經放出。女巫獲得力量的方法就是通過與神明神交,這是好聽的說法,簡單點通俗點說就是神明進入女巫的夢裡強姦女巫,滿足之後留下一點神力。被強姦的次數越多,神力也就越濃厚,不管是神明還是女巫,對於這種你情我願的交易都樂此不疲。
兩名身穿白底黑邊服飾的神官便是神社御鬼衆裡的人,兩人是兄弟,哥哥叫做川木慶太,弟弟叫做川木太慶,孿生兄弟。兩人可謂是御鬼的精英,彼此之間有着非常強的心裡感應,配合起來威力不止增強一倍,才被派遣了這次的任務。而另外兩個則是神術神官,也就相當於炮灰主力,不值一提。
飛段舔了舔嘴脣,俊朗的臉微微扭曲着,一種興奮與狂熱夾雜着些許瘋狂,幽邃的雙眼露出一絲綠芒,獰笑一聲握着如鐮刀一般兵器的手揮舞了幾下,嗚嗚作響。“你們自裁吧!如果我動手,恐怕會讓你們生死不能!”
一番蔑視到極限短短的對白卻沒有引起五人任何的憤怒,五人很平靜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一個傻子笨拙的表演一般,既沒有嘲諷,也沒有憐憫。
飛段一愣,隨即大笑了幾聲,在他看來神社那些神官和女巫根本就是普通人,比其他這個真正的獲得了邪神大人力量的人來說,弱小的可怕。哼了兩聲,身形忽然暴起,手中鐮刀拖在身後,鐮刀與堅硬的岩石摩擦擦出陣陣火花。身體前傾,均速飛快的朝着五人奔馳而去,快要近身之時手從身後抄起,劃過一條弧線掠過,目標便是要將那五人直接腰斬殺死。
若是在數年前如此做沒有錯,那時女巫和神官的確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不知何時,當出雲阿國繼神魔時代之後再一次與神明得到溝通,一切都改變了。神官和女巫不再是雞肋,反而成了擁有極強實力特殊的一羣人。
五人一直以來都很平靜,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震動他們的心靈,耀姬和川木兩兄弟退了兩步,而兩名神術神官慢悠悠的捉着手中的手杖,揮舞了幾下,口中呢喃的念着模糊不清的詞,絲毫不在乎那已經快要觸及到他們身體的鐮刀。
下一刻,飛段的臉上浮現出略顯瘋狂的笑容,雙眼睜得老大,想要清楚的記住這一刻,記住斬殺異教徒的快感。可緊接着的不是快感,而是一種震驚,笑容已經凝固。那鐮刀刀刃居然在兩人身體皮膚表面不足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砍不進去?!
手中又加了幾分力道,還是如此,兩名神術神官淡然而眼神充滿憐憫的俯視着身體前傾的飛段,就好似飛段是迷途的羔羊快要被邪惡的惡魔吞進肚子一般。這種眼神讓飛段感到了厭惡與憤怒,單腳一點立刻向後暴退一丈多,扭了扭脖子,說道:“那是什麼玩意?”除了憤怒還有一點好奇。
似乎角都和迪達拉也發現到那羣人的怪異,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飛段身後不是很遠的地方,能保證在第一時間內趕到飛段的身邊。這些神官似乎有什麼古怪,雖然不一定能傷害到飛段,但任何事都難免會有意外。
兩名神官不語,手中手杖再次揮舞起來,掛在手杖前端一片片被連接起來的正方形紙片就好像有着什麼魔力,在空中劃過之時居然隱隱有着能量的波動,一層疊一層,沙沙的作響。
忽然之間兩人同時停了下來,嘴脣微張卻沒有發生,反而在鼻腔裡傳出一聲“咩”的哼聲。剎那間,一股金色的符文瞬間在兩人身前憑空凝結而成,一個誰也不認識的文字,飛快旋轉着撞向飛段。
飛段不恥的冷笑了一聲,只是側着身子就從兩個符文之間掠過,一臉嘲諷的看着兩個神色平靜的神官,小拇指卡進鼻孔內挖着,絲毫沒有任何風度的說:“搞什麼嘛,這破東西真的能傷人?”
兩名神官根本不在乎這樣的嘲諷,面色依舊,手中手杖帶着碎零的紙片同時揮舞了一下,飛段一愣,隨即腦後生風,急忙爬了下來。兩個金色的符文居然旋轉着從身後直接硬生生的改變了方便,速度比起之前要更快,帶着的壓力更大,直接貼着頭皮從飛段腦袋頂上飛過。
看着飄落在空中金色的長髮,飛段很少有的生氣了,而且是很暴躁的那種。
這兩種金色符文的本質便是神力凝結而成,爲了控制這種不屬於人類的力量,神社發展了進前年,一直都在對如何有效的控制這些神力做研究。當研究完成,也就是神社最爲輝煌的一顆,無論是人還是妖魔,只要被神社盯上,那必定會死的很藏。當時無數橫極一時的強者都死在了這種神力之下。
這次攻擊又是無果,但是兩名神官依舊不驕不躁,手中手杖再一次舞動,兩個金色的符文再一次加速旋轉,在天空中繞了一個半圓,凌空轟下!
飛段暗罵了一聲該死,雙手撐地猛地一推,身子如躍出水面的海魚,劃過一道弧線立刻脫離了被攻擊的範圍。本以爲那金色的符文會一頭栽在地上,誰知道那些神官居然連連揮動手杖,那符文就好似有着生命一樣再一次追來。也難怪,這些神官在沒有神力的時候並沒有放棄曾經作爲神官的榮譽與驕傲,無時無刻都在瘋狂的憑空模擬着實戰中的操作,可以說操作神力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反而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無限的接近於本能。
再一次的閃避,摸準了時機飛段身子一曲,險險避過符文的攻擊,貓着腰猛地用力,強大的爆發力瞬間使飛段就像急速射出的炮彈,筆直的射向了兩名神官。手中的鐮刀再一次揮舞了起來,如果他們需要集中精神控制符文,那麼他們體表那該死的玩意就應該不存在。如果還已然存在,飛段臉上露出一絲陰笑,或許符文對他們的防禦有十分明顯的效果。
戰機往往都是出現在瞬間,誰能把握住誰就能獲得勝利。
兩名神官微微一愣,體表泛出了隱約可查淡淡的金色光芒,神力的護甲,是神官對神力最爲基本的一種運用,也是最長用的一種。
咣的一聲,鐮刀刀刃再次砍刀了神官的體表,被砍中的神官身體微微晃了晃,並沒有太大的傷害。感覺到身後符文還在緊追的飛段詭異一笑,再次舞動,目標是另外一個。連續砍了數刀之後已經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腦後那股讓人反感的力量,輕笑了一聲,頓時消失在原地。飛段告訴了兩個神官,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武士,而是一個忍者,忍者往往都是卑鄙的。
兩個神官又是一愣,那金色的符文居然已經罩住了面門,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禁不住露出驚駭的表情。如此進的距離,恐怕就是要改變飛行的角都,也來不及了。慌忙之中揮了兩下手杖,鼻腔之中“咩”聲再起,本來應該直直撞上兩人的符文卻忽然一下支離破碎,化作一片片金色的碎片,撞在了兩個神官的身上。
幸好解的及時,否則這簡單的符文也足以讓兩個身體強度爲零的傢伙命喪黃泉。只是強硬的解散與那碎片已然有效的攻擊,卻給兩個傢伙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喉嚨翻滾,一口鮮血直接涌了上來。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咽回了大半,可還是有少許從嘴角處流了出來。
安撫了一下波濤洶涌的體內,兩人才鬆了一口氣,望着遠處嬉笑着有些狼狽的飛段眼中更是要冒出火花。該死的忍者,果然無恥!平靜與淡然一起不復返,額頭上的青筋不斷扭動着,似乎滿腔的仇恨使兩人恨不得直接生撕了飛段。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對自身身份的恥辱。若是沒有來得及解開咒符,被自己的咒符弄成重傷,恐怕兩人從此就要青史留名,成爲日後那些晚輩的笑料。
而使用瞬身術忽然離開的飛段則一臉囂張的笑意,瘋狂的笑了起來,比起自己受到的傷害,看見那些異教徒如此的狼狽,才真叫人開心。兩邊成了鮮明的對比,耀姬柳梢一般的眉毛微擰了一下,隨即臉色恢復淡然,平聲說道:“不必如此失態,失敗只是一時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要被邪魔入侵。”有點莫名其妙,卻又相當精準。
耀姬一眼就看出飛段身上濃厚的邪氣,一下子就把他當成了妖魔來對待,加之耀姬的精神立場的影響,兩個本來怒火沖天的神官就如來了一個冷水浴,徹底的冷靜了下來。臉色恢復如初,不鹹不淡半磕着眼,唸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詞,緊緊的盯着飛段。
飛段的笑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凝重的不僅僅是飛段,角都和迪達拉亦然。他們忘了在兩個神官之後還有三個人,似乎這兩個神官不過是試探性的道具罷了。只是兩個低級的神官就有如此神奇的力量,那麼另外三人呢?是不是更加強大並且擁有更加神奇的力量?一想到萬一弄出數十數百個符文追在身後,就是迪達拉這樣的狂人都忍不住頭冒冷汗。
兩邊一時間陷入了僵持,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似乎我們來遲了,有人比我們先到,怎麼辦呢?大人交代的任務可不能因爲我們遲到就沒有完成呀!”
“怎麼辦?統統殺了便是!”
遠處的林間走出四人身穿藏青色長衫,背後胸前皆有詭異家徽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