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聲音持續響起:
"願主的子民們可以在聖主光芒下,和兄弟姐妹們團結一致。
讓我們感謝陽光給我們溫暖,河水給我們甘甜,美麗的穀子給我們生命的支持……"
當這廣播響起,所有人都捧起了雙手在身前。
他們默默得祈禱禱告,異常的前程。
那趕路的馬伕閉上了眼睛,不再前行,就連馬兒也不再動蹄。
那端盤的待女也不再前行,立在原地,不擔心被偷了食物。
還有那廣場上的一切一切,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閉上眼仔細聆聽。
原來熱鬧無比的廣場,此刻卻比晚上還寂靜。
或者,更安靜於晚上。
晚上,還有些蛐蛐鳴唱,但白天,卻是安靜得讓人詭異。
當廣播結束,所有人臉上都掛滿了幸福的微笑,彷彿生活本該如此。
李雨子辰問:"這些是什麼哦?"
中年人說:"你是剛來的,不知道。
這些是教主迪安的福音,傳達的是上天聖主的聖音。"
"聖主?"李雨子辰好奇一問,"剛剛的聖主牛肉,就是這個什麼的嗎?"
中年人說:"沒錯,就獻祭給聖主大人的。"
這時,旁邊有卯月夕顏就開罵了:
"我說的吧。你真是,叫你慢 點你不聽,現在被抓 了個現行吧。"
說着,一巴掌扣了上來。
月光疾風說:"就是,現在你要捱打了。"又一巴掌扣了來。
可是,他沒打上,卻讓旁邊的盤子扣翻了。
那盤子啪得一聲砸在了李雨子辰的腦袋上。
李雨子辰也知道 自己不對,就笑着說:"好了啦,不是不知道 嘛。"
結果,中年人說:"小子,你能這麼樂觀,很有入教的潛力啊!"
李雨子辰愣了,他問:"樂觀?入教?"
結果,旁邊有穿着工人服裝的人,來抱了肩膀說:
"是啊。教主大人很神奇的,不管是誰,在他的福音下,都會開心起來。
所有煩惱都沒了。"
又有一白領女人說:
"上次,我結婚不久,丈夫就死了,第二天,戒指丟了。
當時想死的心都 有了,整天以淚洗面。
但是,接收了教主的福音後,心情好了很多,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最後,旁邊一老太太拄着柺棍,一步一顫,搶着要過來說:
"還有我,我也是老伴走後特孤單,然後摔斷了腿,又查出了癌,接受福音後,就日子 很開心了……"
李雨子辰皺了眉頭,扣着臉說:"這麼神奇的嗎?我看是假的吧。"
這一說,嚇得旁邊中年人,趕忙,雙手捧在身前祈禱:
"請偉大的聖主人,寬恕我等愚民的無知。"
旁邊的老太太直接也不跑來了,一陣氣喘不過來,倒地上翻白眼。
全廣場的人都投來了驚恐的目光,目瞪口呆。
"你怎麼會,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 怎麼敢懷疑偉大的對教主大人。"
那女白領捂着胸口,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慌和震驚。
李雨子辰伸出食指,說:"很簡單啊。
太不正常了吧。
誰來,無論大小事,無論什麼時候,都有這樣的效果。
還有你,他又沒跟你說,在哪找到戒指。"
結果,白領義正言辭地說:
"你簡直放……"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請聖主原諒我的粗鄙,我是一個罪人,我虔心悔過。"
但是,又立馬說:"你在這裡最好道 歉,因爲,在這個時候,你已經觸犯神靈了。"
李雨子辰鬱悶了:"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什麼。"
女白領說:"我聽到了,你說他沒有指出戒指的位置。但是我告訴你,教主大人提到了,讓我到碗櫃找,然後,我真得是在碗櫃找到的。
這,你作何解釋?"
李雨子辰一愣,不知道 怎麼說了。
而這個時候 ,卯月夕顏和波風水門就開始給大家賠禮道歉。
卯月夕顏直點頭,賠笑:"對不起,對不起,他太莽撞了。"
月光疾風也哈着腰說:"真是對不 起,我打他,給各位出氣。"
說着,巴掌就招呼上了。
李雨子辰這次沒有作罷,他喊:
"本來嘛,真相就是這樣,難道,就該這樣坐視不理嗎?"
可是,這話是真得把四周的民衆惹惱了。
一個個擼起了袖子,結了肌肉,要來辯一辯道理 。
那方纔搭肩的拽起了鐵撬,那白領擼起了袖管,摘下了眼鏡,鬆開了上面的幾具釦子。
雖然,瞬間吸引了一片人的注意,有些甚至噴了鼻血,但是又立馬恢復了正常。
怒氣衝衝。
就連剛剛那被氣暈的老太太她愣是爬了起來,氣勢洶洶揮棍過來討說法。
李雨子辰和卯月夕顏,月光疾風他們都被困在了那裡。
卯月夕顏幾乎哭了:"怎麼樣,你在這裡做的是什麼事。
都怪你,都怪你。"
月光疾風也罵:"李雨子辰,看你招的這些個破事。
少說一句,你會死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絕路,不家緩衝的餘地。"
說着,警剔着四周。
李雨子辰說:"怪我嘍,我說的是事實啊,難道讓他們繼續被騙。"
瞬間,這一羣人都圍了上來。
眼看就要打過來了。
卯月夕顏說:"子辰哥哥,你就少說幾句吧。"
月光疾風說:"好吧,絕路了。
這黴是躲不了了。"
李雨子辰說:"怎麼樣,你們兩個要不要投靠他們去。"
而卯月夕顏和月光疾風都不約而同地說:
"這是說得什麼話,都到了這一步了。
死也只能認了。
誰讓你幫過我。"
李雨子辰說:"別說了,他們來了,準備,跑!"
三人便立馬站了起來,衝着東方就要闖出去。
但是,人已經圍 了裡三層,外三層,他們哪裡能跑得掉。
剛起了腳,第二秒就被人拿繩子捆了上。
他們無語了。
以爲這回不死,也要殘了,這心理陰影是躲不開了。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是拿火燒他們,還是拿他們浸豬籠,還是千刀萬剮的時候。
有一人從人羣中站了出來。
那是一個柔弱的女生,雖然衣着簡樸,可是卻又有幾分的嬌媚。
她捂着手,落在身前。
旁邊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起來。
原本嘈雜的聲音沒了。
都等着她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