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玉雁的問話,穿着木訥的出租車司機,神色慌張的打開車門跑了出去。他語無倫次的對着車子裡的雲玉雁大喊:“對不起小姐,我也是被逼迫的!對不起!別怨我!”久經世事的雲玉雁,心中明白今天是撞“套裡”啦。她稍稍壓一壓心裡的慌亂,也來不及解釋就推開車門,拉着尚不明白狀況的賁中郎就往回跑去。
可是還未等她們走多遠,路邊草叢裡串出幾個流裡流氣的人攔住了去路。雲玉雁拽着賁中郎的手轉過身,想從其他方向逃走。但是回頭看了看,後面也圍過來的三個人,雲玉雁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她將小中郎護在身後,強作鎮定的對這合圍過來的人喊道:“你們是誰,想怎麼樣?”從路邊的廢舊土屋裡走出二個人,其中一人是個赤膊紋身臉上有刀疤中年男子,他似乎是這羣人的頭目。另一位正是那個木訥的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佝僂着身子跟在刀疤男子身後,偷偷的看向雲玉雁,遇到雲玉雁幾乎“冒出火”地眼睛,扭頭急忙避開。刀疤男子用陰毒的三角小眼睛,上下巡視了雲玉雁一遍,最後將目光放在雲玉雁的胸前的一對豐碩的酥胸上,淫笑着回答:“想讓你陪哥哥睡一覺,行不行啊?”刀疤男子的銀言穢語,引得攔路一衆馬仔一陣大笑。賁中郎從雲玉雁身後露出腦袋,對這刀疤男子大罵:“你們不要臉,沒想到你長着一個“豬腦袋”,連是說出的話也這麼像“豬”。”賁中郎雖然年齡尚幼,但是自幼歲賁震源流浪,也算曆經了幾分人世間的滄桑,所以雖然剛剛開始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至於嚇破膽。驟然聽到刀疤男子侮辱“小云阿姨”,就“火”上了眉頭,忍不住出口大罵。
刀疤男子臉上的刀疤聳動了一下,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走了過來,從牙縫間呲出一句話:“小朋友嘴巴還停厲害,讓叔叔摸一摸。”看到刀疤男子走進,雲玉雁慌忙將小中郎按在了身後,強忍怒氣對刀疤男子吼道:“你別過來!大哥!你既然是道上混的,應該知道“金刀”馬三爺名號吧!”聽到雲玉雁說“金刀馬三爺”,刀疤男子果然停了下來。雲玉雁看到“刀疤男子”果然心中顧慮,心中有了一些底氣,她對刀疤男子說:“你是圖財,我這裡有7千元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這些都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放我們離開。”
刀疤男子手下的馬仔,看不慣雲玉雁趾高氣昂的態度。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一臉淫邪的對刀疤男子喊道:“姐夫!別管他什麼“金刀馬五爺”,我們把這“妞”,“搞了”再說了。”躲在雲玉雁背後的賁中郎,見又有一個“壞人”,被雲玉雁背向身後的手製止了,賁中郎心中雖然氣憤,但是也明白現在的態勢,就多在雲玉雁的身後憤憤不平。賁中郎是一個“認死理”的人,他既然心中想着教訓那個尖嘴猴腮的“壞人”,就不會這麼容易放棄。賁中郎
偷偷從腰間拿出一支土製“彈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玻璃球,“上彈拉炫”蓄勢待發。
刀疤男子不客氣的奪過錢和信用卡,笑着對雲玉雁說:“金刀馬五爺在江湖上,確是有幾分威名,但是老子不會買他的“賬”。再說你這麼漂亮的小妞,老子平生還是頭一次見到,怎麼能輕易的放過。”說着話他那長滿汗毛的雙手,就襲上了雲玉雁的胸部。躲在雲玉雁的後面的賁中郎,看到刀疤男子要非禮“小云阿姨”,牙根暗咬。韻事待發的“彈弓”便指向了刀疤男子的臉上,天藍色的玻璃球被橡膠皮帶賦予了強大的動能,它以極快的轉速撞向刀疤男子臉龐。說巧不巧正好打在了,刀疤男子的眼球上。雖說只是土製的玩具“彈弓”,但是如此段的距離,它的殺傷力毋容置疑。
刀疤男子始料不及,眼球上傳來的徹骨疼痛,讓他忍不住雙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刀疤男子的一衆手下,皆被這突發的情況,震懾的反映不過來。他們無法想象素以行事毒辣、小心謹慎的刀疤男子,會在這個小陰溝裡翻了船。雲玉雁首先從驚呆中反映過來,她迅速的蹲下身子,雙手用力將刀疤男子的手臂扭送到身後,然後肘尖抵着刀疤男子的脊椎骨,把刀疤男子按到在地。雖然刺骨的疼痛暫時讓刀疤男子喪失了活動能力,可是多年的“刀口添血”的生活,練就了他非凡的反映能力和驚人的意志力,這樣的“經歷”下打磨的格鬥技巧,不是粗通防狼術的雲玉雁可以與之相比的。刀疤男子稍稍適應了一下眼睛處的疼痛,猛發全力掙開一隻手臂。刀疤男子單手後抓,一下子拽到了雲玉雁披散的長髮,用力一拽將雲玉雁摔倒在地。這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一分鐘內,等刀疤男子的一衆馬仔要過來幫忙的時候,刀疤男子已經將雲玉雁摔倒在地。
刀疤男子慢慢站起身,眼睛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染紅了他本就猙獰的臉龐。他揮了揮手,制住了要跑過來幫忙的手下,他要親自處理掉,這兩個讓他顏面盡失的女人和小孩。刀疤男子撇下倒地倒呻吟的雲玉雁,他轉過身遠遠的望着賁中郎,眼神中盡是血腥的殺戮。刀疤男子用手指沾了沾,臉上的鮮血,放到嘴裡舔了舔,然後向呆站着的賁中郎走去。這一刻賁中郎確是害怕到了極點,刀疤男子不同於張和那樣的小混混,它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雲玉雁眼睜睜的望着刀疤男子,一步步逼近賁中郎,但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她只能拼命的對着刀疤男子的後背哭喊:“不要!不要!不要!。。。。”
絕境中是最能激起一個人心中的陰暗面的,雲玉雁知道自己在,如此巨大的力量差距下,是沒有一點的機會地。除非她能將刀疤男子,在一瞬間制服並以此要挾,他手下的馬仔。但是這對於一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富家女來說,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越是在這種山窮水盡的境地,越能激起人類對於生存的渴望,越是能激發人的潛能,有時爲達到這樣的目的,人們可能不擇手段。不經意間雲玉雁摸到了懷裡的一直鋼筆,關鍵時候這樣一支普通的筆,足以變成殺人利器。
雲玉雁望着刀疤男子狂暴富有爆發力的後背,想到了一個冒險的辦法,她狠下心來。雲玉雁強忍着後背上的刀割一般的劇痛,迷上眼睛稍稍養了養神,突然眼睛猛地掙開雙手拍地,以遠遠超過一個“貴族女子”應有的力量極限,向着刀疤男子漏出的破綻,衝了過去。雲玉雁左手拽住了刀疤男子前額的頭髮,猛地往後拽,使他最脆弱的脖頸露了出來。當人身體後傾的時候,身體就處於懸空狀態,這一瞬間是無法發出力的。就在這唯一的機會,雲玉雁不等刀疤男子有所反應,就操起鋒利的鋼筆刃,閉着眼睛惡狠狠地將鋼筆插進了刀疤男子的大血管。刀疤男子反攻的動作鄂然而止,他沒有想過一個富貴人家的嬌嬌女,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他也無法想象這個看似柔弱的嬌嬌女,動起手來竟然會有如此強的爆發力,如此乾淨利落的身手。如果他能預測這一切的話,刀疤男子一定不會,將自己的後背讓給雲玉雁。但是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如果”,殷紅的血柱已然順着圓滑的鋼筆,噴射了出來,灑滿了昏暗的天空。刀疤男子徒然的雙手捂住脖子,用手指拼命的捂住流血的山口,然後癱軟的放下來。
周圍憤怒的一衆馬仔,像餓狼一般衝了上了。他們要將這兩個“重傷”他們老大的人,撕碎揍扁一解刀疤男子的心頭之恨。雲玉雁被刀疤男子噴射出的血液灑了一臉,白色襯衫的兩條袖子,已經被鮮血浸透。過度的刺激,使她嬌弱的身軀瑟瑟發抖,緊握鋼筆的指節,也因爲過分的用力而微微發青。但是這時候已經不容許她去適應,這初次“捅人”的恐懼。
雲玉雁拖着癱軟如一灘爛泥的刀疤男子轉向衆人,用沙啞暴躁的嗓音,對馬上要動手的一衆馬仔,吼着:“你們誰都不要過來,除非他“死”。”
雲玉雁把“死”字咬的很重,爲了實現自己的言語,她用力的將鋼筆尖向刀疤男子的傷口插的更深。
刀疤男子本就快速流出的血液,沸騰了起來。一股血流,想飛劍一般飆了出去。正巧射在了,一個即將靠近雲玉雁的年輕男子臉上。其中那個刀疤男子的小舅子,看到雲玉雁真的敢於要了刀疤男子的命,示意大家不要動手。他害怕雲玉雁真的要和他的”姐夫“同歸與盡。一衆馬仔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恐怕傷了他們老大的性命。雲玉雁艱難的拖着癱軟的刀疤男子退後,她一步步接近已經嚇傻了的賁中郎。一衆馬仔只能步步緊跟,但是不敢離雲玉雁太近。雲玉雁帶着手腳冰涼地賁中郎,退到出租車附近,她讓賁中郎先到車裡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