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顯然沒想到劉表這娃憋了半天竟然給自己崩出來了這麼一句,不禁有些撓頭,他擡眼瞅了瞅劉備,見劉備也是一臉的迷瞪,知道這事和他沒關係,只好捏着鼻子把通話鍵一按:
“劉荊州說的哪裡話,有事請直說,有事請直說,只要哥們辦的到,我絕對不會推辭!我絕對不會推辭!”
“滋啦啦滋啦啦!”
王文泉話音剛落,就聽到對講機中立馬傳來了幾聲噪音,見劉表回答的如此急迫,王文泉趕緊把對講機往臉上一湊,就聽到裡面叫道:
“王城主,聽說你爲了幫你夫人駐顏,專門研製了一種脂粉,叫玉蘭油,效果奇佳。你看方不方便賣給老夫兩瓶啊!”
一聽是這麼個要求,王文泉登時就覺得腰桿一硬,他很是自豪的把胸一挺,把通話鍵使勁一按,高聲叫道:
“呼呼呼!劉荊州請放心,玉蘭油可以有,香水也可以有,我一樣給你兩瓶!”
王文泉話音剛落,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了劉表充滿感激的啜泣聲:
“滋啦嗚嗚!滋啦嗚嗚!老夫謝謝王城主了,唉,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不變着法的討夫人開心不行啊!”
王文泉做夢也沒想到,劉表居然會實在到這種程度,張口就把男人的忌諱給說了出來。
想想自己在西城的日日夜夜,再想想自己和張玉蘭的年齡差距,一股惺惺相惜同命相連的感覺是油然而生。
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才彷彿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帶着一臉的堅定,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很是肅然的回答道:
“劉荊州,你就放心吧,我不光要讓你的夫人變的年輕漂亮,還會幫你重整旗鼓再振雄風,讓你在希望的田野上縱橫馳騁所向披靡!”
通完話,他把手一鬆,把眼衝着張飛就掃了過去:
“張三爺,要不你陪我回襄陽一趟啊!”
對於王文泉的要求,張三爺一般都不會拒絕,可是今天他卻實在不想跑這一趟。
倒不是張三爺犯了懶癌,也不是他對王文泉有了意見,實在是這兩天摩托騎的太多太遠,大冷的天愣是在襄陽和江陵之間跑了個來回,辛苦倒是不算啥,可他是真冷啊!
一看王文泉又要抓自己的壯丁,張飛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樑骨一氣竄到了頭頂,冷丁的就打了個擺子,斗大的腦袋更是搖的如同一個超大的撥浪鼓,嘴裡連連吼叫道:
“我不去我不去,太特麼冷了,誰愛去誰去!”
見張飛不肯跟自己走,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把頭盔就給張飛塞了過去:
“三爺,帶這個就不冷了!”
張飛瞅了瞅王文泉的頭盔,拿起來照着自己的腦袋一比劃,而後往頭上一套,卻發現頭盔太小腦袋太大,壓根就特麼的套不進去,心裡那叫一個懊惱。
就見他把頭盔往王文泉懷裡一塞,帶着一臉的幸災樂禍,很是自得的咋呼道:
“兄弟,你也看見了,可不是哥哥不想給你幫忙,是你這玩意太小,哥哥帶不進去啊!”
王文泉接過頭盔,雙手舉着拿眼一瞅,又斜着眼瞄了一下張飛的腦袋,心裡登時便有了數,人家張三爺沒說謊,這個頭盔,確實沒張三爺的腦袋大。
張飛不行,王文泉自然就把心思就轉到了關羽身上,就見他很是小心的湊到關羽身邊,涎着臉朝關二爺把腰一躬:
“二爺,要不咱來跑一趟啊?”
天有多冷,關羽自然也是有數的很。
別的不說,就襄陽江陵來回一圈,關二爺凍出來的鼻涕在鬍子上都凍成了冰渣子,光處理這玩意就讓他忙活了大半天。
一看王文泉舍了張飛來找自己,關二爺把頭一側往上一昂,很是後怕的捋了捋自己可愛的長鬚,拿丹鳳眼冷冷的撇一眼王文泉,帶着一臉的桀驁,在鼻孔裡噴出來了一個‘哼’字。
對於張飛,王文泉倒是還敢惹惹,可對於關羽,他是打心裡害怕。
倒不是王文泉膽子小,實在是他對這倆人都很瞭解。
在他看來,張飛也就是個嗓門大愛咋呼,叫囂的時候多,動手的時候少。這種人有個好處,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整個就是陰陽臉,只要你能抓住機會及時服軟,再照着癢處多拍幾個馬屁,十有七八你會沒事。
相比而言,關羽的脾氣和張飛就有了明顯的區別,別看關二爺整天不哼不哈嗓門不大,還整天捋着鬍子拿着春秋冒充人家文化人。可發起脾氣來那絕逼是驚天地泣鬼神,除非對方本事太大殺不了,要不然你是絕對沒得跑。
縱觀關二爺的戰績,凡是被他砍了的,基本都是大喝一聲斬於馬下,從頭到尾不過三合。
也就是說,惹惱了這位爺,你是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跑的快還好,跑的慢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眼瞅着關羽不光沒答應與自己同行,還從鼻孔裡噴出來這麼一個極具威脅性的‘哼’字,王文泉哪裡還敢跟他撕逼,耷拉着腦袋就來到了劉備身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我說劉皇叔啊!我本打算把你和劉荊州的禮物一塊弄來,可你看!唉,兄弟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奧!”
王文泉求自己的倆弟弟,劉備不是沒聽見,之所以一直沒吭聲,無非就是感覺事情和自己無關,犯不着再讓自己的兄弟受一回罪。
這會一聽還有自己的份,劉備登時就有了反應,就見他把頭一昂,帶着一臉的悲愴,用右腳踩着左腳使勁一擰,眼淚頓時又‘嘩啦啦’的淌了出來:
“王城主啊,你與劉景升爭鬥,無論誰輸誰贏,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嗚嗚嗚!”
王文泉一聽話音,還以爲是自己許的東西不夠,他剛想湊過去給劉備加上幾包蘇太太蠶豆,卻不料劉備身軀一扭,一腦袋就砸在了關羽的肩膀上:
“二弟二弟啊!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
關羽被劉備一哭,臉上不由得也換上了一副戚容,他很是憋屈的瞅了瞅自己那擦滿了鼻涕的袍子,帶着一臉的無奈把腦袋一搖:
“大哥,你就別哭了,某去,某去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