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冉冉騰地站起身,明知故問的同時還不忘做出驚恐的表情。能擁有這般神采的人必定是王府的主子了。
“本王就是奉旨收你爲義女的傲天軒王姬君無極。”這冷傲威懾的模樣連姬君長生都稍遜幾分。
“參見父王!”冉冉盈身一拜,鶯聲婉轉。
“不必了,本王來就是想囑咐你幾句話……”咦?這個女子怎麼生得這般姿色,連姿色都談不上,太平庸了。軒王走了幾步突然站住,冷眼打量起冉冉來。
“請父王明訓。”冉冉不敢貿然去直視姬君無極的雙目,她微垂着眼眸,乖巧地站在原地,輕輕地呼吸,連心臟的跳動都調節到最均勻的速度。
“呃,就這樣吧。”姬君無極見眼前的女子雖然出自風塵,但言行得體,況且這容貌實在是太困難了,盤算一路的那些教訓的言詞實在說不出口。
軒王扁着嘴,又細細地端詳了一遍冉冉,心中不由得想:“姬君長生那囂張小子倘若知道皇上賜婚給他個這麼醜的女人,管保把嘴都得氣歪了,好,真好,這下子有熱鬧瞧了。”
想到這裡,軒王的脣角不禁逸出一抹冷酷的微笑,袖口一甩朝門口走去,步伐明顯比來時輕盈多了。
“恭送父王。”冉冉甜膩的喚了一聲,然後對着軒王離開的背影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剛纔軒王的表情變化她看得清清楚楚。嫌她長得醜?正好,今晚去嚇嚇那個姬君長生。
遮上紅綃,冉冉在喜婆的攙扶下從後院慢慢騰騰地晃到正廳,拜別了所謂的義父義母,踏上直鋪到喜轎的紅綢,鳳冠上的佩飾隨着腳步叮噹作響,彷彿在爲她的出嫁鳴奏。
本應該喜悅的心情卻壓着沉重,在冉冉看到紅紗下那人的輪廓時,苦苦剋制的一顆心竟然莫名的緊張起來。
“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這個禍害。”冉冉的手被喜婆遞到姬君長生的掌心,一個冰涼,一個比冰還涼,各懷着水火不容的心,邁着貌合神離的步子……
“王爺,喜轎在這邊。”喜婆顫抖着聲音小心提醒道。
“本王喜好戎裝,王妃自然嫁夫隨夫與本王同乘一騎。”姬君長生挑起眉眼,嘴角噙上一抹鄙夷。
喜婆哪敢有什麼異議,反正新王妃無論乘轎還是騎馬,自己都是跑腿兒的命,王爺說啥就是啥,照辦纔不會出人命。
騎馬?冉冉的小臉在紅綃下微微有些難看。彈彈琴跳跳舞,下下毒易易容,這些她都在行,使個輕功跑個路也難不倒她,與個功夫三流的江湖人士過上幾招勉強也能混個平手,可是騎馬這個活計在風吹別調的時候沒人教過啊,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