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享受着高級服務的媽媽,
您可憐的女兒正在給別人充當免費勞動力。
—————
看清了來人,船越突然感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加快了,眼神四處瞄了瞄,然後抿了一下雙脣。
“這是什麼?”雲雀偏頭繼續道,“還有那個大烏龜。”
“不,那個,爲什麼雲雀前輩星期天會在學校啊?!”
“難得下雪了想打雪仗。”船越總感覺這句話說完雲雀的視線似乎若有似無的掃過自己。
“雖然這樣說,不過是單方面想把羣聚的強敵擊潰而已。”雲雀一副理所應當的惡霸模樣。
聽到澤田“爲什麼這個人還沒被抓走。”的吐槽,船越很不給面子的撲哧一聲笑出來。
“抱歉。”朝兩人比了個手勢,船越咬住下脣強忍住笑。
雲雀看了一眼笑的可愛的少女,又重新看向澤田:“在這裡碰到也算個緣分,今天就把你當做目標吧。”
少年手中的列恩變成了球狀,船越似乎能看到列恩頭上那密集的冷汗,看來雲雀的壓迫感真的很強大啊。
“怎…怎麼能,話說回來,你要把列恩扔過來嗎?”用力的搖擺着雙手,阿綱的言語中充滿了恐懼。
雲雀一步步走近,阿綱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黑髮少年冷哼一聲,手臂一揮。
“啊!!!”
“雖然我想這樣但風紀委員的工作都堆積着,再見吧。”說完,雲雀把手中的列恩扔到了地上。
船越的臉色變了變,喂喂,你不是有工作麼,你朝我走過來幹嘛啊?
“你,跟我過來。”雲雀扔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船越在少年身後氣得牙癢癢,開什麼玩笑,你把我當做你的傭人了嗎?
雲雀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少女,少女連忙擠出一個微笑,顛顛的跟了上去。
好吧,只要你不揍我,我就聽你的幾句話也不是不可以。
明明之前都有勇氣朝雲雀喊,但船越發現那真的是逼出來的,是各種原因湊到一起的一個巧合事件,現在想想都後怕,雲雀竟然沒有揍死自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誒?!雲雀前輩把船越叫走,那…”阿綱略帶擔憂的看着兩人離開。
reborn露出一個我早就料到的微笑,看了看阿綱說道:“在擔心別人之前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阿綱。”
聽到reborn說的話,阿綱才注意到自己手中剛剛情急之下拿來做擋箭牌的是什麼。
和雲雀一前一後的走着,船越突然聽到一聲大爆炸,頓了一下腳步,然後無視了外面的亮光,少女繼續走着。
雲雀這傢伙,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呢?難道是突然產生了憐香惜玉之心要和自己道歉?
【“對不起。”】
哇啊!重重的搖了幾下頭,開什麼玩笑啊,完全想象不出雲雀道歉的樣子啊,而且如果雲雀會道歉,鐵樹都會開花啊!
一直思考着的船越沒有注意到少年停下來的腳步。
“啊!”船越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淚眼汪汪的看着眼前勾着嘲諷的笑的少年。
“原來還是一隻笨的草食動物麼。”雲雀嘴角的笑令船越很有劃花這張臉的衝動。可惡,什麼人啊,就不能說句好話嗎?非要這麼刻薄。算了,不要和這種人計較,而且笨蛋不會得感冒,有什麼不好的。
撇了撇嘴,船越嘟噥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着雲雀,“這裡不是接待室嗎?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對於自己上次被揍得不輕的事,船越現在還對這裡心有餘悸。
“你,國文很好吧。”清冷的聲音戴着一份篤定,少女在心中腹誹着:既然你都這麼肯定了還問我做什麼啊,真是多此一舉。雖然船越很想這樣回他,但是想到那柺子觸碰□□的觸感,少女還是咽回了這些話,擠出一個微笑:“還不錯吧。”
“滿點叫做還不錯,看來你還很謙虛啊,草食動物。”少年的眼中是滿滿的調侃。
既然你都知道還問什麼啊可惡!少女用眼神控訴着雲雀,然後移開視線不想再和眼前的這傢伙說話。
很可惜,船越的段數太低,完全無法對少年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後者無視了她的眼神攻擊,徑直的走進接待室。
“跟進來。”
“有病。”輕輕地說出這兩個字,船越還是帶着十分的情願走進接待室。
哇,雲雀這傢伙還真是會享受,手上柔軟的觸感令船越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少年,一塵不染的地板,清新的空氣,雲雀你丫的在這裡度假嗎?可惡,她也好想…
“那些,交給你了。”正當船越對着矮桌上那不只是那個年代的花瓶研究時,雲雀的聲音響起。
船越皺了皺眉看着雲雀手指指着的方向,然後滿頭黑線。
“呵呵,雲雀,你該不會是說你手邊的那一摞文件吧,開玩笑的吧。”抱着也許雲雀指錯了方向的心理船越顫抖着問出這句話,卻在得到少年一個肯定的眼神後想要去和少年拼命。
開什麼玩笑啊,那足足有半米高的文件是人類能看完的嗎你怎麼可以把那摞文件扔給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魂淡!好吧,船越承認,自己是稍稍比普通的女生強一點,但不要因爲她是女漢子就把她當男人使啊,更何況那摞文件也不是男人能夠完成的吧,那只有超級賽亞人才能夠完成啊可惡!
“給你一下午的時間,否則,咬殺。”少年微微眯起的鳳眸令船越縮了縮脖子,好吧,被揍的次數多了條件反射,但船越仍抱着一絲希望弱弱的開口:“委員長,就一個下午,是不是太緊了一點啊,而且,我做的話,你幹什麼呢?”
“哈~”打了個哈欠,黑髮少年瞥了一眼幾近石化的少女,吐出一句令女孩徹底石化的話,“我困了,先睡一會。”
“吵醒我的話,咬殺。”翻身躺到沙發上,少年閉着雙眼說着,“而且,一篇葉子落地的聲音也會把我吵醒哦。”
我想回家,船越流下海帶寬的淚。
無奈的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移動到桌子前,慢慢坐下,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少女翻開面前的文件,揉了揉眉心,開始一個一個的閱讀着。
雲雀形式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冬日午後恬淡的光,透過窗戶灑進接待室內,揹着光的少女眼神專注,握着鉛筆的手在紙上飛舞着,姣好的面容竟突然增添了幾分嫵媚。
很久以後雲雀想過,大概就是從這時起,對少女的印象上升爲不僅僅是一個草食動物,而是一個有點可愛的草食動物了吧。
至於船越則完全不知道雲雀已經醒了,她腦中所想的全是雲雀恭彌真不愧是幷盛的一大惡霸,連哪個商店要拆遷,那家店鋪沒有交保護費都有記錄,而且,船越強忍住把眼前的文件扔到雲雀臉上的衝動,幷盛中學綠化增加以及土地更合理利用這種事是你應該操心的嗎?
船越感到自己頭上爆出無數個井字,開什麼玩笑啊,雲雀你是校長啊?!你這個中二暴力愛校狂!
啊,糟了!少女看着自己由於太激動在紙上寫的中二暴力愛校狂竟然把紙給戳破了,也許,人倒黴了走夜路都能見鬼,船越腦中蹦出這麼一句話,眼睜睜的看着那張紙被風吹走,然後落到雲雀的手中,再看着雲雀的臉色瞬間變黑,然後嘴角扯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
恩,不自覺地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船越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未來,雲雀什麼時候醒的啊?
“中二,暴力,愛校狂?”少年一個詞一個詞的蹦出,船越卻抖了一抖,嗚嗚,就說今天不出家門就好了,結果遇上這麼個倒黴事,有沒有時光膠囊讓她把時間倒退了啊,至少退到她寫這句話之前行不行啊!
“那個,雲雀,你聽我…”在雲雀危險的注視之下,船越頓時失去了底氣,咬着下脣嗚咽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少女的表情突然讓他想到前兩天在櫥窗裡看到的兔子玩偶,雲雀停下了向少女靠近的腳步,在看到少女後退了半步之後,少年不悅的眯了眯眼睛,然後將手中的柺子提至胸前,看到某樣東西后,船越立刻抱住腦袋,脫口而出:“對不起,請不要打臉,女孩子不可以毀容,也不要打胳膊,胳膊受傷了好不方便,也不要打肚子,打肚子很痛的而且容易傷到肋骨,最好不要…”
聽着面前少女喋喋不休的說着,雲雀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臉上滿是不悅,“吵死了。”
“對不起,我會保持安靜。”話音剛落,雲雀就注意到少女跳出半米遠並且臉上一副我絕對會安靜的表情。
看着女孩這副樣子,雲雀突然失去了咬殺的興趣,眼角瞄到辦公桌上的文件,緩緩的開口:“草食動物,文件做得怎麼樣了?”
“大部分已經做好了,還有小部分據說是要你親啓的我就沒動,都在那裡了你看看還滿不滿意。”船越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但一想到不用被咬殺,船越就愉快的甩掉了這個想法。果然啊,在暴力面前,什麼都是浮雲。
“那個,委員長,我能回家了嗎?很晚了。”看着雲雀在翻閱着文件,船越弱弱的開口,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你還在嗎?”
雲雀理所當然的語氣令船越吐血三升,雲雀你就是一過河拆橋的魂淡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