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發生在彭格列總部的日常小故事。
衆所周知,雲雀家的寶貝有四樣,雲豆,小卷,雲雀幽,雲雀都,不用懷疑,這是按重要性排列的,當然,是由大到小的順序。
不過,儘管重要程度不一樣,但這僅限於一家之主,也就是對雲雀恭彌而言,對外人來說,要是有誰敢碰雲雀家的寶貝,下場大概會比死還悽慘吧。
西西里島溼熱的氣候令小都很是討厭,或者說,不僅僅是氣候,連帶着這裡的泥土,這裡的空氣,這裡的風起,這裡的人羣,全都不喜歡,偏偏彭格列的總部還設在這裡。
陽光透過身後的窗戶灑在自己的身上,映出的影子竟令女子閃神,午後的辦公室,安靜而祥和,辦公桌上的文件,整潔的筆筒,保存完好的相片,微微偏頭,一米之外,年輕的彭格列首領正伏在桌上淺淺的睡着,棕色的發竟映得如金色一般閃耀。
小都不得不在一次感嘆造時光的神奇,竟能將一個軟弱膽小的廢柴變成了不起的黑手黨教父,而且歷盡時光,洗盡鉛華,眼前的人卻依舊保有最初的那份溫柔。
“都醬,都醬。”不同於十年前的緊張,十年後的聲音中帶着一份堅定,也飽含着滿滿的自信。
“啊,阿綱,你醒了啊。”橘發女子反應過來連忙應道。
“都醬,你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阿綱脣角的笑依舊溫柔,像舊時光中的向陽花般溫暖。
“我在想,BOSS,你真的不考慮把彭格列總部搬到日本麼?”
“都醬,這已經是你這周第13次,這個月第42次提這個建議了。”阿綱對小都一直想要把彭格列搬回到日本這件事感到十分無奈。
小都搖了搖頭,嘴角帶笑的調侃道;“當年的你究竟是經歷了怎麼樣的事纔會變爲如今的樣子,十年前的你明明那麼好捏啊。”
“原來都醬已經閒到竟要思考這種無聊問題的地步了麼?那麼這些文件就交給你了呢,對了,裡面瓦利亞的一定要認真仔細好好審閱哦。”說着,阿綱把一摞文件放到了女子的桌上,對女子可憐兮兮的表情視而不見。
“阿綱你黑了,你絕對黑了。”小都咬了咬下脣,一臉不可置信的說着,心中咒罵阿綱千百遍,明明知道她和瓦利亞不對盤,還總把瓦利亞的文件交給自己來做,然後瓦利亞把他們的怒火全都朝自己燒來,然後你落得一身輕鬆是麼魂淡BOSS!!
阿綱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點了點脣瓣,狀似疑惑:是麼,我感覺來了彭格列之後明顯白了不少呢,倒是都醬你最近似乎胖了一點呢。”
“沢田綱吉,你敢再魂淡一點麼,難道你不知道體重和年齡是一個女人永遠的秘密麼?!”小都咬着下脣,漂亮的眼睛瞪大,雙頰微微鼓起,朝阿綱吼道。
“是麼,我不知道啊,24歲的雲雀都醬。”阿綱笑眯眯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側身躲過一個飛來的文件,接着是杯子,鬧鐘,抱枕。
“你這是何苦呢,都醬,弄亂了這裡最後還是要你收拾,你這個秘書哇啊!!”阿綱一邊躲着一邊無奈的說道,但微微上揚的脣角還是泄露了主人此刻的心緒。
看着緊皺眉頭,臉色通紅的都醬,阿綱感覺這兩天從自己雲守那裡受來的氣都雲消雲散了。
終於,將椅子都扔出去之後,手邊實在沒什麼東西可扔的小都雙手叉腰,喘着氣怒視着依舊笑眯眯的某人。
“都醬。。。”看着幾乎被暴風捲過一般的辦公室,阿綱還是有點頭痛的喊着女子的名字。
“閉嘴,沢田綱吉,去死吧。”女子的話音剛落,阿綱就意識到不好,果然,女子拿出了匣子。
意識到似乎有點玩過了的彭格列BOSS擺了擺手,勸道:“都醬,沒必要把匣子都拿出來吧,只是普通的聊天啊,不要太較真啦。”看着面前帶着紫色火焰的可愛刺蝟,阿綱嘆了口氣,拜託,你老公前天剛拆了大半個彭格列基地,難道你又要拆了我的辦公室麼?你們夫婦是拆遷辦的啊?!彭格列又要財政赤字了啊!
“閉嘴!你居然挑戰我身爲女人的尊嚴,魂淡BOSS,小紫,咬死他。”女子的話音剛落,名爲小紫的刺蝟就卻一動沒動了。
“啊嘞,啊,我該不是拿錯了,這是恭彌的小卷吧?”看着與自己的匣子有着些微差異的匣子,小都嘆了口氣,不過,眼眸微眯,女子可不想就這麼算了。蹲下身,朝刺蝟小聲說道:“小卷,交給你了。”
認得自己女主人的刺蝟十分聽話的衝了上去,強勁的威力令阿綱認知後退了好幾步。
啊拉,真是麻煩呢,阿綱翻身躲過一個攻擊,什麼時候都醬的雲刺蝟變得這麼厲害了,難道雲雀前輩給都醬特訓了?
分神的阿綱沒有注意到女子已經攻了過來,帶着凌厲掌風的手刀快速的揮過來,阿綱眼睜睜的看着少女的手擦過自己的耳邊,然後地上多了幾縷棕色的發。
哎,這次真是玩大了,阿綱在心裡後悔,真是的,你們雲雀家的人都不是好欺負的啊,面對着撲過來的刺蝟,阿綱躲閃不及,手掌被刺硬生生的刺進,紅色的液體順着手背留下。
“都醬,出氣了吧。”看着那久違了的紅色,阿綱無奈的說道,自從他成爲了彭格列十代目,幾乎就再也沒流過血了,沒想到今天被自己的秘書給傷了,說出去真是丟死人了。
“彭格列十代目,你幹嘛不還手,你是在看不起我麼?”阿綱的服軟並沒有帶來什麼實際效果,反而令女子更加生氣。
看見女子藍紫色的眼中幾乎噴出火焰,阿綱嘆了口氣,難道你們一家都是戰鬥狂麼?要求停戰也不可以啊?!
沒有辦法,女子越來越凌厲的攻勢已不是普通狀態的他能敵得過了,再加上匣兵器,阿綱只好燃起火焰。
對着雙手燃起火焰的自己BOSS挑了挑脣角,“這纔對嘛,BOSS,你要是輸了的話就把總部搬到日本。”
死氣狀態的阿綱聽聞這話差點一個踉蹌,隨後面無表情地說:“只要你能贏的話,不過,如果你輸的話,以後所有與關瓦利亞的任務,都由你來整理。”
“好狠毒。”小都呆呆的吐出三個字,這個男人也太過分了,竟然欺負她一個弱女子,還有瓦利亞那些一個個怪胎,那是她能馴服的麼?
“怎麼,不敢麼?那就把匣兵器收起來,然後把辦公室收拾好。”看着一片狼藉的辦公室,阿綱微皺的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咬了咬牙,儘管不甘心,但女子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不是她能戰勝的,就算是恭彌都沒有把握,所以,算了吧,恩恩,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太沒有骨氣了。
“好,我接下了,不過真的你輸了的話,我要工資假期翻倍,任務出差減半。”哼,阿綱,既然怎麼都是賭,我當然要爲自己爭取最好的福利了。
“先贏了再說。”阿綱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憑藉良好的動態視力撲捉到一絲殘影,小都擡起左臂抵擋,結果整個人都被攻擊的後退幾米遠,直接貼到了牆上。
沒來得及喊痛青年的攻擊就接踵而至,看着牆壁明顯陷下去一塊,女子呼吸一滯,然後腦中快速思考應對辦法。
橙色的大空火焰,溫暖而明亮,映的青年的眼睛似乎在發光,但他的威力卻不像他的顏色那樣溫和。
注意到小卷已經在阿綱背後,小都喊了句:“攻擊。”卻沒想到青年的反應比自己還快,先一步轉身凍住了有着紫色火焰的小卷。
但也就在這時,阿綱剛絕到一個身影朝自己衝過來,第一反應是迎擊,但看到女子嘴角的笑時暗叫不好,但卻沒能逃開,被女子狠狠的…壓在了□□。
“都醬,你能先起來麼?”阿綱的語氣充滿無奈,這明顯是在賴皮了好麼,你可是我的首席秘書啊,能不能不這麼丟人啊?!
“不能,除非你承認你輸了,否則,呵呵,沒門。”阿綱欲哭無淚,自己怎麼忘了,都醬自從嫁給雲雀以後,脾氣就越來越任性了呢,尤其是生了小幽之後,更是無人敢惹啊。
阿綱把頭偏開,緊皺着眉問道:“那你想怎樣啊?”他甚至能聞到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
“不想怎樣,不過,BOSS,你要想清楚哦,每天這個時候京子醬都會來的哦。”女子臉上帶着壞笑,語氣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都醬,你不要逼我。”阿綱語氣之中是隱隱的威脅。
“那你能啊!”小都感覺突然天旋地轉,但抱着死也要拖一個下水的心理硬是抓住了什麼,然後就撞到了地板上。
“啊,好疼。”小都輕呼出聲,然後發現剛剛還在她□□的人一下子在她上面了,這算什麼啊?!
“綱君,都醬,我們來了。”開門的瞬間,阿綱和小都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糟了,然後在看到某個穿着西裝的鳳眼男人,阿綱和小都腦中的念頭變成了,完了。
“哇喔,沢田綱吉,你在對都做什麼?還有小卷,那是怎麼回事?”男人好聽的聲音卻令年輕的彭格列BOSS和他的首席秘書幾乎哭出來。
“雲雀前輩/恭彌,對不起!!!”
據知情人士透露,那天之後,彭格列半個基地幾乎又翻新一遍,十代目及其嵐守雨守晴守雷守在醫院度過了一週。
至於已經改姓雲雀的某位女子,懲罰就不得而知,不過三天沒來總部報道倒是真的。
夜涼如水,添水發出篤的聲響,池塘中的錦鯉躍起。充滿和風的房間中傳來陣陣呻、吟。
“不行了,不,不,不要啊,恭彌,我再也不敢了,你,啊,啊。”
“哦,是麼。”
“恭彌恭彌恭彌啊,啊,你原原諒我啊,我真得再也啊啊啊輕點不敢了。”
夜晚,似乎還很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