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遇到了一個白癡。
-----------
“都醬,你太僵硬了,對, 這裡不對哦。”原石走到船越身邊, 輕輕地環住少女的肩膀, 一隻手扶住木刀的手柄, 移動着。
“是這個樣子嗎?”原石身上的味道和雲雀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如果說雲雀是海洋般的清爽,那麼原石就是玫瑰般的華麗,處處透露着自己良好的品味。
“恩, 再稍稍偏一點,這樣會有更大的爆發力。”手移到木刀的刀尖, 推了一下, 然後拿起自己手裡的木刀一揮, 給船越做着示範。
“對,這樣揮出, 沿着這面,會有很大的殺傷力呢。”看着少女進步飛快的樣子,原石略微驚訝的開口“都醬以前學過怎麼使用短刀麼?似乎不是那麼一竅不通呢。”
“稍稍學過一點啦,不過後來就去學習空手道了。”船越想起當初,自己明明已經開始學習劍道了, 最後卻因爲什麼原因而改成了空手道, 現在想想, 應該還是媽媽不希望自己繼承爸爸的短刀吧。
“是這樣啊。”原石點了點頭, 繼續道, “都醬你按我剛剛說的去試一下。”
“是這樣嗎。”
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稻草人霎時四分五裂。
並盛中天台。
雲雀恭彌最近幾天很不爽, 除了某隻一直咬不死的跳馬,還有就是某個橘發的草食動物好像消失一般。
煩躁的眯了眯眼,一隻草食動物居然還到處跑,下次一定要狠狠的揍她一頓。
“恭彌,”迪諾準時的出現在天台,但是剛打了個招呼就臉色微變,抽出鞭子來擋住少年的攻擊。
“咬死你。”雖然身邊一直沒有少女的身影很是煩躁,不過他現在更想咬殺眼前這個人。
“恭彌,”迪諾滿是無奈,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啊,他就打了個招呼雲雀就衝上來,這小子是戰鬥狂嗎?
“閉嘴。”雲雀冷冷的說着。
“恭彌,你是吃了火藥嗎?冷靜一點啊!!”迪諾的話只是換來了雲雀更加激烈的攻擊。
看着雲雀那張黑的堪比鍋底的臉,迪諾在心中嘆了口氣,那天船越不見了之後,恭彌越來越暴躁了,完全不讓他把話說完,尤其是幾天,這一招招,他是打了雞血嗎?真是的,小都你到底在哪裡啊?快來撫慰一下你男朋友啊!!
看着碎掉的稻草人,原石不知是不是誇獎的說着,“真不愧是練空手道的,力量很足啊。”
船越臉一紅,沒有接下去。
“都醬,現在以我爲對手,我們開始練習吧。”將稻草人扔到一邊,擺好架勢的原石開口,船越卻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刀出神,她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都醬,都醬?”原石看少女沒反應,喊了好幾聲,船越彷彿回神一般動了一下,然後朝少年點了一下頭,露出一個牽強的笑。
“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
“那開始吧,要攻擊我哦,都醬。”
“恩!!”
率先發起攻擊的是船越,不得不說,經過這些天的鍛鍊,船越的體力得到了很大的增加,因此爆發力也就更加強。
堪堪的接下船越的一招,原石感到自己虎口處被震得微微發麻,少女的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強一些。
用力的抵過這一刀,船越向後退了半步,重新擺好姿勢快速進攻,接下來就是互不相讓的攻防戰,不可否認,原石使用短刀的技巧更勝一籌,不管是修行的時間還是天賦,船越都是比不上原石的,但是憑藉強大的決心和之前空手道打下的基礎,船越倒是也不會差到哪裡。
原石攻擊的速度突然加快,人影也漸漸模糊。
剛剛攻擊的原石突然出現在左邊,眼神瞄到的船越迅速出手卻只是揮了個空,幻影嗎?
船越眯了眯眼,眼神更加的專注,四處瞄着,同時調動起全身的感覺。
右邊,船越擡起木刀,果然,原石揮着木刀的樣子清晰起來,但儘管木刀相碰,船越的木刀還是飛了出去,下一秒原石的木刀就抵在了少女的喉前。
“嘛嘛,又是我輸,啊啊啊!!”船越骨氣包子臉,鬱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之間,真是令人無力的挫敗感啊,之前有這種感覺還是因爲一次也贏不了雲雀恭彌那傢伙呢,沒想到現在又是一次次輸給原石,明明長得一副貴公子樣,怎麼出手乾淨利落到令人嫉妒啊!真是的,這裡的人都是外表和戰鬥力成反比嗎?!可惡!!
“沒事吧,都醬。”原石蹲在船越的身邊,語氣輕柔。
都醬應該很不甘心吧,剛剛那一瞬間,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憤恨與難過,一起訓練這麼多天,少女一次都沒有贏過,甚至沒有佔過上風,難怪少女要喪氣了,但是他不想放水,因爲那樣是對都醬的一種不尊重,而全力對戰,都醬的能力提高的也會很快,但是,原石發現了一件事,他想都醬自己應該也發現了。
“原石,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我自己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拿着木刀的時候身體很僵硬,這,唉。”船越悶悶地說着。
“都醬,你有沒有想過,放棄現有的招式呢。”
“哈?”原石的話令船越擡起頭,眼神疑惑。
“我是說不要拘泥於我告訴你的招式,你練了那麼多年空手道,突然一下子要改成使用短刀,身體不適應是必然的吧。”說着原石定睛看着船越,溫柔的勾着嘴角,“你爲什麼不試着把空手道和短刀結合一下呢。”
“不可能的啊,空手道又不需要武器,而且二者強調的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啊。”船越挫敗的嘟起脣,早知道當初就跟着爸爸一起學短刀了。
“真的完全沒有相通的嗎?”原石認真的話令船越一時語塞,“這個……”
外面橘紅色的夕陽餘暉灑下,滿滿的一室溫暖。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今天就練到這裡吧,”原石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可是,”船越焦急的回道,明明纔是下午,還可以再練習一下的吧。
“現在都醬需要的不是超負荷的訓練,而是需要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原石的聲音乾淨而明晰,但船越卻眼神迷茫。
走在街道上,船越呆呆的看着手上用紗巾包起來的短刀,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小都。”熟悉的男低音令船越腳步一頓。
“沢田叔叔。”視線微移,看到沢田家光身後的兩個人,船越略微驚訝的睜大了眼,“你是那天的……”
“是的,在下叫巴吉爾。”
“在下?”船越皺了皺眉,這時哪個年代的說話方式啊。
“小都,你有空吧,要不要和我去看一看阿綱他們。”
這麼肯定的語氣她能拒絕麼?
“恩。”
“修行的怎麼樣了?”
“沢田叔叔,你這幅什麼都知道的語氣令人很不爽啊。”船越沒好氣的回道。
“本來小都不是也要說了嘛。”
“……還好。”
“不要勉強自己。”
“我知道。”
平淡如白水的對話進行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視力良好的船越一眼就看見了在那一羣人中的斯庫瓦羅,“那傢伙……”
沢田家光仍出售中的鋤頭,砸在地上,“等一下,Xanxus,到此爲止了,現在開始就由我來處理。”
“爸爸!!”阿綱驚訝的喊道。
“誒?十代目的爸爸!”獄寺臉上也寫滿震驚。
“家光。”Xanxus的眼神變了。
“你來幹什麼啊?!!”斯庫瓦羅心知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人,勢必會帶來一個大麻煩。
與此同時
“貝爾,你看到那個丫頭了嗎?”瑪蒙小聲對着身邊一直在笑的貝爾說道。
“嘻嘻嘻,啊,雖然被擋在後面,但是還是看見了呢。”說着貝爾舔了舔嘴脣,“讓王子來陪她玩一玩吧。”
乒!!
看着笑道被從中間砍斷,貝爾的表情有不屑變成了有一點興趣。
“喂,那個黃毛,你……”船越一開口,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Xanxus的注意力也從沢田家光身上移到他身旁的少女身上。
少女的眉眼,手中的短刀,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
“家光,你……”
沢田家光拿出印有九代目死炎印的手札,交給了沢田綱吉,兩邊的氣氛開始凍結。
而船越則是厭惡地皺起眉,這些人的眼神很討厭,尤其是那個黃毛,明明眼睛都被劉海遮住了,自己卻還是能感受到,深呼吸一下,“喂,黃毛,你這樣看着我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現場的氣氛完全改變了。
貝爾頭上爆出一個井字,抽出兩把飛刀晃了晃,“王子也對你這種臭丫頭不感興趣哦。”
“哦,是嗎?那樣最好,我啊,可是最討厭白癡了。”
“嘻嘻嘻嘻,BOSS,我能把她做成仙人掌麼?”
“笑的好惡心。”
貝爾惱火的挑了挑眉,這個丫頭是活膩了吧,竟然敢這樣說他。
十年後的貝爾曾經說過,他之所以每次都拿刀飛弗蘭,有一部分是因爲弗蘭第一次見他就說他是白癡王子而且說他的笑好惡心。
輕輕按住少女的頭,沢田家光站了出來。
“咳咳,所以要進行彭格列家族工人的決鬥,也就是這樣一回事。”頓了一下,沢田家光低下頭,看着阿綱一行人,“彭格列繼承人候補沢田綱吉,同樣是繼承人候補Xanxus,兩人爲了成爲正統繼承人所需要的彭格列戒指,來年個人將奪其所有權,進行綱的家族成員與瓦利亞的決鬥,擁有相同戒指的人,進行一對一單打決鬥!!!”
氣氛重新變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