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你胡謅什麼,我演什麼戲了?”老王叔怒氣上臉,老眼直迸着精光怒瞪而來。
曾毅渾然不懼,點出道:“老王叔是吧,或許你沒發現,你在撒謊的時候,眼珠子總會轉向斜右下角。”
老王叔心虛了一把,眼睛又不下意識的撇了一下右下角,曾毅立馬點出道:“看吧,又看了,如果我是胡謅的話,你又何必躲避我的眼神,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其實,曾毅之前哪裡看出他的眼神不對,只是覺得他氣惱的神情太逼真了,逼真的好像演戲,故而有此一詐,藉故一激,結果成功告破老王叔心虛。
“胡扯,我哪有。”老王叔叫起來。
曾毅冷笑不言語了,秦怡此刻已經是眼眸圓睜,怒瞪着老王叔。
老王叔一見情形不對,立馬辯解道:“秦總,你可別聽這混蛋胡扯,我以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弄虛作假。”
“你有沒有弄虛作假,還是和警察去說吧,我相信警察一定可以還我們一個真相的。”秦怡沒有客氣,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老王叔一見要報警,急的伸手就要抓手機,並且慌張喊道:“別報警,求求你別報警,我這一把骨頭了,不想死在監獄裡。”
秦怡後撤一步躲過他的手,臉上已是失望至極,搖頭嘆道:“老王啊老王,你這是爲什麼啊,我秦怡待你如何,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老王叔苦澀滿臉,雙手拍着自己大腿叫苦道:“我也不想啊,誰叫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把我的棺材本都賭輸光了,他還借了高利貸,如果我不答應趙總的話,我兒子的雙手可就保不住了。”
“你缺錢可以和我說,何必要答應那混球,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你真是……”秦怡罵着、罵着掉起眼淚來,很顯然,前夫是她心底的一根毒刺,根本就不願意提起。
老王叔也知道自己理虧,耷拉着腦袋,一個勁的唉聲嘆氣,聽憑處置。
曾毅瞅着問道:“姓趙的他這麼做圖的什麼?”
老王叔被問的一怔的,擡眼看向他,對於揭穿騙局的曾毅,他本不想搭理的,但是瞥見秦怡在場,他最後說道:“趙總其實是一片好心,他看拍賣行一直沒什麼大的起色,於是就想幫一幫秦總。”
“呸,誰要他這麼幫我,我纔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秦怡怒斥一聲。
老王叔腦袋一低的,連連點頭道:“是,是,這手段是卑劣,但是秦總,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們兩夫妻這是何必呢,有道是牀頭打架牀……”
“李莉,帶老王出去,順便把他這個月的薪水結了。”
李莉沒有二話,拉着老王就往門外走,老王見此是滿臉的苦澀,搖頭自己走出去。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了,秦怡以手掩面,隨後再也抑制不住哭泣,急忙衝去了洗手間,曾毅看着嘆了口氣。
一會兒秦怡回來了,她依舊補好妝容,依舊的明豔動人,從她臉色根本就看不出之前的心情糟糕。
“曾先生,抱歉,叫您見笑了。”秦怡賠禮道。
曾毅微微一笑,道:“秦小姐說哪裡話,誰沒個心情糟糕的時候,糟糕的時候就放聲哭出來,這樣有益身心健康哦,不過您哭的時候和你女兒真像,都是一對瓷娃娃。”
秦怡兩眼一亮的盯着曾毅,淺淺一笑道:“曾先生果真與衆不同,要是旁人哪敢取笑我啊。”
曾毅嘿嘿乾笑兩聲,摸了摸肚皮道:“秦小姐,你再不請我吃飯,我可就要成埃及乾屍囉。”
秦怡又被逗樂了,輕笑道:“瞧不出你還是個吃貨,走吧。”
秦怡大方的走上來,居然伸手挽住了曾毅的胳膊,如同情侶一般的攙扶他起身出門。
這個舉動叫曾毅心裡癢了一把,心裡有說不出的悸動。
秦怡是完美的,是女神,女神攙扶他一個平凡的小子,這是旁人幾輩子修都修不來的福氣。
聞着美女身上傳遞來的淡淡幽香,曾毅有些心猿意馬,嚇的他急忙心神守一,不敢胡思亂想。
出了會所,步入酒店大門,秦怡忽的開口道:“小曾,我這麼稱呼你可好?”
“好啊,那我也叫你一聲怡姐啦。”曾毅樂呵呵的應下。
“好啊,多你這麼一個聰明的弟弟,我是求之不得。”秦怡開心的應下。
曾毅見她心情好轉許多,也就放心了。
秦怡定了包廂,拉着曾毅話家常,聊着聊着曾毅就發現,秦怡老是喜歡問他工作的事情。
曾毅哪裡會聽不明白,她這是要挖他過去呢。
“怡姐,你是不是想拉我去你的拍賣行工作?”曾毅直接挑明瞭問道。
秦怡被道破了心思,有些尷尬笑道:“真是姐的聰明弟弟,姐還真有這心思,不過看你這樣子,是不想幫姐囉。”
秦怡也是心思剔透的女人,她看人一向很準,看的出曾毅是那種隨性的人,但是有着自己的行事準則,不太喜歡做約束的工作。
果不其然,曾毅點頭承認道:“我對一年到頭的鑑定工作很反感,不過偶爾幫怡姐你點小忙倒是可以的。”
秦怡雖然知道結果,但是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失落,不過聽到後半句曾毅願意幫忙,她的心情頓時又大好,舉杯敬道:“那我先謝謝聰明弟弟的幫忙啦,來,走一個。”
曾毅陪她一飲而盡,正好和秦怡再拉拉家常,忽的門外響起不和諧的聲音。
“先生您不能擅闖包廂。”
“讓我進去,我老婆在裡面,憑什麼我就不能進,給我讓開。”
砰!
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了,一位服務員跌倒在門口。
很顯然,是有人硬撞着服務員進的門。
曾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起來,居然如此對付一個女服務,這個男人真沒品。
女服務員摔的不輕,一時沒爬的起來,門外的男人這時候直接擡腳從她身上跨了過去。
這個舉動無疑是在羞辱人,看的曾毅眉頭更是蹙起。
而秦怡看向來人,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