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山裡陰氣重很正常的。”畢命回道。
曾毅眉頭一蹙的,對於他不客氣的話很不滿,畢凡見狀忙道:“雖說山裡陰氣重是對的,但是這迷霧透着古怪,我看不尋常,大家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這畢凡的爲人處世倒是叫曾毅大爲欣賞,若有深意的掃了他一眼,畢凡衝曾毅報以一笑,然後專心的尋地。
畢命師兄弟拿着羅盤四下尋找,終於他們在一處凹坑前停下來。
畢命欣喜叫道:“這裡是半山腰,按說地勢應該平緩下坡,但是你們看這裡,突然間凹陷下去,一定是地陷引起的,就在這挖,絕對錯不了。”
二人拿下了行囊,取出了盜墓鏟,這鏟子主要是探尋墓穴深入地下多深的。
二人敲敲打打的將盜墓鏟打入了地下,加了五節,終於是觸碰到什麼,鏟子拔出來,在手電筒的燈光下,三人看清了地下的土色。
這一看,驚了一跳,這土色居然是綠色的。
綠色的土,這還是曾毅第一次見過,畢凡和畢命兩師兄弟抓了一把在鼻尖嗅了嗅,突然噁心罵道:“臭死了。”
畢命捏着鼻子叫道:“這土質這麼不尋常,下面一定有東西,說不定我們找到了墓穴上方了,開始挖土。”
畢命說着取了鐵鍬,並且扔給曾毅一把,曾毅避開鏟子,任由鏟子砸在了樹上。
“你幹嘛不接鏟子,挖土啊。”畢命叫道。
曾毅雙手抱胸,冷冷道:“我不是你的苦力,沒必要幫你做這事。”
“你!”畢命就要叫板,畢凡忙喊住他:“師兄,算了,咱們請他來幫忙的,怎麼能勞駕他呢,來,咱們一起動手,很快就挖到底了。”
畢命氣急,可是拿曾毅又沒辦法,只好埋頭挖土。
挖了也不知道多少時間,終於是挖到了什麼東西,好像是砌好的磚,燈光一照,只見那磚頭上綠油油的一片,森然可怕。
“媽的,這綠油油的是什麼東西。”畢命因爲被薰的難受,氣急敗壞的跳下去一跺腳,結果磚頭塌陷了,他的腳頓時陷入其中。
眼看不好,畢凡伸手就拉,但是他自己也受到牽連,整個人向着墓穴中落去,曾毅見狀,急忙拿繩子甩出去,一把綁上了二人的腰,把他們拖住。
畢凡畢命兩個人長長的鬆了口氣,畢命在下面喊道:“把我拉上去啊,這裡面臭死了。”
曾毅把畢凡拉了上來,便撒手不管了,他纔不管這畢命的死活,巴不得這混球早死早超生,沒辦法,畢凡自己動手把師兄給拉了上來。
這一拉上來,燈光一照在臉上,畢凡頓時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曾毅也是一驚的,這畢命的臉居然整個變成了綠油油的,就活脫是一個鬼一般。
“你們怎麼了,怎麼見了我和見了鬼似的。”畢命還不知道情況,見他們嚇的不成樣,詫異問道。
曾毅見他自己沒感覺,正詫異呢,忽的腦子裡電光火石的想起了什麼來,《八門寶鑑》中的一些墓穴機關傳承頓時浮現在記憶中。
“師兄,你的臉全綠了。”畢凡指着他的臉驚恐的問道。
畢命聽到一愣的,急忙拿鏡子自己對燈光查看,這一看嚇了自己一跳,整個人就杵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了。
“師兄,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畢凡一驚的,忙站起身來,大着膽子要去碰他。
曾毅這時候回過神來,一見不好喊道:“別碰他,他身上有劇毒。”
“啊?”畢凡嚇的急忙縮手,驚恐的看向曾毅。
畢命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嚇的喊道:“我中毒了?這是什麼毒?”
曾毅神色凜道:“是什麼毒我也看不出,不過這毒是用來防止盜墓賊的,剛剛你觸碰了墓穴上方,這毒應該是從你腳上進入的,擡腳。”
畢命急忙擡起了右腳,這一擡腳,曾毅和畢凡看的心頭都一驚的,畢命的右腳之上,此刻居然沒有鞋子。
不是鞋子掉落,而是鞋子的鞋底直接被腐蝕掉了,只見腳底心此刻一團綠油油的東西正在泛着幽光,這就好像是一個小電燈泡在發光,但是發出的綠光卻是飄渺難尋的。
“找到了,這是蠱毒!”曾毅大喝一聲,直接折了一根樹枝,照着畢命的腳底心就扎去。
“噢!”畢命一聲好像狼叫一般的叫喚,然後滿臉幸福的來了句:“好舒服。”
也難怪他會叫舒服,這是外毒入侵,此刻外毒拔出,他的身體很受用,自然會感到很舒服。
不過沒過五秒鐘,畢命就慘嚎起來:“痛死老子了,死曾毅,你想殺人啊。”
曾毅沒有廢話,而是把樹枝舉起來,只見在樹枝上面一片綠油油的,而在枝頭好像還有東西在挪動,燈光照去,仔細一看,乖乖不得了,是一條小蟲子,這蟲子好像蜈蚣一樣,但是和蜈蚣有些不同。
蜈蚣也沒綠色的,這蟲子通體泛綠,而且幾乎透明的,燈光一照,都可以把內裡看的清清楚楚了。
看見這小蟲子一樣的綠色蜈蚣,畢命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他難看無比的看着這一切,嘴巴挪動兩下,最終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曾毅把蟲子扔掉,冷哼道:“這叫綠蜈蠱,是古時候煉丹方士精心培育的一種蟲蠱,原來作用是利用它吐出的毒液做藥用,可沒想到居然有人別出心裁居然用來防盜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畢命兩師兄弟聽到這話,一陣唏噓,畢命忽的意識到什麼,問道:“你不是不屑盜墓的嘛,怎麼對盜墓這麼瞭解?”
曾毅哼道:“我瞭解不瞭解關你屁事,對了,你再不止血上藥,只怕待會兒就要休克了。”
曾毅這麼一提醒,畢命才哇哇大叫起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畢凡急忙給他上藥包紮。
曾毅凝神看向了深坑之中,目光深邃,這墓穴防衛的如此慎重,只怕下面絕對不簡單。
畢凡也意識到這些,一邊給師兄包紮傷口,一邊問道:“師兄,咱們盜的墓穴會不會弄錯了,哪有皇家墓穴弄這麼兇險的,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