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雲龍進臥室找衣服了,趙桂蘭長長的鬆了口氣,剛剛真的是嚇死了。
曾毅看着她心有餘悸的模樣,反倒來了興趣,偷偷的作祟起來。
趙桂蘭沒法,只要捂着嘴巴忍着。
終於隨着砰一聲門關上,趙桂蘭纔得到瞭解放,她拿出了粉拳,喘息連連的丟來白眼:“你個大壞蛋,這要是被發現了,咱們都玩完。”
“玩完?不會,你纔不會讓咱們玩完呢,老實告訴我,剛剛爽不爽。”曾毅調皮的問道。
“不爽。”趙桂蘭扯謊的瞪了他一眼。
曾毅哼道:“口是心非的女人,看我怎麼懲罰你。”
“哎呀,不要,你輕點。”
“纔不要,哈哈……”
……
兩個小時後,趙桂蘭穿着睡衣蹣跚的走出來,她俏臉緋紅,說不出的嫵媚,身後跟着一臉壞笑的曾毅,她丟給他一個嫵媚的白眼,道:“你先坐會兒,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看。”
趙桂蘭說着就進了書房,曾毅坐下看起電視來,一會兒趙桂蘭出來,手裡多了一個筆記本。
曾毅見到筆記本,眉頭一蹙的,急忙坐直拿過筆記本看起來。
趙桂蘭也在旁邊坐下來,秀眉微微皺起,說心底話,她拿出這東西時心裡一陣沒底,有種對不起丈夫的歉疚感縈繞心頭。
曾毅看完了筆記本,啪一聲合上,擡眼眼神複雜的看向她。
趙桂蘭一見這眼神,心頭一驚的,忙問道:“這筆記上東西都要緊嗎,你別這麼看我啊,看的我心裡毛毛的。”
趙桂蘭雖然知道丈夫貪墨,但是卻從來不過問,因爲她想保持那份純淨的感情,不想破壞他,如今是感情徹底沒了,爲了孩子的撫養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桂蘭姐。”曾毅深情的喊了她一句,致歉道:“張雲龍的問題很嚴重,照着這上面記錄的,少說也貪了二百萬,我估算還有不記名的,起碼是這個數。”
“這個我說了不算,得蘇縣長定。”曾毅回道,想了想,無奈道:“貪污就算了,他還挪用了公款炒股票,而且還套住了,這條更棘手。”
趙桂蘭懵了,她沒想到丈夫的情況居然這麼嚴重,而且她也知道,丈夫是不可能有錢補回這個窟窿的,因爲他的錢都花在了包養情婦上面。
“我打個電話問問蘇縣長先問問咋說。”
曾毅取出了手機,趙桂蘭看着,想要阻止,但是最後還是沒阻止。
蘇秦聽到曾毅彙報完了情況,其中牽扯到國企那部分的賬目,曾毅都一一報了下,因爲這牽扯到後續的收購,得交代清楚。
不過當蘇秦聽到*時,眉頭露出不悅了:“還挪用了公款?有多少?”
“他挪用了二百萬,這些都是給鄉里貧苦學生建校用的。”
一聽這話,蘇秦氣急敗壞罵道:“這個混蛋,心黑到家了。”
曾毅掃了一眼擔驚受怕的趙桂蘭,衝蘇秦道:“蘇縣長,桂蘭姐就在我旁邊,是她主動交出的罪證,你看這事咋弄。”
蘇秦聽了也冷靜下來,還真不好辦,如果這時候雙規了一位副縣長,只怕市委就要有意見了,恐怕要對陽城縣開始大動作整頓,這對蘇秦的工作開展起來不是好事。
想了許久,蘇秦嘆氣道:“東西你別拿了,就讓桂蘭收着吧,我打個電話給鄭大軍,這是他的狗,讓他處置吧。”
“誒。”曾毅掛斷了電話,把怎麼處理告訴了趙桂蘭。
在官場,有的是抓不清的貪官,就如統計局局長一樣,今兒死了一個,明兒來的又更無恥,連女下屬也潛規則,還不見得比原來的那位好上多少。
所以絆倒一個張雲龍不是本事,而是如何權衡好利弊,敲打這傢伙,讓他收斂點,好在腐敗前爲人民做上那麼一點點的好事。
趙桂蘭一聽不舉報,只是交給鄭大軍處置,心裡也就有底氣了,想來牢獄是免了,只是仕途應該完蛋了,不過這樣也好,正是她樂意見到的。
心情激動不已的趙桂蘭一把撲到了曾毅的懷裡,感謝道:“謝謝你,曾毅,雖說我和他感情破裂了,但是說到底還是有些舊情的,你能幫到這步,真是謝謝你了。”
“桂蘭姐,其實我感覺抱歉纔是,如果不是我,或許你們家還能繼續風光下去,我這一鬧騰,可能要叫你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自己最信任的狗居然揹着自己貪贓枉法,還*,他瞬間憤怒了,立馬撥打電話問明瞭張雲龍在哪裡。
一聽是足浴中心做按摩呢,二話不說打電話給了足浴中心的老闆李光輝。
李光輝雖說是足浴中心的老闆,其實他自己知道在光鮮的外表下是鄭家的扶持。
鄭家,鄭大軍兄弟二人,大哥鄭海倫在市委做了副市長,其子鄭嘉穎聽從父親吩咐從商,牽扯了一定的黑道勢力,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這間玉足中心,就是他投資開的,李光輝明着是老闆,說白了就是鄭家的一條狗。
一聽鄭大軍來電話,立馬尊重吩咐辦事,立馬叫人把張雲龍給扣住了。
張雲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衝李光輝罵道:“姓李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還敢扣我,你作死呢?”
李光輝叫苦不迭,就在這時候門外走來了一臉黑氣的鄭大軍,他頓時來底氣了,衝張雲龍賠笑道:“張縣長,您是誰我當然知道了,但是請你消消氣,你先見個人再動怒,就是他讓我攔住您的。”
“誰啊?”
張雲龍囂張的嚷嚷道,但是一見到鄭大軍那張黑臉,頓時蔫了,嘴皮子哆嗦喊道:“老鄭,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