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這才清醒過來,急忙搖起雙手否認:“這位小姐,你別誤會,是你昨晚硬要抱着我的。”
蘇秦眼淚如珠線一般掉落,曾毅見了大爲着急,補充解釋道:“你別哭啊,我們什麼都沒做啊,不信你看看你衣服,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蘇秦低頭看了看,發現領口開了,嚇的連忙拿手擋住外泄的春光,除了領口外,她沒發現身上被動過的痕跡,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狐疑的看向曾毅,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這是哪裡?”
“我下班看見你在樓梯口嘔吐,當時你喝醉了,不省人事,我問不出你住哪裡,所以我就把你弄招待所來了,這個我們正沒發生什麼。”
曾毅舉手保證,蘇秦看着他惶恐的模樣,噗嗤一笑,道:“信你啦,曾毅……是吧,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曾毅意識到不對,急忙反問道。
蘇秦瞧他這迷糊模樣,取笑道:“你這個迷糊鬼,連自家新任領導都不認得,這政治覺悟是不是太低了些?”
“新任領導?”曾毅上下打量着蘇秦,覺得此刻鴨子坐的她格外的性感美麗,忍不住砸吧一下乾澀的嘴巴,忽的驚悟過來:“你該不會是我們縣新來的女副縣長蘇秦吧。”
“答對了。”蘇秦掐了個響指,笑盈盈道:“瞧你這個科員做的太不稱職了,昨兒見面會你居然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該打。”
曾毅拍拍額頭,暗罵玩物喪志,居然連新領導都不認得,真是糊塗到家。
見曾毅一臉懊惱的樣子,蘇秦就覺得好笑,挪到牀邊下地,不料一陣眩暈起來,身子站不穩。
“你的包……”
砰!
蘇秦的喊話回答的是一聲急促的關門聲,她拾起曾毅放下的公文包,好奇的打開來瞅瞅,見只有一本書在內,取出看見封皮是關於社會經濟形勢,忍不住讚許:“挺上進的嘛。”
曾毅回家換了衣服就上班來,沒敢去找蘇秦要回東西,他怕被領導訓斥,再說了,人家是女領導,臉皮更加薄。
不過蘇秦不找,辦公室內的人就已經聞風而動了,陳赫一見面就打趣道:“曾毅,你小子能耐啊,蘇副縣長第一天就對你上心啦。”
曾毅還當是自己那黃書叫蘇秦惦記上了,苦笑的撓撓頭道:“什麼上心,不給穿小鞋就不錯了。”
陳赫道:“怎麼會是小鞋呢,見面會她誰都不問,就問你是誰,你是不知道,當時幾位大佬看見你就知道用功看書,臉都氣綠了,也就是蘇副縣長給你說好話,你這才能安穩坐這的。”
曾毅抓抓腦袋,笑道:“那也不能說叫她上心了啊。”
陳赫嘲笑道:“說你小子政治覺悟低,還真是低啊,人家蘇副縣長對你第一印象不錯,要是你以後在她跟前跑跑腿,那還不攀上高枝啊,你小子以後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我。”
曾毅本想應句的,但見王副主任從門口走進來,急忙衝他使眼色,悶頭工作起來。
陳赫是個聰明人,知道不妙,急忙扭頭一見王斌臉陰沉着,這次他學聰明瞭,不去拍馬屁,就偷瞄着看這人做什麼。
王斌在辦公室內走了一圈,交代給老同志孫大偉一些東西后便走了。
孫大偉看着手裡的材料,輕嘆一聲,走到曾毅跟前,放下材料輕輕敲了夏卓子道:“曾毅啊,你怎麼得罪王主任了,好好的辦公室這下你坐不成了。”
“咋了?”曾毅不解的打開檔案袋,一看一愣的:“讓我去清屏村調研三個月?”
陳赫一聽來事了,急忙湊過來問道:“不是吧,你怎麼就被髮配那了?那可是窮山惡水。”
清屏村是出了名的貧苦山區村,四面環山的,進山的路都要繞半天呢,到那調研,純粹是找虐。
孫大偉遞了兩根菸給他們,自己點了根,猛吸了一口,才慢吞吞問道:“曾毅啊,事情到底是咋個回事,你和叔說說,叔幫你合計、合計,看看還有迴轉的餘地不?”
曾毅聽後,嘿嘿一笑,輕搖手指道:“沒餘地了,上次花子香調研報告的事情,他拍馬屁拍到了張縣長的馬腿上,因爲這事我和他吵了兩句。”
孫大偉和陳赫齊齊豎起大拇指,佩服道:“你小子牛叉,這個小人你也敢得罪,我看張縣長挺賞識你的,要不你去和他說說情,興許就不被髮配了。”
曾毅笑笑後沒搭理這個建議,埋頭繼續工作,他心裡和明鏡似的,孫大偉幫自己可不是出於老同事關心新人。
孫大偉其實是有私心的,他和王斌同時參加工作,可偏偏被王斌死死壓了一頭,熬了這麼多年,連副科長都混不上,心裡別提多憋屈了,所以一直在尋機會反抗,他這是瞧着曾毅這似乎是個缺口,尋思可以挑撥挑撥,叫事情鬧大了,好在張雲龍那上點眼藥。
其實在曾毅看來,孫大偉的小算盤真的是太二了。
要知道眼下王斌看似是副主任,說白了就是個張雲龍的專職秘書,這打狗都要看主人呢,你眼下挑事,不是給主人臉色抹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