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一時啞巴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江筱冉比較冷靜,冷冷的來了句:“光憑能鑑定個汝窯,不算真本事,要是他能撿個漏,帶着咱爸發財,那纔是真本事。”
這言下之意還是小覷曾毅。
曾毅額頭頓時捏了一把汗,這什麼女人啊,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江筱冉也好氣的不輕,伸手便去掐這丫頭的杏腮,訓斥道:“你還是不是我妹妹,居然幫着外人說話。”
“就幫着外人說話,誰叫你平時都欺負我,曾毅,抽她屁屁。”江筱雨回嘴罵道。
曾毅笑着直搖頭,從旁勸解道:“好了,你們別鬧了,小心磕到我的古董。”
二女被這麼一嚇,倒是安分了許多,江筱雨還不忘衝自己姐姐吐了吐調皮的舌頭。
江筱冉懶得理會她,衝曾毅道:“你除了鑑定還有什麼其他本事不?”
“還要什麼本事?”曾毅反問一句。
“撿漏的本事。”江筱冉脫口便道。
“抱歉,我沒有。”曾毅也不假思索回道。
江筱雨聽的急了,問道:“你掌眼功夫那麼好,怎麼會沒撿漏的本事呢?”
曾毅苦笑道:“小姐,要想撿漏也要有那運氣好不,我這個人天生沒什麼運氣,不然你看我這小店也不可能這麼冷清了。”
“這倒也是。”江筱雨聽的在理,連連點頭道。
江筱冉說道:“你老是坐着等天下掉餡餅,當然不可能撿漏成功了,要不這樣,咱們去夫子廟轉轉如何?”
曾毅一怔的,要說撿漏的成功概率,還就得夫子廟的那些地攤上有希望,像店鋪裡撿漏,那是瞎子打燈籠,白忙乎。
不過他一時也走不開啊,苦澀滿臉道:“你們自己去吧,我還要看店呢,再說了,這下雨天不方便。”
“就是下雨天才拉你去,也不看看這鬼天氣能給你招什麼客戶來,走吧。”江筱雨倒是個自來熟,拉着曾毅就要出門。
曾毅執拗不過她,只好答應關了店鋪去夫子廟轉轉。
驅車到地方,雨居然出奇的停了。
走在夫子廟的古玩街上,還別說,遊客依舊不少。
曾毅一左一右兩個長相相同的絕色美女簇擁着,那叫一個養眼,擦身而過的男男女女都爲之側目,男的羨慕曾毅的好豔福,女的則羨慕江家姐妹的天生麗質。
被人如此矚目,曾毅的內心也感覺有些飄飄然,不由有些想入菲菲起來……
“喂,這都走了一路了,你倒是撿漏啊,我的腳啊。”江筱雨叫苦不迭。
曾毅瞥了一眼她的小腳,不禁搖搖頭,穿着個恨天高上街,不腳疼纔怪呢。
江筱冉也有些不耐煩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掌眼師,連買古玩的勇氣都沒。”
這話聽的曾毅有些不舒服,他是沒勇氣購物的人嗎?
當然不是,只是到現在他還沒見到什麼好東西,放眼望去,這地攤上幾乎件件是贗品,哪裡是遍地黃金,分明是遍地的大坑,就等着傻子往裡面跳呢。
“要不,二位你們自己買吧,我在一旁給個參考如何?”曾毅存了心思,想要叫江筱冉自己吃吃苦頭,所以才如此提議道。
江家姐妹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贊同,一起把曾毅扔一旁了,然後抱着胳膊湊到了攤販前,東張西望起來,曾毅在一旁樂的等待看笑話。
這江家姐妹倒也是個能花錢的主,瞅見好的瓷器就買,攤販老闆居然出奇的沒有忽悠他們什麼朝代的真品,這倒是叫曾毅的計劃落空了。
仔細一想,曾毅拍着大腿頓時醒悟過來,感情是她們姐妹太美,美的那老闆都沒心思忽悠了,那直盯二女身體的迷離眼神彷彿是恨不得把這一地的瓷器都白送她們。
“我的媽呀,這美女太漂亮也不是好事啊。”曾毅是一陣搖頭,哭笑不得。
撿了幾個地攤的瓷器,東西買的倒是不少,不過都是現代工藝品,二女這才醒悟過來,感情不是曾毅不出手,而是根本就沒東西值得出手,如此一來,她們也絕了撿漏的心思,一心想買些東西貼補家用了。
“姐,老不死的喜歡泡茶,要不咱們買一套茶具給他吧。”江筱雨提議道。
江筱冉點頭道:“嗯,那地攤上就有,咱們去瞅瞅。”
二女又馬不停蹄的奔過去,可憐曾毅在身後成了苦力,大包小包的都交給他拎,整個胳膊都掛滿了各種袋子,是叫苦不迭。
二女選了一個紫砂壺,本想再配個茶杯的,但是妹妹江筱雨卻相中了一套蓋碗。
蓋碗是一種上有蓋、下有託,中有碗的漢族茶具。又稱“三才碗”、“三才杯”,蓋爲天、託爲地、碗爲人,暗含天地人和之意。在民間蓋碗也指一種齊劉海髮型,因這種髮型的劉海像只碗蓋在頭上而得此名。“茶托”又稱“茶船”。蓋碗茶,須用滾燙的開水衝一下碗,然後放入茶葉盛水加蓋,沁茶的時間看茶葉數量和種類約爲20秒至3分鐘。而在清雍正年間,最盛行使用蓋碗。
便是魯迅先生在《喝茶》一文中曾這樣寫道:“喝好茶,是要用蓋碗的。於是用蓋碗。果然,泡了之後,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確是好茶葉。”在衆多的碗、盞、壺、杯之中,魯迅先生爲什麼單單讚賞蓋碗呢?其中,自有道理。
凡深諳茶道的人都知道,品茗特別講究“察色、嗅香、品味、觀形”。以杯、壺泡茶,不利於察色、觀形,亦不利於茶湯濃淡之調節。杯形茶具呈直桶狀,茶泡在杯中嫩葉細芽全被滾燙的沸水燜熟了,何來品茗之雅趣,只可作“牛飲”;北方盛行的大壺泡茶,茶溫易冷卻,香氣易散失,不耐喝且失趣味。此外,茶泡久了,品質也會下降。無論從品茗鑑賞,或是從養生保健角度而論,用杯、壺泡茶的不足均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