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撐着雨傘來上班,恰好遇到李成慧失魂落魄的步入大樓內,便打招呼道:“李書記,早啊,瞧你精神不好,別是工作太勞累了吧。”
“還好還好。”李成慧開口便是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曾毅皺了皺眉頭,問道:“您喝酒了?難怪你精神不好了,原來是這樣,這的酒風彪悍,沒喝多吧。”
李成慧苦笑不已,曾毅瞅着這表情,知道喝大了,問道:“李書記,是趙書記請客嗎?”
“就是他。”李成慧低頭回了句,聲音中透着惱火。
曾毅聽着不對勁,昨晚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李成慧不會生氣,急忙開了靈眼瞅了瞅李成慧的官氣。
這一看嚇一跳,李成慧的官氣居然削弱了一大半,部分還呈現黑色狀態,這是要吃官司罷職的前兆啊。
曾毅急忙搭上他肩膀,拉着到一旁無人地方小聲問道:“李書記,你老實和我講,昨晚是不是遇到事了?”
李成慧驚訝的看向曾毅,急忙搖頭道:“沒有,我能有什麼事。”
昨晚那麼不光彩的事情他怎麼敢對外說,更何況林子還是縣長跟前的紅人,更加不能告訴。
曾毅眯細着雙眼看人,眼裡透過寒氣,森然笑了笑,拿開搭肩的手,道:“既然你想死,我也不便插手,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別做了人家手裡的刀子,到時候傷人傷己。”
這話透着寒意,直叫李成慧脊椎一寒的,他急忙喊住了要走的曾毅:“等一等。”
曾毅扭頭斜眼看向他,李成慧嘴皮子動動,最後一咬牙發狠道:“我說。”
曾毅嘴角勾笑,這纔像樣嗎,道:“走,去你辦公室詳談。”
到了辦公室,李成慧泡了茶,對曾毅道:“昨晚我被拉去喝酒,喝多了,結果我一醒過來,旁邊睡了個小姐,然後趙傑他們就衝進來對我劈頭蓋臉的訓斥。”
曾毅聽完後抿了口茶,道:“就這樣?”
“他們拍了視頻要挾我,說以後要不護着他們,要我丟官去職。”李成慧說完這話如霜打的茄子,耷拉下來一個腦袋。
“蠢貨。”曾毅放下茶杯,直接丟白眼罵道。
李成慧擡眼看向曾毅,滿臉的困惑。
曾毅道:“這是個局,既然是局,你又何必鑽呢,去報警吧。”
“報警?不行,這絕對不行,就算能還我清白,我這臉也不能丟啊。”李成慧急忙惶恐的搖頭。
當官的好個臉面,而且這些也會被記錄作爲升遷的評估,所以這事李成慧是打死也不肯見光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很多官員爲什麼寧可被要挾,吃啞巴虧也沒報警的。
曾毅也料到他不願意報警,便問道:“昨晚是在哪吃的飯,哪入住的?”
“農家樂。”李成慧脫口道。
曾毅眼裡閃爍出厲芒來,又是這地方,真是陰魂不散,上次他就差點栽倒在此,看來這裡得好好整頓一下了。
“走,咱們去一趟農家樂。”曾毅起身要求道。
李成慧一愣的,不過沒敢多問,立馬跟着起身,然後驅車去了農家樂。
到了農家樂,大堂服務小姐穿着旗袍,危險彎腰服務:“曾鄉長,李書記,歡迎光臨。”
“我找你們經理,不知道他在不?”曾毅問道。
“二位只怕要稍等了,我們經理正在和兩位老闆娘彙報工作,請這麼邊來稍坐休息。”
曾毅聽到兩位老闆娘,跟着走去旁邊餐桌休息,忍不住問道:“爲什麼你們有兩位老闆娘,他們是合資的?”
服務小姐微笑道:“不是的。”
李成慧拉了拉曾毅的衣袖,衝他耳邊小聲道:“你孤陋寡聞了,農家樂的老闆娘可是業內有名的共事一夫。”
“啊?”曾毅吃驚了,這年頭共事一夫的不少,但是敢於明目張膽的叫外人知道的,卻是很奇葩,這種事情躲都躲不及,怎麼還敢曝光呢,難道就不怕道德君子噴死他們嗎?
坐下來,李成慧衝他小聲解釋道:“這個事情說來有些奇葩,農家樂老闆生前沒兒子,所以在外養了不少女人,到了要死的時候,這些女人齊齊來找他要遺產。”
“你也知道的,這樣子的富豪被人爭奪遺產是件很丟人的事情,那場面可想而知有多難堪。”
曾毅點點頭,不解問道:“這和他有兩個妻子有關係嗎?”
“不,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他的正室,都是情婦出身,她們兩個女人很聰明,在所有女人都爭奪遺產的時候,她們沒有要一分錢,反倒是陪伴男人走完了最後一段時光,結果你也知道了,她們得到了遺產,各自擁有了農家樂一半的股權。”
曾毅聽完後,笑問道:“這麼說這位到死都沒個兒子送終了?”
“野種一堆,沒個自己的,媒體披露,好像他根本就不能生育,反正人都死了,咱們也問不着,不過這兩位老闆娘倒是能人,非但沒有鬧分家,還把農家樂發展的井井有條。媒體也讚揚她們,覺得老闆雖然無後,但是得了兩個好女人,幫他撐起了半邊天。”李成慧說的是一陣感慨,看樣子他很羨慕能有如此能人嬌妻在旁。
曾毅冷笑道:“他們能夠有心計謀得遺產,足見他們的能耐,自然明白合則兩利的道理,怎麼可能會分家,做這種蠢事。”
李成慧一愣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曾毅分析道:“面對鉅額的遺產,沒有人是不會有念想的,兩個情婦能夠做到無動於衷,是不是太假了,再說了,你覺得都做人情婦了,還能爲了什麼?”
“爲了錢!”李成慧一驚的,脫口便道。
“對。”曾毅玩味笑道:“漂亮的女人做個老頭子的情婦,難道還能因爲老頭子牀上給力嗎?想想也不可能,所以除了錢,她們不可能付出真心,也真是錢的驅動,她們選擇了不動聲色,這才一舉拿下了這裡。”
“這位先生,你的嘴巴很臭,簡直臭不可聞。”突然一聲清脆的呵斥從走廊傳來,直透過來,帶着滿滿的不爽衝曾毅席捲而來。
女聲很明亮,立馬引起曾毅和李成慧的扭頭看去,只見三人徐徐走來,二女一男。
男的是孫經理,而兩個女人則是春蘭秋菊,美不勝收,她們踩着高跟鞋走來,可說連大堂的水晶燈都頓時黯然失色了。
李成慧一見二女面貌,頓叫糟糕,臉色頓時尷尬到極致,慌張的看向了曾毅。
反觀曾毅,卻是不慌不亂,大有斧子砍向腦袋,臉色不變的架勢,這傢伙好像天生就不知道死是什麼,一點都不懼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