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宇住在郊外的一處農家莊園,四周是茶園,來到此地,只覺得空氣清新的很,讓人心曠神怡。
車入院子內停下,在管家的恭候下曾毅下車。
錢有爲笑道:“兄弟,老孫這的茶不錯,你待會兒可要嚐嚐。”
“一定,一定。”曾毅客氣迴應。
步入門內,曾毅看着屋內的裝飾,不由感慨這屋主人附庸風雅,居然在牆上弄些躶體油畫,畫上男女勾人邪火的很。
“二位在客廳用茶,老爺很快便出來。”管家招呼喝茶。
曾毅落座真皮沙發,也沒什麼怯意,端起茶杯便喝,這一切都落在管家眼裡。
管家步入書房和孫天宇回報:“老爺,他們來了。”
“哦,介紹的這個人你看着如何?”孫天宇放下手裡的書本,摘下老花鏡問道。
管家恭敬回道:“老爺,這人很是老練,從他身上我看不到拘謹。”
“哦?”孫天宇的手指在紅木書桌上敲了敲,最後起身道:“走,隨我去見見人。”
孫天宇出了書房,來到曾毅的跟前。
他穿着中山裝,已是白髮滿頭的他精神狀態不錯,不過曾毅見到他時,眼眸陡然一收的。
孫天宇的眼神銳利無比,可是這眼神太銳利了,銳而緊繃,這可不是正常人才有的眼神。
“《八門寶鑑》中說過,人的精氣神講究的是張弛有度,循環往復,一個人的精氣神是絕對不可能一直緊繃的,如果是一直緊繃,那這個人必定是有隱疾在身,孫天宇這是在與天爭命!”
曾毅心頭雖然詫異,但是面上還是裝出沉着模樣,客氣的和他握手道:“你好,孫老闆。”
“曾醫生真是年輕有爲啊,來,請坐,用茶。”
曾毅坐下,用茶,一舉一動都在孫天宇的觀察中。
說實在話,孫天宇閱人無數,居然看不透曾毅。
曾毅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自然,好像道家人口中說的行雲流水,道法自然。
錢有爲可受不了一直喝茶,忙催促道:“老孫,夫人呢,快叫她出來給曾醫生看看,我告訴你哦,曾醫生的催眠可是神乎其技,說不定一下子就能叫夫人睡着了。”
孫天宇衝曾毅道:“夫人正在臥房,有勞先生挪步了。”
管家忙上前來邀請,曾毅起身卻見孫天宇沒有跟着去的意思,微微一愣的,不過也沒多問,立馬隨着管家上樓。
管家叩開了臥房的門,曾毅進屋,環視一下,在窗臺上見到了周倩倩。
周倩倩的穿着打扮很是怪異,她居然穿着一件男式襯衫,下身不着寸縷,一雙修長玉腿纖細無比的彎曲着。
此刻她正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人進屋來居然連人都不看一眼。
從曾毅的角度看人,恰好可以看見她的側面,露出的這半張臉之美讓曾毅聯想了一句詩句。
“猶抱琵琶半遮面。”
只是可惜周倩倩不是害羞,而是不願見人。
“夫人,曾醫生來了。”管家輕聲喚道。
周倩倩這纔回過身來,她這一回身曾毅渾身一顫的,周倩倩的襯衫胸口居然大開,露出了無邊的春色來,那一抹白皙看的他鼻子有些發溼。
周倩倩看了曾毅一眼,轉而瞪向管家:“滾出去。”
管家老臉尷尬,急忙躬身出去。
門關上那一剎那,曾毅有着羊入虎口的錯覺。
周倩倩站起身來,她的風情讓曾毅傻眼,婀娜多姿走來,蜂腰輕擺,體態迷人急了。
周倩倩走到曾毅跟前,伸出了玉雕一般的白嫩小手來,居然大膽的在曾毅的身上游走起來。
周倩倩環繞着曾毅,好像酒女調情一般的撫摸曾毅,曾毅渾身尷尬,有些結巴道:“夫人,我是來給你治療失眠的,你能不能別這樣?”
“治療失眠?哼,我根本就沒病。”
周倩倩的回答讓曾毅一愣的,他扭頭仔細的盯上週倩倩的雙眼,見她雙眼黑白分明,沒有血絲,的確不是個失眠者該有的症狀。
“你真沒失眠。”曾毅詫異問道:“那你還找人看什麼病?”
豈料門口正站着三個人,孫天宇三人見他落荒而逃,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曾毅衝出門來,見到他們這樣一愣的,立即叫道:“你們笑什麼笑,孫老闆,你夫人她……”
“她不是我夫人。”孫天宇回道。
曾毅心頭一冷笑的:“果然如此。”
趙志國說孫天宇很緊張他的小嬌妻,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但是說給治病時,卻自己不陪同大夫上樓,而是讓管家帶路,這就讓曾毅起了懷疑。
再是進房間,更是見到一個富家太太穿的如此輕佻誘人,更是大膽的進行色誘。
曾毅立馬便聯想到這可能是個局,所以他適時的裝出驚訝模樣質問道:“她不是夫人,那她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屋內的女人這時候走出來,孫天宇對她道:“這裡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這風情女接過了管家遞來的支票,歡喜而去。
錢有爲拉着曾毅回客廳坐下解釋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頭又很疑問,容我和你解釋下,老孫這個人疑心病有點重,這是給她媳婦治病,他不太放心隨便交給一個外人,所以就想試探你一下。”
曾毅心中一哼的,這些他早就已經猜到,不過這表面文章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於是嘴角勾起冷笑,衝孫天宇喝道:“孫老闆,玩我很有意思嘛?既然你如此信不過我的醫德,那麼抱歉,尊夫人的失眠症我不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