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劍的歷史
紅月堡,各部齊聚。
不出所料,戊部竟然是五部中成績最糟糕的一部,損失最大,收穫最小,還把自己的領隊給搞沒了。
但其它隊伍的成績也沒輝煌到哪去,整體上這次行動在驅散上達到了目的,但消滅的亂修有限,對重點人物的清剿更是成果寥寥。
通天三境的亂修如此,兩個金丹大修同樣一個也沒解決,所以,好像誰也怪不了。
拜身教的自視太高,也過低估計了亂修的凝聚力,就是造成這種結果的最主要的因素。
用另外一名剡門提刑的話來說就是,長久的和平,遠離戰爭,已經讓拜身教失去了往日的輝煌。
其實,疏於戰爭的又何止拜身教一家?
這次行動,候蔦的表現差強人意,低調得不像話,完全失去了他往日的凌厲。
李初平把他單獨找了去,“這不是你的風格!如果你盡力,戊部不會損失如此慘重,拜身教方面對我們頗有微詞,尤其是你!
平庸,無爲,獨善其身,不思進取……”
候蔦默不作聲,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腔熱血的律法青年,也不認爲自己在每一次行動時都要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平平淡淡纔是修真。
這是習慣性的批評,李初平發現自己一遇到這傢伙就有些忍不住數落幾句的衝動,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安靜,低調,旁觀,就是他的授意。
話頭又轉了回來,“我知道,你是擔心給王守中惹麻煩!哼,你們這些人,整日介正事不幹,天天以琢磨上意爲榮完全沒了劍修的昂然朝氣。”
候蔦低頭受教,好歹上司還不傻,知道他爲什麼無所作爲,真出了風頭,另外幾名提刑立刻就會懷疑,就更別提如果結下什麼仇怨,未來再有人去找王守中的晦氣。
幫就要幫到位,對打着王守中名號的他來說,平凡無能就剛剛好,過猶不及。
李初平數落歸數落,也是沒拿他當外人,參加行動的五名提刑中,真正說起來還就這個算是真正的舊人。
“說說吧,那個劍修怎麼回事?還有你們戊部三個人怎麼沒的?”
候蔦就裝傻,“都尉,我冤枉啊!我都不在現場,哪裡知道他們怎麼沒的?沒準飛得猛了,掉下去自己摔死的也說不定?”
李初平瞪着他,“你拿我當傻的?幹了一輩子秘諜連這點判斷都沒有?
衆人分頭去追,你除了跟着劍修還能去哪路?別拿曹德安來說事,這麼個渾人能讓你改變心意?”
候蔦本也沒想瞞他,在他看來,和上司拉近關係的最好方法就是分享自己的小秘密,當然,要挑挑揀揀,既顯得忠誠,出事時還有人幫忙背鍋。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大人。
三個人,那劍修殺了兩個,最後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我就把最後一個曹德安解決了。
但我實話實說,當時是想着這人劍技出衆,隱隱有我剡門劍術的影子,懷疑其人是全真叛修。
咱們的人,當然只有咱們自己處置,豈能假手他人?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殺了至少三個拜身修士,若是把他交出去,那萬萬不能再還回來。
有事屬下服其勞,爲免大人擔心,我就幫您把首尾處理了。”
李初平無語,“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
候蔦有些好奇,“大人,此人確實不是剡門劍修,我就很好奇,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在錦繡大陸還有其它的劍脈道統?還是,只是弟子孤陋寡聞?”
李初平想了想,“來自北地?姓石?”
候蔦笑道:“正是如此,看來大人知道他們的來歷?”
李初平嘆了口氣,有些事不該多說,是隻有到了一定地位才能知道的秘密,這個標準一般以金丹爲限,但現在不同往昔規矩鬆散;既然趕上了,也無須遮遮掩掩。
“劍脈,準確的概念應該是,能夠使用飛劍的道派,就這個意義上來說,錦繡大陸確實就只有一個劍脈,就是我們剡門全真。
但使劍的門派在錦繡大陸可不少,其中比較特別的,就是這個北地的石氏黃金血脈。”
這是一段很久遠的歷史,他儘量長話短說,“黃金血脈,就是北地部落文化的一種自我宣傳,很多大部落都以此爲傳承依託,細算起來黃金無數,就是家族傳承的另類自我標榜,沒有實際意義。
石氏只是北地草原無數黃金血脈中的一支,他們的特別在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族中有人練成了一門很厲害的劍術技藝,並一直傳承了下來,這很不容易。
故老相傳,石氏劍術的起源還在錦繡靈機甦醒之前,和我全真教立教時間前後相若,所以也有一種說法就是,石氏劍術也是全真劍術的一個分支,或者說,這兩家的劍術起源其實本來就是一家?
太遙遠了,所以無法證實,但我個人認爲,這也許就是巧合而已;畢竟,我們能修飛劍,他們不能,這就是最本質的區別。”
候蔦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我看其人戰鬥,確實沒有飛劍,但他們好像在持劍上好像別有一功?而且,身體異常強悍,和體脈相比也不遑多讓。”
李初平點點頭,“這正是他們的劍術特點,擅長近身強攻,因爲沒有飛劍,就少了很多的變化手段,而他們對法術好像也不擅長,於是就開發出了一些體修能力,用神通來補足手段的饋乏。
整體來看就有些不倫不類,既有劍術的近身底子,又有體脈的神通變化,合二爲一,在北地也很有些名頭。
他們這一脈,不立國家,宗族相傳;但在草原上石氏也是個相當大的族姓,多了不說,數十萬人是有的,所以整體來看實力並不弱,和等閒一些小國的修真實力也不差多少。
你遇見的這個人應該就是石氏修士,也不知來這裡是落難入夥?還是偶然經過被捎上?
你的處理稍顯莽撞,但當時事情緊急,也不能完全怪你。
這樣做可以,我會在司空府留下檔底,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候蔦就笑,“那就好,我還怕我們和他們是敵對關係呢?畢竟賣石灰的和賣白麪的都水火不容……”
李初平掃了他一眼,“全真教有這麼不容人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