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我跟你一起回去!”海沙追上來。
“別急着走啊!我們一起去喝咖啡啊!”初珞也大嚷嚷着追上來。
我心裡越來越煩躁,沒好氣地說:“別跟着我!煩不煩啊!”
等我一口氣衝出活動中心大樓,忽覺身後沒人,回頭一看,海沙和初珞都沒影子。
海沙怎麼沒跟來?
想了想,剛纔我似乎說了句氣話,難道海沙生氣了?
可那句話我是對初珞說的,不是對海沙說的啊!
往一樓大廳張望一下,沒見海沙的身影。
他不會真生氣了吧?那句話我不是對他說的啊!
對了!給他打電話!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海沙。
鈴聲響了好幾聲,終於接通,我急忙說:“喂!你怎麼還不下來,不是要回家嗎?”
“不是你說讓我和初珞去喝咖啡?”海沙的聲音淡淡的。
“你……你真的要去?”我的聲音弱下來,心裡一陣難受。
“我在考慮。”海沙的聲音有點怪,好像重音了。我奇怪的一擡頭,看到海沙不緊不慢的從大廳走出來。
掛了電話,看到初珞跟在海沙身後,想說的話又咽回去。
我呆站在大門外看着他們,他們也停下腳步看着我。
初珞微微一笑,走到海沙身邊說;“小魚,你先回去吧,我和海沙去喝咖啡。我們有很多話要聊呢。”
我看向海沙,海沙卻沉默着不說話。
動動嘴脣,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好”字。這種苦悶的感覺是什麼?
“海沙,我們走吧,站在這裡太惹眼了。”初珞看看周圍許多停下腳步注視海沙的學生說。
雖然海沙戴着墨鏡,我卻能感覺到他看着我。我又動動嘴脣,剛想說讓他跟我一起回家,初珞卻搶先說:“小魚,你不能總黏着你表哥啊,他也需要交朋友,不能老圍着你轉啊!”
初珞說得很溫婉,但她的眼神卻帶着威脅,好像我要是敢破壞她,她就跟我翻臉。
我呆看了他們一會,低下頭低聲說:“你們去吧,我回家了。”
說完,我轉身大步離開。
如果是別人,我一定不會讓海沙去。可她是初珞,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不想失去她。如果海沙真的喜歡上初珞,我會祝福他們的。
無論如何,海沙對我來說太優秀了,是我配不上他。他應該有更好的選擇,不必死守着我這個男人婆。
手機忽然響起短信提示音,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海沙發來的一條短信。
停下腳步,打開短信,上面只有幾個字:你真的走了。
我覺得這幾個字非常刺眼,好像是質問,又好像是責怪,更像是濃濃的失望。
爲什麼是失望呢?
我讓海沙失望了嗎?
回頭看向活動中心大樓,遠遠的看見大廳門口已經沒有海沙和初珞的身影,圍觀的學生們也都散去了。
他們真的去喝咖啡了……
我有點失落的低下頭,看着手機上那幾個字,心裡空蕩蕩的難受。
忽然手機響起來,是宇文悠靜打來的,我點了接聽鍵。
“喂?”
“小魚,那個艾倫是怎麼回事啊!聽說你們走了他就賴着不走,說要等你們回來。”
“啊?他在醫院呆着沒走?”我挺驚訝。
“是啊!說幫我照顧李奶奶,現在正陪着李奶奶說話呢!”
“哎!”我頭痛地捏捏眉心,“這個艾倫!真是個大麻煩!”
“艾倫交給我吧,你帶我去醫院,我把他帶走。”
突來的聲音把我嚇一跳,差點扔了手機。扭頭一看,竟然是金晟非!
眼前的金晟非好像變了個人,頭髮很自然的趴在頭上,沒有再用髮膠搭理出帥氣的髮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隱隱沁出些血跡。嘴角紅腫着,嘴脣也破口了,整張臉看起來慘兮兮的。
他的衣服也換過了,衣料樣式看起來很普通,我還從來沒見他穿過這麼普通的衣服。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既沒有怒氣也沒有怨氣,往日裡那種囂張輕浮蕩然無存,好像一瞬間變成熟了。
“金晟非……”
“吧嗒!”
手機還是掉地上了,我回過神想去撿,金晟非卻搶先一步撿起來遞給我,“怎麼這麼驚訝?你應該知道我爸揍了我一頓。”
我眨眨眼睛,握緊手機,怎麼沈博沒有打電話給我?他不是在金承天的公司盯着嗎?
“小魚!小魚!”身後傳來晏於安的叫喊聲,我轉頭看去,只見晏於安穿着道服焦急地跑過來。
“小魚!對不起!我不該勉強你!請你原諒我好嗎?!”晏於安跑到我跟前爆出一串道歉的話。
“不想捱揍就滾遠點。”金晟非平淡地說。
“怎麼剛走一個又來一個!”晏於安愕然瞪着金晟非,“我不信我打不過海沙還打不過你?”
“晟非可不是一個人哦。”
又有聲音傳來,我再次轉頭,看到兩個金光閃閃的帥哥邁着悠閒的步子,從金晟非身後的林蔭大道緩緩走過來。
周圍再次響起雜亂的竊竊私語,不少學生都駐足看向我們這邊,因爲海京大學的黃金鐵三角聚齊了!
金氏珠寶的少爺金晟非,萬煜集團的少爺万俟珺,東昇企業的少爺夏潯。
他們三個帥哥闊少在我休學的時候已經名揚整個海京大學,被同學們稱作黃金鐵三角。初中的時候我還跟其中的万俟珺打過架,打架的原因已經記不清了,隱約有點印象是個小誤會罷了。
“呵呵,男人婆,一年不見,變得不一樣了啊。”万俟珺笑呵呵地走過來,揚手搭在金晟非肩上,看向一臉錯愕的晏於安,“跆拳道社主將,我陪你玩玩怎麼樣?”
“你們三個人很多嗎?我們跆拳道社人更多!”晏於安顯然有點底氣不足。
“打羣架會被取消社團哦。”一臉淡漠的夏潯淡淡地說。
晏於安臉色一僵,乾脆不再理鐵三角,轉而對我說:“小魚,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爲難你的,誰知道那個沐櫻琪會發瘋啊!”
我不耐煩地皺皺眉,“我很忙,先走了。”
這次沒有人再攔我,晏於安只是不甘心的叫了我幾聲,見我不理他也沒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