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運用《天火凝兵術》凝練出來的飛劍“青萍”和他心意相通,所以就算那赤發老者修爲已經是築基五重,也還是被他一劍就斬掉了頭顱、擊碎了神魂。
但這並不代表着常昊就可以肆意越階擊殺修爲超過他的修士了。
只不過赤發老者畢竟只是二流勢力出身,修爲雖然比常昊高上一點,但除了一手火鴉法術以外,就再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來和常昊相抗衡。
而且因爲看到常昊表現出來的修爲只有練氣十二層,赤發老者心中也有一絲輕視,所以纔在觸不及防之下被常昊一劍斬殺。
在斬殺赤發老者之後,常昊甚至連劍招劍意也沒有用,便又將烈火‘門’剩下的兩名修爲還不如他築基期修士滅殺了。
這頓時讓流雲派的衆人覺得他高深莫測了起來,儘管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修爲只有練氣十二層,但是修爲已經是築基四重的孫姓中年也非常恭敬地在“百變雲霧陣”中給他引路。
畢竟他也只能在赤發老者手下苦苦支撐,而常昊三劍就將烈火‘門’的三個築基期修士給滅殺掉了,自然讓他震撼不已。
“百變雲霧陣”中顯‘露’出一條小路來,孫姓中年輕輕一笑,對着常昊道:“道友,請跟我來,出了這‘百變雲霧陣’就是我們流雲派了。”
在一片茫茫雲霧中走了片刻,常昊便跟這流雲派的衆人出了這“百變雲霧陣”。
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了起來,這是一片小山谷,有幾十個人正翹首以待。
爲首的是一個鬚髮皆白搖搖‘欲’墜的老者,常昊一眼看過去,就發覺他氣血已衰,恐怕命不久矣,孫姓中年人連忙迎了了上去,一把扶住了這名老者,然後有些悲痛地對着常昊說道:
“這是我們流雲派的吳長老,因爲掌‘門’已經戰死,所以流雲派現在的大小事務都由吳長老來決定。”
吳長老顫顫巍巍地從孫姓中年手上掙脫了出來,輕咳了兩聲,然後對着常昊拱了拱手:
“老朽流雲派長老吳‘波’,見過道友,多謝道友的救命之恩,鄙派上下感‘激’不盡,不知道友何方人士,到我們流雲派來有何貴幹,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站在孫姓中年一邊的項青一聽這話,連忙‘插’口道:“吳長老,
這位前輩是乾元宗的人,是我躲在凡間時碰上的,他正好要找我流雲派的位置,我就帶他來了。”
吳長老瞪了項青一眼,然後等着常昊的話。
常昊肅容道:“在下叫常昊,乃是乾元宗弟子,這次是奉了宗‘門’之命來給你們流雲派送請帖的,我們乾元宗左神通師叔已經成就金丹,不日就要舉行金丹大典,希望你們流雲派能夠派人來參加。”
聽到常昊的話,吳長老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一絲喜‘色’來。
他壽元將盡,修爲卻始終卡在築基六重,現在又受了重傷,已經不可能突破到金丹期了,甚至連結成僞丹都不可能,此刻卻聽到乾元派又新出現了一個能夠舉行金丹大典的修士,心中自然非常複雜。
但現在流雲派正遭受危機,有滅派之禍,好碰到乾元宗的弟子,無論這個乾元宗的弟子能不能夠挽救流雲派,始終是一個希望。
流雲派畢竟是乾元宗的附屬勢力之一。
吳長老心中雖然已經認定了常昊的話,但也還是輕咳了兩聲,問道:“不知道友有何憑證?”
項青急道:“吳長老,常前輩的確是乾元宗的人。”
那吳長老沒有理會項青的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常昊。
常昊輕輕一笑,將自己的身份‘玉’符拿了出來,往吳‘波’面前一送,身份‘玉’符上面的幾個字散發出血紅‘色’的靈光,這是身份‘玉’符在自己手上的標誌。
然後常昊又遞出了一份紅‘色’的‘玉’帖,這是乾元宗邀請流雲派參加金丹大典的請帖。
吳長老接過那份紅‘色’的‘玉’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高聲道:“果然是乾元宗的道友,請恕小老兒無禮了。”
說着有嘆息了一聲:“貴派舉行金丹大典的確是一件大喜事,只是我們流雲派危在旦夕,恐怕是難以前去恭賀了。”
常昊心裡明白,這吳長老是在向自己和自己背後的乾元宗求援,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
從項青哪裡聽來的信息來看,烈火‘門’築基期修士足足有二十多名,修爲最高的也有築基八重。
而眼前的流雲派一批人中築基期的修士只有八九人而已,修爲最高的便是眼前的吳長老,聽項青說已經是
築基六重,但是他身受重傷,根本算不得一個戰力。
而想要憑剩下的這些修士們和烈火‘門’抗衡也不太可能。
就算常昊願意幫助他們,估計也是無濟於事,他雖然是乾元宗的人,但畢竟天高皇帝遠,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而且烈火‘門’中有築基八重的修士,常昊有信心保住自己的‘性’命,但說要保住流雲派卻千難萬難。
只不過這是宗‘門’任務。
常昊猶豫了片刻,然後對吳長老沉聲問道:“將你們和烈火‘門’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我說一遍吧。”
吳長老重重咳了兩聲,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示意幾個練氣期的弟子都散開,然後對着常昊說道:“常道友,我要坐鎮‘百變雲霧陣’來抵擋烈火‘門’的襲擊,就勞煩道友陪我這個遭老頭子了。”
常昊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吳長老便開始解釋了起來:“我們流雲派當年也是一流勢力,祖師絕學《流雲劍經》聞名天下,方圓千里都是我們流雲派的地界,只不過只從祖師隕落之後,後輩弟子不孝,不能繼承祖師遺志,數百年來竟無一人再成就金丹。”
“流雲派也因此淪落成爲了二流勢力,就算如此,派中的築基期弟子也越來越少,慢慢地從二流勢力中的佼佼者變成了二流勢力中墊底的存在。”
說着他苦笑了一聲,看了看自己附近的幾名築基期修士,然後又嘆道:
“而到現在,我們流雲派中就算加上小老兒也不過只有九個築基期修士了,算是徹底跌出了二流勢力的範圍,我就算身死之後在九泉之下也無顏面對祖師了。”
他眼中流‘露’出悲痛的神‘色’,周圍的幾人都咬牙切齒了起來。
項青雙目赤紅,厲聲道:“這都是烈火‘門’乾的,有朝一日我一定將烈火‘門’給滅掉!”
吳長老輕輕搖了搖頭,繼續對着常昊說道:
“原本我們流雲派雖然慢慢沒落了下來,但祖師畢竟和乾元宗有過一段淵源,所以附近的幾個勢力雖然偶爾會暗中打壓我們,但還不敢明着欺上‘門’來,但是在半個月前,烈火‘門’在和我們流雲派‘交’界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靈石礦之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那條靈石礦脈有一大部分是
在我們流雲派的地界內,他們烈火‘門’雖然偷偷‘摸’‘摸’地準備開採,但始終還是被我們給察覺到了。”
“於是掌‘門’便帶了一批人去質詢,一開始烈火‘門’說他們只是準備開採在他們境內的靈石礦,沒有侵犯我們流雲派的利益,後來又說要和我們流雲派合作開採這條靈石礦,大家五五分成。”
“這條礦脈的大部分是在我們流雲派境內,但烈火‘門’的實力要比我們流雲派的實力強上許多,掌‘門’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同意了,然後便回來準備組織人手去開礦,但沒想到在半路上竟然被人襲擊,掌‘門’也因此受了重傷,但還是逃了回來。”
“回來後掌‘門’將正在閉關的我叫了出來,說懷疑是烈火‘門’在半路下手,不知道烈火‘門’爲什麼突然背信棄義,要我將祖師留下來的‘百變雲霧陣’啓動,防備烈火‘門’隨時突襲上來。”
說道這兒吳長老輕輕一嘆,臉上滿是自責的神‘色’,然後又繼續說道:
“流雲派中也只有我對陣法稍微有點興趣,能夠控制祖師留下來的‘百變雲霧陣’,只不過我當時心疼開啓‘百變雲霧陣’每天消耗的十塊中階靈石,所以沒有聽掌‘門’的話,而是獨自去了那座靈石礦查探,也因此釀成了大禍。”
他一臉黯然,輕聲嘆道:
“我去那座礦脈查探時,終於搞清楚烈火‘門’爲什麼要襲殺掌‘門’,想要回去把陣法開啓時,卻已經晚了,烈火‘門’果然襲擊了流雲派,掌‘門’爲了保存我們流雲派的最後一絲火種,施展秘法攔住了烈火‘門’的‘門’主,讓項青突破了烈火‘門’的包圍。”“隨後掌‘門’戰死,其他弟子也死傷了不少,烈火‘門’幾乎馬上就要攻破我們流雲派的駐地,這時我纔剛剛趕回來,連忙讓剩下的弟子撤回了駐地,但自己也被烈火‘門’‘門’主打成了重傷,但總算將‘百變雲霧陣’開啓,將烈火‘門’的人攔在了外面,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