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更新補充了後半章......)
“看見那幢高樓沒?”紅疤突然指了指他望着的大樓,“那是弗爾斯大廈,從這兒跑到樓頂你需要多少時間?”
我歪過腦袋目測了下距離,目視距離大概在1100米左右,應該和旁邊的紐約中央火車站處於同一水平位置,而高度則是中央火車站中央大廳的5倍,大概在120米左右。如果在大樓頂上設置狙擊位,那麼火力可以覆蓋整個公園。
“大概15分鐘。”我等着紅疤下邊的話。
“15分鐘,我不是說直線距離,小子。嗯,讓我想想,你確定?15分鐘?”
“我確定,假如樓裡的電梯正常的話,否則我大概需要25分鐘。”
“看來應該讓我那個當田徑教練的表兄見見你了,閃電俠。”紅疤低頭看看錶,從包裡抽出個手機扔給我,“現在跑一次,在樓頂給我打電話。”
接過手機,我瞅瞅他,他的眼神肯定。我呼了口氣,向着大樓方向開始跑了。剛纔目測的是直線距離,現在跑在地面上路程的確增加了好幾倍。不過在我的預計之中,公園中騎車跑步鍛鍊的人不少。多了一個跑步的我也沒人注意,我很順利的穿過第七大道來到弗爾斯大廈樓下,時間剛剛過去9分鐘。
但在上樓頂的時候我遇到了麻煩。弗爾斯大廈總共有86層,79層以上就是工程用房和享這幢大廈所有權公司的一個展示部門。電梯到79層就中止了,而想繼續向上就只能通過這家公司和工程電梯。
我第一次從電梯出去就被兩個保安攔在門口,這才發現了這個問題。無奈之下只有回頭下去,換了一部電梯。只有從電梯頂部的維修通道上去了。乘着電梯沒人,我掀開頂蓋爬上電梯頂,電梯在79層停下來,但電梯井卻是一直向上通到頂層的。
順着扶梯我爬了上邊的7層,等鑽出去,站到樓頂,剛好一刻鐘。
“紅疤,我到了。”我面向中央公園,視線的確覆蓋了整個公園。
“OK,夥計。我看到你了,你真是個比猴子還快的傢伙。行了,下來吧。我們去喝一杯。”聽口氣紅疤在用望遠鏡看着我。
下來的時候同樣費了一番周折,而且剛纔從電梯頂蓋上去的時候就被保安從電梯裡的監視器上發現了。電梯門剛開就被保安堵住了。好在我做了準備,門一開,我就把外衣罩在保安身上,擠在進出電梯的人羣中跑出了大廈。一切順利。
“夥計,你可真不賴。老闆沒看錯人。”紅疤在大廈側邊等我,他的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輛紅色克萊斯勒。人也穿的漂亮起來坐在車裡,我納悶着坐上了車。
“帶你去個地方快活一下,我們工作很辛苦不是嗎?”紅疤發動了汽車。
紅疤沒有說去那裡,我坐在車子裡也看不出要去那裡。紅疤沿着哈德遜河一路向北,方向好像是北邊的富人區,一路上紅疤幾乎無話,這很難得。剛剛閉眼想休息會兒,紅疤停車了。
“夥計,我們總得先吃點東西再說,派對還晚着呢。”紅疤拉着我進了一家快餐店,一坐就是三個多鐘頭,我的腦袋快被他那張再次發動起來的嘴給轟傻了。直到他的手機響起,我們纔出發。
我們最後的目的地是位於紐約北邊的富人區格林尼治村外圍的一所私人山莊。快進門時紅疤從後座上取出一個袋子扔給我,裡邊是件西裝。在門口紅疤居然向門衛出示了一張請柬,而山莊的院子裡停滿了高檔轎車。看來今天參加派對的都是些上檔次的人物。
“嘿,夥計,放鬆點兒,我們只是來陪老闆玩的。主角不是我們。”紅疤看我穿着正裝有點彆扭,拍了拍我的肩膀。
很快,瓊斯和洛克菲洛出現了,只是遠遠得衝我和紅疤點點頭,繼續和其他人交談。而紅疤在我扭頭打招呼的幾秒鐘時間內就和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粘在一起,丟下了我。說實話這種全是西方人的高檔派對我從未參與過,儘管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大半年。
請柬上的主方署名是福特,沒聽說過。但這裡的一切顯示,這是個混跡上流社會的人物。除了洛克菲洛,我還在這裡發現了紐約州一些**官員。非常意外的是,在洛克菲洛身邊還看到了一個我此前只在照片中見過而從未接觸過的中國人——丁俊。他的公開身份是臺灣中華總商會駐美辦事處代辦。但具我們掌握的情報,他是臺灣在美國國會遊說團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而且是此前幾筆美國對臺軍貿的重要經手人。但他和洛克菲洛公開共同出現這還是第一次。
我要了份甜點,找了個角落細細觀察着洛克菲洛和瓊斯。丁俊看來和洛克菲洛沒有刻意在談什麼,沒聊幾句丁俊就轉向紐約州的幾個官員。而派對的主人到目前還始終沒有露面。
“範,不用這麼深沉。現在是歡樂時光。”紅疤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身邊帶着那位火辣美女,嘴巴很大,笑起來相當迷人。正用身體僅僅纏繞着紅疤。“看看這些人,他們纔是這裡的主角,我們不過是來陪他們玩的。及時行樂,兄弟。”
紅疤說着從身後拉出一個棕色皮膚的女人推向我。我笑笑,順勢摟住女人。
“夜色挺美,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我把女人摟在懷裡,順着女人柔滑的肩膀向下撫摸着她身體的曲線。
“你肯定我會聽你的嗎?”她微微和我來開了點距離,微笑着沒有拒絕我的撫慰。
細看之下,這最多是個20歲的女孩,臉上還有淡淡的一層雀斑,按歐美的審美觀念,應該是個秀色不錯的女孩,但說不上是美人。只是年輕在她身體上體現無疑,曲率動人,手感更是沒說的。
“月色撩人,及時行樂。”我堅決的盯着她的眼睛,把手放在她的臀部。
“叫我茱莉。”她笑了,把可人的脣貼了上來。
“嘿嘿,看,這是誰?我們的中國‘英雄’。”還未品嚐女人的滋味,就被身後的哄叫給打斷。
背後站着幾個熟人,西班牙人的保鏢。在這裡見面,出乎我的意料。但更不想在這裡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拉着茱莉準備離開。
“茱莉,還記得我的小弟弟嗎?它在想你啊。”不知道爲何今天這些西班牙人的“興致”這麼高,沒有輕易放過我的意思。我瞅瞅遠處,迭戈也出現了,正在和瓊斯談笑。回頭看了眼這些保鏢,還是不打算和他們糾纏,拉着茱莉走開。
“嘿,茱莉,如果他滿足不了你記得回來找我。哈哈哈……..”背後傳來猥褻的笑聲。
本來想拉着茱莉離開的我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甩開茱莉,回身向這個挑釁我的傢伙衝去。這時才認清楚,這個人就是那天在走廊中被我壓在身下的傢伙。
“夥計!別衝動!”紅疤突然從後邊衝上來拉住我,“這是他們的地盤,派對是迭戈的。”紅疤在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
“操!”我用中國話罵了一句,衝他們比了中指。紅疤沒來得及拉住我的手。
“這裡不是個好地方,如果你想好好玩,我會讓你過癮。”這個人見我被拉住,走到我面前,仰頭盯着我的眼睛,他是個小個子。
“我們又見面了,中國小子。”迭戈忽然出現在我們身邊。“槍錐,你在招呼我的客人嗎?”
“是的,老闆。你看我把女人都送給他了。”槍錐的話又引起了周圍幾個人的鬨笑。
“迭戈,你們好像在欺負我的人。”瓊斯也來了,拍拍迭戈的肩膀。接着向紅疤使了個眼色。
“哦,我想應該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對嗎?槍錐。”現在雙方都在控制自己的人。
“是的,老闆。沒有這種問題。我去再找個女人。”
“好啦,我的客人們,這是歡樂時光,願大家有個愉快的夜晚!”迭戈提高聲音,向衆人舉杯。
紅疤把我拉到外圍,瓊斯過來先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丟下句話。
“年輕人,記住你的身份。紅疤你給我看住他。”
“範,用不找和他們生氣,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只是陪老闆來玩的。當然了除了玩還要保證老闆的安全,我們是保鏢,明白嗎?”紅疤見我有點詫異,接着又說“不過在這種地方,你看看,也不會用得到我們。”紅疤指指泳池邊上的幾個人,“看見沒,那些都是州警。今天州務卿也在這裡,按照保安條例,州警會控制這裡的一切。所以,我們還是放鬆些。”
“紅疤,希望下次你在做事前給我講明白,除非你不信任我。”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嘿,老兄。我不信任你?別這麼想,我們是搭檔。瞧,舞會開始了,去找你的小美人吧,別真讓她和別人跑了。”紅疤給我打個哈哈,沒有直接回答我。
我找找茱莉,她果然早就跳進舞池和另幾個女伴盡情的跳舞。而我卻沒了興趣,和紅疤圍在幾個人身後聽一個酷似財政官的傢伙對經濟大發評論。
舞曲剛剛落下,人羣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和響亮的口哨聲。我和身邊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在衆人的目光下,洛克菲洛牽着一個女人慢慢走入舞池。此時,我也明白了爲何大家都將目光毫不吝嗇的投向這兩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投給了洛克菲洛身邊的女人。
如果說以前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所謂“尤物”的美女,那麼,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則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如此吸引人的女人。純粹的金髮藍眼,高挑的眉毛配着小巧而挺立的鼻子。一件銀色晚禮服恰好包裹了她那高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衆人的目光下,她靠在洛克菲洛身邊,頻頻微笑着向大家點着頭。雍容不失俏皮。
舞曲再次響起,洛克菲洛與女人擁在一起,和着輕快的樂曲邁動舞步。
“凱瑟琳,是個美人兒。看你那個樣子,你想認識嗎?”其實紅疤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正對我說話,眼睛卻不在我身上,甚至未從舞池中央的凱瑟琳身上離開一分。
“她是老闆的女人,我不是傻瓜。”我推推紅疤,讓他回過神,就在此時,身邊擠過一個人,耳後脖頸上的一句熟悉的紋身從我眼前閃過。
“我們都是超級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