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月容一口熱茶噴涌而出,這時盈盈是要賴上她了啊,到時候被她京裡的家人知道了,會不會說是沈月容給出的餿主意,才讓時盈盈有恃無恐,二品官,我們家景淮才四品,到時候豈不是要惹禍上身。
“別,我可不養你啊!”
時盈盈又白了沈月容一眼,還是上前給她拍背順氣:“瞧把你嚇得,誰要你養了,我到時候拿着嫁妝來找你,跟你學着做生意賺錢,要是虧了就給你當個護衛什麼的,養活自己沒問題吧,這點要求難道你都不能答應?”
“虞襄的事情你那麼上心,我這點小事你都不肯點頭,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
時盈盈氣勢洶洶,兩眼瞪的圓溜,看着沈月容,好像沈月容一旦開口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立馬就給她吃掉似的。
沈月容欲哭無淚,當然是當朋友了,但是這明顯是趕鴨 子上架嘛!
“好好好,但是你回去別打那個姓周的了,你們好好說,慢慢解決,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你這打一次跑幾天,這樣也不頂事啊。”
沈月容雖然沒見過時盈盈的名義丈夫,但是想來也確實可憐的很了。
時盈盈這才收回了怒氣,擺擺手十分敷衍的點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多學學你的那些奸詐手段,你別以爲我不會,我就是嫌麻煩,所以能動手我就懶得嗶嗶,浪費時間!”
算你牛,比我沈月容還狠,還不受束縛,牛牛牛!
兩人不知不覺聊到快天黑才各自回家,顧景淮已經等候多時,尤其知道沈月容是跟時盈盈在一起,他可是不放心的很。
“你跟她就這麼多話說?一聊聊一下午了。”顧景淮的語氣明顯的不滿。
沈月容笑着說道:“你不覺得盈盈跟我很像嗎?”
顧景淮毫不猶豫的搖頭,時盈盈他是從小便認識的,從小就沒個女人樣,講話粗魯,言行粗魯,也沒什麼腦子,哪有半點跟沈月容像的。
沈月容在他心裡就是世間最美好的存在,又漂亮,又聰明,撒的了潑,做的了飯,賺的了錢,開的了荒,簡直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別人莫說很像她了,哪怕有一絲絲的像,只怕都得燒高香了。
沈月容說道:“盈盈她雖然看着很放 蕩不羈,但是很有想法,也很有善心,上次幫了那個落魄書生,這次又幫了我。你再看她,雖然嫁人了,但是不滿意夫婿,便要合離,人家不同意,她便打了人家,一點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要我說,她比我們那個年代的女子都還要有氣魄,我很喜歡她。”
即使在新世紀沒有被休這一說了,但是若女性想離婚,還真沒幾個能做到時盈盈這般的,更何況是這種封建社會,沈月容今日跟時盈盈的談話,真的是覺得自己大開眼界,不管什麼世界,都不乏特立獨行的人。
只要自己有思想,有底線,不管到什麼地方,都可以儘量讓自己過的自由自在。
顧景淮臉色並不好看,他認識時盈盈十幾年,可從來沒覺得時盈盈有這麼多優點,怎麼沈月容認識她沒幾天,便看她哪裡都好了。
他伸手摟着沈月容:“你纔跟她認識多久,你就這樣誇讚她,你怎麼沒這樣誇過我?”
又來了。
沈月容捧着他的臉蛋認真的說道:“我們家景淮最好了,長的最俊俏,身材也最好,腰細腿長,武功最高,辦事最利索,也最……”
顧景淮早已貼上薄脣,細心品嚐這如蜜一般的脣瓣。
……
“管家,我可聽說昨日因爲李柔之事,少夫人差點摔倒?”顧景淮又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的這事,簡直肝火要爆炸了。
黃管家面露難色,趕緊解釋:“你可別怪少夫人,當時她和姚家的少夫人進去了,都是女眷,暗衛們也不好跟着,她不說肯定是因爲反正沒出事,說了怕你擔心。”
黃管家不怕捱罵,他就怕自家少爺和少夫人吵架,到時候這個府邸都得跟着遭殃,所以第一時間先撇清沈月容的。
顧景淮的拳頭緊緊攥着,千防萬防還是差點出了事,不過沒想到這事時盈盈倒是辦的漂亮,下次可以考慮給她一點幫助,這要不是李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他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雖然是王若推的,但事情因李柔起,當然,王若也不能瞥的乾乾淨淨。
“吩咐下去,讓人去查查李家和王家往年的稅目,王家嚇唬嚇唬就可以了,李家重點查,不管能不能查到東西,都要大張旗鼓。切記,不要告訴少夫人。”
這商家誰不是兩個賬目,他太清楚不過了,只要賬目做的漂亮又有節制,很難看出什麼的,尤其這些老狐狸,一般也不會太傻太過分,顧景淮知道有可能查不出什麼大東西。
王家主要就是提醒一下,而李家的典當行想必很容易 查出什麼東西來,雖然不一定能定罪,但是大張旗鼓的,便能讓他們聲名更加狼藉,別的商家也不敢再跟他們有什麼瓜葛,給他們家一點教訓,就當給沈月容報仇了。
黃管家點頭,都要冒冷汗了:“是,我立馬吩咐下去,這李家最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少人上門鬧,我們去查,也是應當的。”
顧景淮真是不甘心,他的女人都敢欺負,要不是怕沈月容會說他,他簡直恨不得親自登門給他們一人一腳。
再說自家這個小丫頭,出了事也不說話,就自己承擔着,太懂事也不見的是好事,明明顧景淮的身份能幫她辦很多事情,爲什麼總要自己解決,真是太逞強了。
顧景淮安排的這些,沈月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但是大家只說李家被人舉報的,而王家跟李家關係最好所以被牽連了,沈月容也就沒有多想。
而本來想象中會很快報復的李家,也因爲查稅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暫時沒有功夫來對付沈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