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安撫似的拍了拍虞襄的手,繼而搖頭:“放心吧,她的小動作我早有防備傷不了我的根本,不過就是一些抄襲模仿的手段罷了,再說回你。”
“我從她言行中我看出她是恨嫁的,並不是襄兒說的那般爲了孝順不願意早早嫁出去,那既然如此,她必然是因爲親事不滿意,而我看她每每提起姚軒都是十分的神采奕奕,我猜測是跟此事有關。”
沈月容看出來李柔對虞襄能嫁給姚府這事,十分的酸,但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而且少女欽慕優秀男子算正常的吧,所以她只能說是猜測了。
虞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看來這親事不能拖了,之前想着虞襄太單純了,多留虞襄一年,這要是真的被人惦記上,還是這麼有心計的女人,那誰知道會生出什麼變化,這姚家的親事可是頂好的。
虞襄臉色紅了紅,繼而又變的慘白:“娘,李柔,李柔確實經常問我姚軒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剛開始她比較經常問起哥哥,後來不知道怎的,就問起姚軒了,我只當她關心我……”
虞襄的頭低了下去,她是單純,但是不代表傻,那些交際她不屑去參與罷了,真要做起來哪裡能有那麼差,畢竟她見的太多了,這會兒一細想,好像李柔真的一直都有所圖謀。
虞夫人唉聲嘆氣,繼而又對李柔恨的牙癢癢:“襄兒,明日我便去跟姚府夫人商量一聲,就找個好日子嫁過去吧,不然娘實在不放心。”
虞襄沒想到她娘是想出這樣的辦法,她也喜歡姚軒,反正遲早要嫁,她便默認的不說話。
沈月容不太瞭解他們兩家的情況說道:“虞夫人,那只是我的猜測,到底如何我還是沒有了解清楚的。”
沈月容也不認識那個什麼姚軒,誰知道是什麼人,若是因爲她的推測便讓虞襄的婚事提前,她還真的說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
“顧夫人,這次真是多謝你了,不管她的目的如何,自然是衝着襄兒來的,姚家有京中勢力,對我們襄兒也是愛護的,這樣也能更好的保護我們襄兒,反正遲早都要嫁過去的,到時候還請顧夫人賞光了。”
“襄兒日後也不會帶包藏禍心的人來你這,省的又給你添麻煩,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虞夫人跟虞襄一樣心存愧疚和感恩,畢竟沈月容幫了她們大忙,如果只是爲了自己的生意不想跟李柔接觸,大不了連虞襄也不接觸便罷了,可是沈月容卻沒有放棄虞襄,反而幫她們揭穿了李柔的真面目,在這過程中還讓自己的生意受損了。
“襄兒若成親,我定會去的,生意上都是小事,我 日後會自己從李家找補回來的,虞夫人莫要內疚。”
沈月容點頭說道,這虞夫人說的也有道理,就算李柔不是衝着姚軒來的,那也肯定是跟虞襄有關,自然是姚府勢力更大一些,更能保護好虞襄,而李柔以後不能再繼續接近沈月容,自然也就沒那麼容易竊取一些商業上的消息了。
話都說到這了,又是在花容月貌,沈月容便直接邀請他們去了花開並蒂,挑選新嫁衣,虞夫人這才鬆了口氣,放鬆了一些。
虞襄雖然還在傷心難過,但有沈月容陪着又好事將近,便也舒心了一些。
而李柔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之前抄的那些元素和款式倒是讓家裡生意好了一些,而這次幹香椿的事情沒打探出來,自己爹爹雖然不至於責備她,但也是給了點臉色的,這些都已經算小事了。
而姚軒和虞襄的親事本來是明年的,現在居然提前到了下個月,實在讓她不得不心慌,而最讓她慌亂的便是虞襄最近以身體抱恙不見她,連沈月容也說太忙不見她了。
她思考了幾日,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難道,是沈月容對虞襄說了什麼?讓虞襄對我有了別的心思?”
想到這個可能,李柔的心被高高的懸掛起來,這些年她處心積慮的接近虞襄就是看中虞家的身份和傻乎乎的性格好利用,這些年她也確實利用虞夫人和虞襄給自己造勢,還拿到了不少商業上的東西。
而最重要的便是親事了,李柔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還是在這最後一年裡除了轉折。
不行,這時候絕對不能跟虞襄疏遠,沒有虞襄這顆棋子她怎麼接近姚軒,怎麼給自己製造出最好的名聲,青州最漂亮脾氣最差的虞襄,只有李柔一個朋友,這樣才能把李柔襯托的更加高尚。
“小姐,李柔小姐又來了,還拿了點心和兔草,說是那兔草是特意託人從鄉下帶來的,十分新鮮,放久了便不好了,今日一定要給你呢。”小丫鬟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當往日那般。
虞襄還真的心動了一下,畢竟她在之前的日子裡太依賴李柔,太相信李柔了。
虞夫人最近不放心,便一直陪伴在左右:“襄兒,你可不要再犯傻了,什麼兔草,什麼點心,你還敢收嗎?你還記得你的小龜嗎?現在想起來它當初是吃了李柔送來的東西才死掉的,說不定就是李柔乾的。”
虞襄搖頭,這李柔就算有什麼想法,應該也是最近幾年,可是烏龜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怎麼可能怪到李柔頭上。
就算她不是真心對自己,應該也不至於心腸歹毒到那種地步吧?
“娘,她這些日子都來了好幾次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今日就當面質問,讓她說清楚。”
虞夫人倒是讓虞襄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她也不是沒想過上門要個說法,但是李柔的輿論形式太好了,他們虞家又不是沒有敵人,這鬧大了只怕得不償失。
她倒真沒想到虞襄會想要當面對質,一改之前的風格。
虞夫人思慮過後點頭:“可以,但是我得在場。”
虞襄點頭,想着今日徹底了結此事,省的天天猜來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