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棄今天的舉動卻是引得現場一片混亂。冠英姿臉色不好看的說道:“棄兒,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說,沒必要將家事鬧的滿堂皆知。今天是臘八宴,當着諸位叔伯談這着實有些失禮。”
而夜天棄依舊是面色堅定的道:“請娘娘恩准,請父皇恩准。”夜獨輝看着眼前這個讓他大失顏面的逆子,心中對他的厭惡更是大大增加。只見夜獨輝猛的一拍桌子起身道:“放肆,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父皇?婚姻大事豈容你這個豎子左右!”
而夜天棄則是冷笑一下,對着夜獨輝道:“那父皇眼中又何嘗有兒臣?這麼多年來您是怎麼對兒臣的,想來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我與商羊間的婚事只是告訴你一聲,並不是要你們開口批准的!”“放肆!”冠英姿憤怒的起身盯着夜天棄,天人強者的威壓狠狠逼向他,哪怕是香河公主有心相互,也是抵不住暴怒的冠英姿。
“好了,都消停消停吧。不要讓這場家宴變成笑話,你們能丟的起這個人,哀家可丟不起!”太皇太后蕭傾國突然發話道。看見這位老祖宗突然發話,紛亂的大殿頓時安穩下來。
蕭傾國先是對着夜獨輝和冠英姿說道:“小輩們的事你就少插手插腳的。這些年來你對哀家這太孫兒如何,哀家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不重視那還管什麼?是還嫌不夠丟人嗎?”
接着蕭傾國又對着夜天棄道:“太孫兒,別先跪着了,過來讓太奶奶瞧瞧。這麼多年,太奶奶還沒見過你呢。”夜天棄聽此將頭擡了起來,那是一張異常病弱蒼白的臉。因爲他的母親有着狼族的血脈,他的臉上有着中原男兒沒有的獨特魅力,這是氣質上的,不是外貌上的。
此時來此的諸多皇室子弟也是紛紛看向了夜天棄,卻是之前都沒有定眼看過,這時纔看仔細了,倒也惹得這些閒散王爺大吃一驚。夜天棄的臉雖說有些病弱的蒼白,但是卻比女子還要精緻,最爲引人的還是那緋紅色的眸子,讓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蕭傾國看着夜天棄突然呆了下,接着笑着道:“好個俊美的孫兒,過來,讓太奶奶好好看看。”夜天棄聽此走了上去,惹得冠英姿和夜獨輝又是一陣臉黑。蕭傾國笑着道:“你們的婚事,晚些時候再說。陛下,哀家認爲這廢王的封號纔是更有損皇家威嚴,不如就改封爲寧王吧?”
夜獨輝黑着臉道:“任奶奶做主。”蕭傾國聽此點了點頭道:“諸位卿家,哀家看着這太孫就打心底的歡喜。你們且繼續,哀家就先領着這太孫下去好好說道一番了。”說完便帶着夜天棄離開。
而此時的諸多皇親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繼續,就當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這個時候,冠三軍悄悄對着夜獨明道:“夜兄,這太皇太后今天唱的是哪一齣?我怎麼有些看不明白?”夜獨明也是皺着眉頭道:“太皇太后的做法我也不明白。以前也不是沒人在太皇太后面前提起過他,可是太皇太后根本沒有在乎過,今天見了面怎麼又突然的來了興趣?”
冠三軍有些不確定的道:“會不會跟夜天棄的母親有關?”聽此夜獨明道:“看來當年那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只是皇兄究竟隱瞞了什麼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昔年夜獨輝之所以有資格參加奪嫡,和他殲滅睚突有脫不了的干係。至於具體是怎麼殲滅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參與的人現在也死的差不多了。
慈寧宮。蕭傾國溫和的道:“孩子,你對你母親可有什麼印象?”夜獨明聽此眼神一暗,有些沮喪的道:“昔年母親因爲冒犯當今的皇后娘娘,已經被娘娘處置了。本來我也不該留下的,幸得姑母維護,孫兒這才活了下來。”
蕭傾國聽此道:“那你可知你母親可否給你留下了什麼東西?”夜天棄聽此拿出半枚玉佩,玉佩在手中就像是美人的肌膚溫潤細膩。“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物品,具姑母說另一半在父皇手中。”蕭傾國接過玉佩,看了又看,最後嘆息道:“冤孽,真是冤孽呀!孩子,你可知道,這枚玉佩的來歷?”夜天棄搖了搖頭。
蕭傾國嘆息着道:“這枚玉佩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佳寧公主出嫁時我送與她的。孩子,你身上,可是流淌着我這苦命女兒的血呀!”聽此夜天棄猛然一愣,道:“這怎麼可能?”
此時,坤寧宮。冠英姿看着夜獨輝道:“陛下,當年你與那女子,究竟發生了什麼?看奶奶的態度,卻是要硬保這孽種了。”夜獨輝聽此嘆息一口道:“英姿,對不起,當年那件事卻實是我騙了你。”
說罷,夜獨輝便給冠英姿解釋起來。聽完後,冠英姿直接給了夜獨輝一巴掌道:“陛下,這件事您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爲何不如實說與我?”夜獨輝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寵溺的對着冠英姿道:“我的心裡只有你,又怎麼會裝得下別人?我對她從始至終都只是利用關係,只是唯一的意外就是生下了這孽種!”
此時,魯王府書房。夜獨輝對着夜小白道:“小豹子,你對明年的春試可有信心?”夜小白道:“請父王放心。”夜獨明點了點頭道:“好,如此就好,你也不要把武道放下,考完後另有重任交付於你。”夜小白聽此行禮後退去。
晉州天劍山,今天熱鬧非凡。天劍山乃是持劍五門中心劍閣的駐地,此時除了封劍冢之外的其它三門盡皆齊聚。持劍五門,同氣枝連,只是在封劍冢被滅後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笑話,此時四門聚首,怕是在商議新的人選,來補上封劍冢留下的不足。
除了這四大領頭羊,劍宗有名的門派也紛紛在今天來此,卻是對那空缺的位置眼紅不已,紛紛幻想着自己能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