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清把那個蛐蛐罐子捧在手心,又仔細看了一遍,問道:“這個蛐蛐好熟悉啊!”
謝念亦笑道:“天下蛐蛐都一個樣,有什麼好熟悉的啊!”
“不對!”柳雲清突然說道:“這個蛐蛐……你不會是把那個漢子的蛐蛐皇帝給偷來了吧?”
謝念亦見自己被拆穿了,也只好承認道:“呵呵,你的眼睛倒挺厲害,沒錯,這隻蛐蛐就是那個漢子的蛐蛐皇帝!”
柳雲清聽完謝念亦的話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這隻蛐蛐長的確實魁梧!”柳雲清的話剛說完,冷落詞賦客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羣人,只見那個大漢手裡拿着一把菜刀,對着身後的人喊道:“就是他們幾個,鬥蛐蛐輸了不認賬,還……還偷走了我的蛐蛐!”可能是那大漢對於他的蛐蛐是不是謝念亦偷走的並不是很確定,所以說的時候有些結巴。
謝念亦見那大漢竟然追了出來,於是連忙說道:“我們快點跑吧!”
花青衣笑道:“剛纔不是誰還說,他要是追出來,我還要揍他的啊!”
謝念亦苦笑道:“現在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了,畢竟我們理虧在先的嘛!”謝念亦說完這句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花青衣見謝念亦這樣,而那羣人已經快跑過來了,花青衣連忙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不好意思,趕快跑吧!”花青衣說完,便施展蝶戀步法,趁着那微微的月光和街頭的燈光向前跑去了。
謝念亦等人見花青衣跑了,都很興奮的高聲叫道,然後也快步的跟了上去,一直到了他們認爲那大漢追不到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來。
他們停下來後,端木令歸笑着說道:“今晚和你們在一起可真是痛快啊,玩的痛快,跑的也痛快!”
花青衣笑道:“人生本就是如此,你不能一輩子都安安分分,也不能一輩子都張揚若狂,偶爾做一些自己一起沒有做過的事情,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多年後想起,也會覺得很幸福吧!”
謝念亦聽完花青衣的話,雖覺說的很對,但卻受不了這種說教的方式,於是說道:“那來的這文鄒鄒的話語啊,人這一生,過得開心不就行了!”
端木令歸連忙點頭稱是,既是爲花青衣的話也是爲謝念亦的話,他現在突然間覺得,花青衣和謝念亦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可以走到一起,真是件樂事。
有人說交朋友要交志同道合的,正所謂志不同道不合嘛,可如果真的這樣交朋友了,是不是讓人看起來有些勢利了呢?所謂志同,便是可以幫到自己的朋友,可我們交朋友爲了什麼?爲了開心,爲了我們孤獨的時候,可以有個人說說話,如此便足矣!
端木令歸笑着說道:“天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如果有人要走,你又能怎麼樣呢?
花青衣笑着說道:“好,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其實這個時候真的已經很晚了,月亮都移到頭頂上來了,就連街上的客棧也都紛紛關了門,打烊了。謝念亦看了一圈周圍問道:“我們是回翠微閣休息還是敲開一家客棧呢?”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翠微閣現在把守深嚴,深夜回去恐怕有些不便,我們還是敲開一家客棧休息一晚吧!”
杭州這個地方和中原其他地方一樣,客棧極其的多,所以花青衣等人很容易的便找到了一家客棧,謝念亦在外邊恨恨的敲打着客棧的門,不多時一個極其暴躁的聲音從客棧內傳來:“誰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來投宿!”
那客棧老闆打開門看到花青衣等人,便覺得有些不好惹,好惹的誰敢這麼晚來敲客棧的門啊,於是連忙問道:“幾位是要住店嗎?”
花青衣推開客棧老闆,徑直走了進去,然後說道:“不是住店我們半夜來你店裡吃飯的不成?”
客棧老闆連忙點頭稱是,於是說道:“那幾位樓上請吧!”
天微微亮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花青衣猛然驚醒,於是連忙站起身來,他拉開門,可發現走廊裡什麼都沒有,正當他要關上門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一張紙條被一枚飛鏢釘在他的門上,花青衣把那枚飛鏢取下,打開那張紙條,幾個清秀的字跡赫然躍於紙上:西湖斷橋——瀟湘娘子。
深秋的早晨,露珠玲瓏剔透,在一片枯了的草葉上欲滴未滴,今天卻出奇的沒有風,可天氣卻更加的寒了,花青衣接到那麼飛鏢之後便馬上穿好衣服向斷橋奔去,也許今天他便可以見到瀟湘娘子了。
街道上的行人還很少,有也只是早起的人去倒泔水,或者急着進貨的人,花青衣來到西湖斷橋的時候,西湖斷橋卻沒有一個人,花青衣不禁懷疑起瀟湘娘子的意圖了,難不成她是要把自己引出來,然後去對付艾香兒等人?
花青衣想到這裡心裡便有些不安了,正準備再回客棧的時候,突然一個甜美的聲音從橋墩處傳來:“花公子剛來,怎麼就要走啊!難道我很可怕嗎?”
花青衣扭過頭,便看到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面龐,那張面龐有着蝕骨的,但花青衣卻知道那不過是張面具而已,而已有可能是張人皮面具。
所以花青衣並沒有被那張姣好的面具所魅惑,淡淡的說道:“你約我來,不會是讓我來看你那精美的面具的吧!”
瀟湘娘子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不是讓你來看我這精美的面具的,不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你看啊,摸摸都行的!”瀟湘娘子嫵媚的笑着,可越說話,便讓人覺得她越**。
花青衣看着她那摸樣,雖然知道這個容顏並不是瀟湘娘子的真容,但還是有種男人正常的衝動,而這種衝動,在早上爆發的是如此的強烈。
瀟湘娘子嬌媚的笑道:“你很難受?”然後說完便笑着走向花青衣,而那笑容,是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不忍拒絕的笑容。